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其實還是很討厭黃婉秋的,可是的墜落史,對于他以后小說的素材來說也是一種積累。
他有意識跟聊聊。
“王所長不是安排你在糧所上班了麼?怎麼跑到江山娛樂場城來了?”
“唉,一言難盡。是羅金那個壞人把我哄騙過來的,害我現在欠人家錢,想走都不了。”
潘大章只覺得咎由自取,活該!
因為知的稟和為人,他反而覺得娛樂城技師的工作,還是很適合的。
“那個老板娘也來江山了?”
羅金是個心計很深的人,智力方面肯定碾黃婉秋。
在金飯店的時候,因為賴叢文跟黃婉秋糾纏不清的關系,羅金還跟賴從文大吵一架。
雖然跟林昌蕓有關系,但是眼皮子底下看不得有人跟自己老公眉來眼去。
因些對黃婉秋肯定沒有好印象。
現在把對方送到娛樂城,等于徹底把黃婉秋的一輩子毀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在這里見過大世面的人,以后還會安心在小縣城度過余生,跟老實人過一輩子麼?
“告訴我有個同學在這里當大堂經理,每個技師一天可以賺幾百塊,一個月賺上萬塊都有可能。我們幾個被說得心了,于是就跟來了這里。誰知道跟娛樂城簽了合同,我們幾個在這里賺的錢,要拿大頭,我們幾個要干過半年后,才有錢拿。”
黃婉秋氣憤地說。
這個羅金還是很厲害哦,竟然可以像古代青樓的老媽子一樣,坐收提。
“你們有幾個人?”
“賴老板的妹妹,那個臉蛋上有酒窩那個,還有原先在金飯店做服務員的妹子,們兩個在另外一組。”
低聲對溫大章說:“那個領班就是同學,娛樂城有個保安是領班的男人,負責監督我們幾個,若是不聽話,或者想逃跑,他會毆打我們。”
潘大章也到意外。
現在新社會了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要不要幫你報警理。”
雖然討厭,但是自己畢竟是五四杰出青年獎獲得者,正義還是有的。
黃婉秋卻陷了迷茫中。
“已經干了幾個月了,再干二個月就可以領工資了。這些姐妹拿的提確實不錯,有些一個月可以拿幾千塊錢都有。”
原來是深陷泥潭,自己不想出去。
或者說貪那點錢財。
這種破罐子破摔的人,誰都沒有辦法挽救他。
程度幾人此時興致來了,讓幾個孩陪他們猜碼喝酒。
文人放浪形骸的本現無。
黃婉秋此時也對小潘老板起了小心思。
這年輕人有錢有貌,給他留下好印象,要是能跟他攀上關系,以后就不愁沒錢花了。
所以盡量依偎在他胳膊。
一杯一杯慫恿他喝酒。
餐桌上點的幾瓶酒,有葡萄酒,有白酒,而且都是價格不菲。
領班給們每個技師的任務,不僅僅是推拿按服務,還負責酒桌上推銷客人喝酒的任務。
客人只有在喝得醉意朦朧的況下,才會舍得大把的花錢,肆無忌憚地揮霍。
酒足飯飽,幾個技師提議去展廳看時裝秀。
潘大章此時掛在腰間的BB機嘟嘟嘟響了起來。
上面顯示的是外地的一個號碼。
這年代絕對沒有人說沒事去打個電話擾別人,也沒人會以打電話詐騙。
有人呼你,絕對是有事。
他對程度說:“有人有事呼我,我去外面找個電話回,你們幾位盡興玩。”
程度興致正濃,又聽說展廳時裝秀也是一項刺激又充滿挑戰的節目,是江南娛樂城獨創的特。
看過一次以后會念念不忘。
所以對于潘大章的招呼也沒放在心上。
潘大章也表示理解。
他掏了五十元錢,塞到黃婉秋手里,對說:“今晚的費用,那個老程已經付了。我給你一點小費,客人給的小費你們總不要上吧?”
黃婉秋激地說:“謝謝小潘老板,你去電話亭打完電話,我們也先去看時裝秀,然后可以去蒸桑拿,推拿按,我再給你服務。我在大廳等你。”
按照規定們不得擅自離開娛樂城。
行隨時都有人監視。
“你不用等我,真正有急事要理的話,我就不可能再返回來了。”
黃婉秋聽他這樣說,一臉懵。
原以為能夠今晚跟小潘老板的關系能夠進一步,誰知他才聊了幾分鐘就要離開了。
其他時間都是被人控的,但是今晚完全是主奉獻的。
看著潘大章轉離開。
可憐兮兮地說:“小潘老板,可以告訴我你的BB機號碼嗎?”
潘大章隨口告訴了一個號碼,不過把自己BB機號碼的一個數字說錯了。
這種人他覺得沒必要跟有什麼聯系。
走出娛樂城。
街角一間士多店就有幾個電話可以打。
他按照BB機上的號碼打了過去。
“喂,我是潘大章,剛才你呼我?”
電話號碼是京城的。
里面傳來標準的普通話。
“潘大章同志,我是《名詩刊》老編輯蔣青,想跟你確認一下,參加筆會的時間,這個月的十八號,可以麼?”
《名詩刊》老編輯蔣青,是現代詩壇碩果僅存的詩界泰斗之一。
在現代詩壇上都占有一席之地。
想不到他竟然跟自己打電話商量開筆會的事。
“蔣老師好,開會時間您定好,通知我就行,我一定準時參加。”
前世在89年他因為寫詩去京城參加《名詩刊》舉辦的詩歌創作筆會,組織單位還把一百多個學員帶去京東醫院,探蔣青老師。
他們離京第二個月蔣青我去世了。
當時還聽過了另外幾名詩壇泰斗的講座。
蔣青老師此時還是《名詩刊》的主編。
“小潘同志詩品如人品,你是穎而出最亮眼的那顆詩星,說實話這次創作筆會,你應該是主角,所以你要準備一些發言,詳細介紹一下自己詩作的風格和心得會。還有,這次以編輯部牽頭,把你發表的作品編輯了一本詩集。詩集名稱潘大章哲理詩或者干脆潘大章詩集?”
