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第二天早上5點30分到廣場看升旗儀式。

所以三點鐘就起床了。

洗刷后在賓館門口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到天安門廣場。

西山坐地鐵最早一趟是早上5點十分，到廣場地鐵站估計也要5點30分。

只好提前坐出租車去了。

沿途街道上燈火通明，街道上有很多的車輛通行。

凌晨這段時間，其他城市可能此時并沒有這般熱鬧。

四點三十分到了廣場。

從出租車下來，看見幾個街道上都滿了人，簇擁著朝廣場方向集中。

人們的熱真是高漲。

諾大的廣場旗桿周圍開始站滿了觀眾。

前世潘大章曾經二次來過廣場。

八九年的六月份，他來參加《名詩刊》的創作培訓班。

記得當時也是住在西山賓館。

不過組織方再三告戒，全部創作培訓班的學員，千萬不要去廣場湊熱烈。

當年在廣場上發生的事件尚無定論，當時的社會上還有許多的謠言。

第二次是2015年，特意帶兒子去北大清華全國名校的氛圍，激勵他努力學習，給他樹立一個斗的目標方向。

當時還特意在廣場附近的賓館住了一宿。

5點30分升旗，因為離得近，認為四點半起床，5點前趕到廣場都不遲。

誰知等他們5點鐘趕到廣場時，只見廣場上人山人海，旗桿方圓一千米開外，早已是水泄不通，本不進去。

兩人只好掂起腳跟，在人群后面看升旗儀式。

“啊，想不到才四點半，廣場上就已經是這麼多人了。小表哥，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們若是再遲半小時到來，就只能看人家的后腦勺了。”溫小芹佩服他的遠見。

昨晚商量這件事的時候，大章就提出想去看升旗儀式的話，就應該提早時間去。

“5點半升旗儀式，我們5點前趕到應該就可以了吧？”溫小芹不以為然地說。

“五點鐘趕到，估計就只能看人家后腦勺了，可以那份氣氛，恐怕連升旗兵的影都看不見。我們要去看，就要爭取在距離旗桿不足百米的位置找到一個點才行。”

“不是吧？五點鐘趕到還不能站到離旗桿百米位置？”

“別說百米，千米都不行。”

老董也說：“每天早上廣場的升旗儀式確實是人山人海的，特別是節假日的時候，人還更多。”

于是聽大章的主意，三點半起床。

此時到了現場，看見眾多人朝廣場簇擁而去。

潘大章幾人也隨人流進廣場。

在離旗桿幾十米位置站定。

旗桿周圍二十米位置都被隔離開。

潘大章還看見靠前位置有人席地而坐，有些躺在地上呼呼而睡。

溫小芹拿出準備的報紙鋪在地上，也讓爺爺席地而坐。

離升旗儀式還有一個多鐘，一直站著肯定不了。

好在京城的凌晨，天氣還是比較涼爽。

地面也不會那麼炎熱。

周圍的觀眾有人在吃著東西。

溫小芹問：“爺爺，你們肚子麼？要不我去外面早餐店買早點過來吃？”

潘大章制止說：“我們好不容易站到一個靠前的位置，你現在要是出去，等下你再想進來的話，就難了。”

周圍各個路口還有人群在涌廣場。

此時要出去都是一件困難的事。

更別說要到圈來。

也說：“看完升旗儀式，我們再去找地方吃早餐都不遲。”

