幾人商定八月十五在這里舉辦德林和李菲菲的訂婚儀式。
當天下午德林去找了一棟相對比較好的民房居住。
他和李菲菲也搬了過去。
另外林重生和李念茵也在潘大章的攛掇下,也搬到了一個房間居住。
“你們兩個住到一起去,肯定不用請示家里父母,你們父母知道了,肯定也會同意的。駱駝哥,以后訂婚或者擺結婚宴席的時候,一定要請我坐上席才行。”
林重生比自己大三歲,今年都二十歲了。
李念茵也有十九歲了。
兩人耳鬢廝磨,早已經是互生愫了。
再加上來了這礦上后,李念茵負責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兩個早已是一了。
只差一個人捅破那層窗戶紙。
那樣的話,辦公樓就騰出了兩間辦公室。
李雪峰占用了一間,并且裝上了固定電話。
潘大章囑咐他除了采購生產原材料之外,還要采購工人的勞保用品。
甚至工作服、手套,水靴,草帽、巾都要。
夏珍珍阿姨原來是銅礦職工醫院的一名醫生。
潘大章考慮礦山上有工人近三百人,不免會有人頭疼腦熱的況。
于是跟商量讓負責醫療室,進一些常用的藥,那樣工人輕癥一點的病就可以直接在這里解決了。
也付給一份不錯的工資。
夏珍珍也愉快接了。
公司賬目上余額不多了,潘大章跟財務說,后天回到俞督就會匯一筆款項過來。
第二天回到岡州,吃過午飯他就去公路局找董衛民。
董衛民看見他又來了,臉都綠了。
“大爺爺好,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另外一件事的。”
潘大章沒有想過跟他客氣。
“小潘呀,曉夏那件事是我做得不對,可是現在我把兩個墓地都改回衛東名下了,你又還想怎樣?”
若不是有顧忌,他才不會忍聲吞氣呢。
“大爺爺,你不會是故意裝糊涂吧,爺爺傷心絕,在醫院生命垂危的時候,你就在他家順手牽羊,干狗的勾當了,你說你這干的是人事嗎?人家知道了,還其名為保護。干脆那棟別墅也拿去,把爺爺幾本存折也全部拿去,所有東西放在你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潘大章怪氣地說。
董衛民臉上紅一陣青一陣,在堂弟面前擺出的那套說辭,他再也不敢說出來了。
他怕說出來,面前這混小子會當場揍他。
董衛民低聲說:“是有四樣東西,我這幾天真準備拿回去給他呢?”
潘大章撇了他一眼說:“揀日不如撞日,現在回去拿給我吧。”
董衛民還在抱著僑幸的心思。
“我在上班呢,等我下班了,我就送過去行吧?”
潘大章前世開店二十多年,悉了那些喜歡賴賬人的一慣伎倆。
上說得很好聽,答應得非常爽快,總之什麼都好說。
東西會還你,肯定會還。
但是他約的時間往往是無限期,到時候你問他,他又會有一百個理由來推托。
所以這番說辭在他面前說等于放屁。
“你一個辦理了退休手續的人,這時候本就沒有什麼事要你理。再一個我也沒有多余的時間來跟你耗。”
潘大章嚴肅地說:“我只問你一句,今天準不準備把四樣從我爺爺家拿的東西,還給我?你就只要說還還是不還?”
你這種老賴也見得多了。
對付老賴的辦法他都有相對應的辦法。
董衛民翻了翻白眼,他真的想著脖子說:“又不是你的東西,你有什麼權利來追究這件事?”
我跟董衛東還是堂兄弟,可是你卻什麼都不是。
我們董家的事需要你來手麼?