老董對這個景，顯然已經很悉了。

五點鐘，從天安門城樓方向，一隊威武雄壯的士兵，分二排，邁著節奏鮮明的步伐從金水橋走來。

喧鬧的廣場瞬時安靜下來。

扛著紅旗來到旗桿，懸掛紅軍，在雄壯樂曲聲中升旗。

時間掌握得恰到好。

觀眾紛紛拿出相機照相。

溫小芹也照了許多相。

升旗儀式完后，天空開始發白。

人群開始散去。

他們也離開廣場去找到一餐館，點了幾碗面條，還要了一些其他的早點。

吃完早餐在廣場上的幾大建筑轉了一圈。

八點多購票走進故宮。

口游覽的人排了長隊。

現在是暑假期間，有許多的家長帶著小孩來游覽。

當然也有許多跟老董夫婦一樣年紀的退休人員。

沿路每個大殿地走遍，各種古建筑，歷代帝王生活居住的地方，九龍璧……

后苑里有歲寒不凋的蒼松翠柏，有秀石選砌的玲瓏假山，樓、閣、亭、榭掩映其間，幽而恬靜。

從故宮出口出來時，已經是十二點多。

走走停停，竟然在里面走了四個多小時。

宛如看了幾個小時的歷史大片。

令人震撼不已。

老董夫婦以前曾經來過這里，大章前世也來過這里二次，所以并沒有覺得激的地方。

但是溫小芹是初次，激得滿臉紅。

看見的一切都到新奇，拿著照相機拍了許多照片。

吃過午飯，休息片刻。

潘大章問：“是不是找個澡堂子，去驗京城的澡？”

溫小芹高興說：“對，對，昨晚不是說過了嗎？”

爺爺也微笑點頭。

潘大章：“要去我們就去找個名氣最大的澡堂子，去清華池吧。”

他跟他們能釋說：“京城的澡堂子，進去以后有七八個池子，每個池子水溫都不一樣，越往里邊走水溫越高。最里面的最高溫度有六七十度，最好不要去，他們本地人都很去泡高溫的池子。都泡四十來度的。”

“在池子里泡十幾分鐘。把汗全都發出來了，渾通泰了。從浴池出來，可以找個澡工，修修腳。也可以理發或者按、拔罐、刮痧都行，花不了多錢。”

溫小芹看著他說：“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你不會說是曾經去澡堂子洗過澡吧？”

潘大章：“我沒進去過，但是從別人寫的小說描寫中，看見過。”

清華池跟古時京城最有名的風月場所八大胡同同一個地方。

那年代的男人最興趣的兩件事，一是去逛八大胡同，二是去清華池泡澡。

潘大章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去清華池。”

出租車司機笑了：“你們幾個是外地人吧？竟然也知道清華池？”

大章笑著說：“清華池那麼有名，我們又怎麼會不知道。”

他讓溫小芹跟爺爺坐在后座，自己坐到副駕。

并且跟司機聊起了天。

“我不僅知道清華池，連外地老鄉到京城來干什麼行業我都知道。”

司機聽了饒有興趣。

“你說來聽聽。”

潘大章說：“我就簡單說幾個行業吧，比如在京城做早點的十有八九是AH人，做裝修的都是江蘇人，賣饅頭的都是山東人，而澡堂子澡師傅都是河北定興人。你說對不對？”

出租車司機愣了片刻，隨即回過味來，呵呵笑著說：“你說得太對了，就是這麼個況。”

同時他也到驚訝：“你才多大年紀，竟然對這些都這麼悉。我們還長期在這邊跑出租，以前還沒注意，現在你這樣說，還真的總結到位。年輕人，莫非你也一直在京城生活的不？或者你祖輩或者父輩是在京城工作的？”

“沒有，我們都是初次來京城的。我這個人比較喜歡了解各地的風土人。”

半個多小時到了清華池。

買了四張票，分男浴池。

溫小芹負責照顧，約好四點鐘左右在大門口集中。

潘大章跟爺爺進，找到儲箱，把上和東西都塞到一個儲柜。

用一條浴巾簡單圍了圍，找了雙拖鞋穿上。

兩人朝浴池走去。

個個都是坦誠相見。

熱氣騰騰的浴池里已經有不的洗浴市民。

都在愜意地閑聊著，同時著熱水給渾帶來的舒爽。

潘大章圍著浴巾，覺多人對他投來嘲笑的目。

個個都坦誠相見，你小子一人裹著浴巾？

一眼就看出你是來自南方的小青年，而且是第一次進澡堂子。

你跟大家一樣，還沒人會注意你。

象老董一樣裹著浴巾，到了浴巾就把浴巾解了，自然進浴池，也沒人注意看他。

潘大章扭扭的樣子反而吸引了別人的注意。

好在浴池熱氣騰騰，他趕忙熘浴池，跟老董并排坐到臺級上。

他們選了一個溫度適中的浴池。

泡出一的汗。

又覺不過癮，大章又翻到靠里面的一個浴池。

泡了半個鐘，覺水燙不了，又回到爺爺邊。

董衛東以前雖然經常來京，但真正來澡堂子也還是第一次。

開始也有點不適應，但他不聲，很快地跟眾人融一。

潘大章在邊轉來轉去，他也看見了大章強健的，以及男人天生的本錢。

暗自滴咕：原來大章有這麼強健的魄，以前曉夏的個子看上去跟現在的大章差不多，但是自小弱多病，讓他擔心。

甚至男人的本錢也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他暗地里還擔心傳宗接代的問題。

兒子和孫子都先他而去。

在大章上又看到了希。

難道是老天以另一種方式在回饋我？

泡了一個多小時，潘大章提議：“爺爺，去外面一個澡工背，修修腳，你不是這段時間神不是很好嘛，請一個師傅刮刮痧也行。”

兩人起出了浴池。

外面跑堂工帶他們到間，請兩位澡工澡。

兩人都是三十出頭的青年男子。

工作臺上放著一瓶牛，一瓶紅酒和一瓶醋。

“兩位澡是用牛、紅酒還是醋好？”

老董聽了一時迷茫答不上來。

潘大章說：“師傅，解釋一下，用這幾種材料澡，會有什麼區別嗎？”

澡工是個長得比較清秀的男人，十指纖細，皮白皙。

“用白醋澡，可以刺激皮，它本可以殺菌消毒，讓皮變得更細膩清潔。

用紅酒澡，可以起到讓循環，保暖上，上的角質，污垢都能得以清除。

牛本含有維生素C，能夠消除皮干燥的作用，讓皮更白更有澤，能夠清除皮上的油膩，特別適合于油特質的人使用。”

潘大章說：“現在是夏天，又不是冬天，讓皮保暖就不必要了吧？我爺爺皮有點干燥，用牛，我用醋酸就可以。”

老董沒反對。

師傅把醋酸倒到他背上，然后把澡巾繞在手上，開始在他上洗。

還問他手勢力道夠不夠。

潘大章想不到他長相斯文，力道還不。

但是他忍忍還能接。

澡工在他皮上出一團團泥丸，熱水一沖，舒爽得不行。

半個多小時后，得全骨骼都輕松了許多。

他讓師傅給爺爺刮刮沙，或者拔上幾罐也行。

他自己找到理發師，把一頭發剪了。

差不多四點，在柜換上裳，走到外面。

看見溫小芹和在外面等他們。

“象換了一個人一樣，一輕松了，小表哥理了發，人都變神了。”

溫小芹一臉嘲紅地說：“第一次去澡堂子，真的一點都不習慣。”

潘大章也理解的囧態，故意逗：“很吧，要麼每天都來上一次澡，好好？對了，你和剛才人澡沒有？”

澡堂應該有澡工的。

他聞見上有澹澹的牛味。

皮細膩白皙，他狠不得親上一口。

溫小芹到他上的火焰，輕輕推開了他。

“我和都澡工用牛了澡。”

老董刮了痧，大章問他：“上輕松一點沒有？”

剛才他看見刮痧工在老董背上刮出一片通紅。

“舒服多了，也好像渾輕松了許多。”

潘大章正想招手一輛出租車，給溫小芹制止住了。

“還沒有坐過京城的地鐵呢，去坐地鐵吧。”

“天氣這麼炎熱，坐地鐵還更涼爽。”

于是幾人去坐地鐵。

中間轉了一次車，六點前回到了西山賓館。

“明天我要開會，沒空陪你們。”

路上潘大章買了京城旅游地圖，遞到溫小芹手里。

“你負責帶爺爺去景點。”

溫小芹早有打算：“我們明天去十三陵，去長城。后天去頤和園，去天壇。等你有空了，再去北大、清華校園逛逛，你看怎樣？”

“沒問題。看了北大清華后，好讓你樹立追求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