因為他把幾樣東西都給人看過,他們都說都是可以值幾千上萬的好東西。
甚至有人還愿意花幾千塊錢從他手上買去。
現在讓他把到吐出來,還真的讓他心疼。
可是若是不給,他知道這小子肯定饒不了他。
他用力把他家房門掰開的恐怖一幕又浮現在他面前。
若是不給他可能還會用其他方法來對付他。
潘大章見他半天沒反應,從隨攜帶的背包里,掏出一個錄音機。
按下播放鍵,里面傳出他們剛才的對話。
“想耍無賴是吧?我可以告訴你們單位領導,不,我直接找市委紀委,二是直接報警,這些就是證據。”
他站起徑直朝領導辦公室走去。
董衛民慌忙住了他。
“不必要這樣做,我現在跟你回家去拿吧。”
走廊上走來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人,看見潘大章也是一愣。
“這位不是潘大章同學麼?你怎麼在這里?”
董衛民顯然跟他也是認識的,看見他都恭敬地了一聲:“姜主任好!”
岡州市作協辦公室主任姜海平,潘大章也是認識的。
文聯開會曾經見過一面。
“姜主任好,這個是我大爺爺,來找他有點事。姜主任,你來這里?”
他是作協的,來公路局做什麼?
董衛民見這小子跟姜老大的弟弟姜主任又是認識的,慌忙跟他說明:“我們領導就是姜主任的親哥哥。”
他也擔心這小子把他的丑事揭穿,那樣他就會顯得難堪了。
他向姜海平點頭說:“老大好像剛去農楠縣視察一條公路的建設況了,估計晚點才會回辦公室。”
姜海平點頭說:“也不是很要的事,等他回來再說都不急。老董,小潘還是你的侄孫呀?這年輕人是個天才,整個岡州地區找不到第二個。”
潘大章笑道:“姜主任過譽了,我也很一般,并不是什麼天才。”
董衛民揮手跟姜海平說:“我跟大章去理點事,姜主任,有空再聊。”
潘大章跟他回到后院他的家里。
家里并沒有其他人。
他不愿從室捧出四樣東西。
并且要求大章寫了一張收據。
大章打開兩張畫,確實是《八駿圖》和《閉眼的貓頭鷹》,一尊唐三彩駿馬和一塊象豬的異石。
應該不會有假,這年頭他想去弄贗品糊弄自己,都沒去。
他把幾樣東西拿到車上,頭也不回地開走了。
董衛民氣得直跺腳,這時恰好兒子董遠平回來了。
他給兒子說了潘大章他拿出幾樣藝品的事。
“我給我們辦公室的老嚴看過這幾樣東西,他說就是現在拿去售賣,這四樣東西都可以值三四萬元。而且升值空間特別巨大,說不定過十年八年以后,這幾樣東西就值六七萬了,唉,可惜了。當初我就應該聽老嚴的,把它全部售賣。”
董衛民唉聲嘆氣地對兒子說。
“你就算把東西賣了,賣的錢他也會要回去的。”
“賣出去了就不是這樣說了,賣了三萬,我給他二萬不行呀?現在倒好,弄得兩手空空。”
他沉思片刻,對兒子說:“你要記得這件事,他拿走四件藝品,都是寫了收據的。以后衛東家兩口子不在了,你就拿這個收據去法院告他。告他侵吞董家人的財產,他跟董家一點緣關系沒有,本沒權利繼承董家人的財產。”
董遠平擔憂地說:“二叔當初認領他的時候,不是請這些親戚朋友去吃飯麼,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
董衛民肯定地說:“當時也沒寫什麼字據,上說的這些都不算。口說無憑,懂不懂?除非他去法律事務所立了囑,做了公正。否則去打司,他也不一定會贏。”
他想了想說:“曉軍拿相機去他家把書房和客廳那些家,都拍下來。當初他去買這些家,我還問過他,花了多錢?他告訴我花了四五萬。那些木頭都是很貴重的,老嚴告訴我,名貴木材的家現在買下來,以后一定會升值。”
幾天后,董曉軍真的背著相機到董衛東家,乘人不注意,對著客廳家和書房家,胡一通拍照。
給黃憐香看見了。
好奇問:“曉軍呀,你拿相機拍這些家干嘛?”
董曉軍被發現了,心一陣慌,他是一名中學生,畢竟沒有大章的那份沉穩。
老董也恰好回到家。
知道怎麼回事后,他瞪了這個侄孫一眼。
“我爺爺說二爺爺家的這些家都很值錢,他讓我過來照相的。”
說完慌慌張張的跑了。
黃憐香有些不著頭腦:“這個老大是什麼意思,他孫子來我們家照相拍照?”
老董黑著臉說:“以后他家的人,不管是誰上門,都趕出去,不要再讓他們上門。”
他恨恨地說:“掂記我們家里這點財產呢。”
董憐香也瞬時明白了曉軍來家照相的目的,氣得直搖頭。
“太過分了,我們兩個還沒死呢,就開始掂記了!”
老董當天找到一個老律師咨詢。
老律師建議他做個財產公證囑,可以把財產留給指定的人,就算是他跟自己沒有半點緣關系。
老董兩口子毫不猶豫做了一份財產公證囑。
上面承繼人寫了潘大章和溫小芹的名字。
其間老董還打電話,特意問大章和小芹兩人的出生日期和出生地名稱。
弄得他還一頭霧水。
“爺爺,你問我和小芹出生日期和出生地址,是怎麼回事?”
老董也只是含糊告訴他:“是你讓我問的,說跟你們對對八字,看你們是不是合得來?”
“呵呵,我跟小芹芹是天造地設的一雙,肯定是合得來的。”
當時潘大章也似乎知道了老董問這件事的用意。
他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都忘記把這件事告訴了溫小芹。
從岡州回到俞督的第二天,就是俞督中學開學的日子。
小章和熊蘭都住在賓館員工宿舍,吃過早餐拿上錄取通知書就去學校報到。
小章還特意問他:“哥,象我們這個走后門進去的,你有沒有特意買點禮或者單獨塞幾個紅包去謝校長或者教導主任?”
潘大章還屈指彈了他一下腦門說:“為了把你送去俞督初中部讀書,我可是付了大價錢的,育場上那些乒乓球桌子是我修明利用暑假時間打制的,育室那些育用品都是我新購買的。花了我不錢哦,你小子要是不拿個好績,你就對不起我了。”
他回來后,潘修明告訴他俞督中學和月舟村小的乒乓球桌都打造好了,而且都運送到學校去了。
潘大章從岡州回來,先回到月舟村,把一些文用品送到村小。
校長高興得連連夸大章是月舟村人的驕傲。
月舟村人以他為榮。
潘大章看見中間草場水泥化后,空的,假如添加兩個藍球框,學生業余時間打打藍球也不錯。
乒乓球有了,羽球也有了,再有一個藍球場就完了。
他對校長說:“爭取早點在這里豎兩個藍球框。”
黎校長在村里到都在宣講大章的好話。
大章做這些公益,不僅自己有榮譽,老媽在月舟村的聲也是水漲船高。
和老爸的茶葉場,只要需要人幫忙,隨時一聲都有不人愿意前來幫忙。
把各種文用送到俞督中學,到謝東生手里。
謝東生點頭稱贊:“小潘真的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答應給學校乒乓球桌,就真的送來了。還又購買了這麼多的文用品,好樣的。”
他又詢問了大章暑假期間的寫作和學習況。
大章跟他說去了江山市參加《江山文藝》的專題座談會,又去了京城參加《名詩刊》的創作筆會,出版了一本詩集。
為了作協會員,聘為《文學天地》名譽主編。
謝東生聽得目瞪口呆,無比羨慕。
“恭喜小潘,賀喜小潘,全國各地給你寄來的信件,一個暑假期間至都幾百封,我用一個大紙箱給你放著,里面除了讀者來信外,也有編輯約稿,以及一些作家和詩人的信。我給你分類了,你把有用的拿回去吧。”
這個教導主任差點了他的專職書,替他分類信件就是一件很繁瑣的工作。
“謝主任,真的大麻煩你了,讓你替我做這件事,辛苦你了!”
謝東生連連擺手:“你這樣說我就很愧了,幫你做這些,我很樂意,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