蔣青告訴他:這次詩集出版的都是近年來在詩壇上表現比較突出的詩人。如蘇田、古城、西昌、海梓、備島等人。
潘大章知道蔣老說的這些詩人都是今年在詩壇上頗有影響的人。
前世對于這些詩人,做為寫詩的狂熱好者,潘大章是極為崇拜的,想不到今世可以跟他們并肩。
“蔣老師,我看干脆就《潘大章詩集》,您看行不行?”
雖然自己寫的詩有那麼一點哲理意味,但是其他詩的意境和藝方面,也不會很差。所以一語概括為哲理詩,有些不合理。
蔣青:“咱們英雄所見略同,那就《潘大章詩集》,這幾天可以定稿,我和黃大師都給你寫篇序言,爭取在開會期間詩集可以出售。”
潘大章聽了,連連表示謝。
能夠得到蔣老師和黃大師做序,在當代詩壇是莫大的榮譽。
從此自己詩人的名頭就可以響徹全國了。
蔣老所說的名詩人古城和海梓,后來都因為偏執走上了不歸路。
這次赴京開會肯定也會跟他們相幾天,到時看有沒有機會勸說他們,假如能夠讓他們的命運發生改變,也不失為一件大功德的事。
跟蔣老打完電話,已經是夜里十點鐘。
娛樂城他是不準備再返回去了。
江山賓館離這里有二公里路,他準備攔一輛出租車坐回去。
這時從玻璃工藝廠方向走出幾個人。
工藝廠那個高個子廠長,披肩長發那個財務,邱國本、杰仔和平南仔,嘻嘻哈哈朝外面走來。
潘大章想避開已經是來不及了。
邱國本一眼看見了他。
“大章兄弟,你從娛樂城出來了?”
“是呀,有人有事呼我,所以我出來回個電話。”
工藝廠王廠長腰上也別了個BB機。
“那你還進去娛樂城麼?”
邱國本知道有錢人在娛樂城消費,很多人都是玩到凌晨二三點的。
潘大章卻說:“沒有什麼意思,不想進去了,回江山賓館睡覺去。”
跟那些庸脂俗在虛假的做戲,還不如回住跟溫小芹廝守在一起安心,舒暢。
邱國本卻高興地拉著他:“大章,跟我們一起去吃夜宵去?”
他對王廠長說:“剛才就是他,幫了我們一把,不然這個時候我三個人可能都躺在醫院了。”
王廠長激地說:“謝謝你救了他們幾個,走吧,一起去吃宵夜,就前面街邊大排檔。”
財務也熱相邀。
“靚仔去吧,吃個夜宵大家個朋友,悉一下也好。”
邱國本已經拉著他不肯松手了。
“你回去也沒有老婆在,才十點多,時間還早呢。”
潘大章只好跟他們來到不遠的大排檔。
王廠長一口氣點了一大堆食,要了一件啤酒。
邊喝酒還邊訓斥杰仔兩人。
“以后你們三個騎三車,拉著玻璃上娛樂城門口那個長坡,誰要是分心窺娛樂城的,一經發現,扣除當月獎金。要麼罰晚上請大家吃宵夜也行!”
四五個人吃夜宵,至也要花費十多塊錢。
邱國本說:“今天就是杰仔看娛樂城出來的幾個靚,都忘記推車了,我看他口水都流出來了。要罰的話,今天要罰他。”
杰仔愧疚地低下頭。
“老邱也看了靚,對了,他還朝們吹口哨。”
邱國本辯駁道:“吹口哨的是阿迪好不好?”
“今天這件啤酒錢就由杰仔和阿迪付了。”
王廠長說為了表示謝,一定要潘大章喝一杯。
喝了幾杯啤酒,吃了一些燒烤食。
潘大章的臉開始紅彤彤的。
王廠長跟他閑聊起來,知道他是《江山文藝》雜志請他過過參加研討會,知道他是名作家后。
在座眾人都驚訝萬分。
財務還讓大章簽名留念。
前世一直到91年,潘大章去江南玻璃工藝廠做工,這財務才跟人結婚。
邱國本私下跟他說:“這財務暗王廠長,但是王廠長對并不興趣。”
王廠長是個退休老板,長得材高大,孔武有力。
自潘大章進玻璃工藝廠以后,每當抬厚玻璃,都是王廠長跟他兩人的事。
在玻璃上鍥上卡鉗,兩人同時用力,把上千斤的玻璃順著墻邊緣拖上桌面。
有一次由于兩人沒有協調好,王廠長先用力,把全部重量頂到了他這一邊。
潘大章當場把腰扭傷了。
躺在床上一個星期都彈不得。
直到后來,他一遇變天就會腰酸背痛。
在礦山環境工作了十幾年,吸食灰塵也達到了輕微矽肺病標準。
上了年歲,后癥就凸顯出來了。
這一世,肯定要注意自己的保養。
他看時間上已是十一點多鐘。
于是招手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江山賓館。
爺爺已經回房睡覺了。
溫小芹還在房間看《佛門文藝》,聽見他回來,走了出來。
“嘖嘖,這是喝了多杯酒,臉喝得這麼彤紅?”
倒了一杯酸遞給他:“快點喝下去,可以解酒。”
潘大章笑著說:“喝酒臉紅算什麼,我現在別說臉紅了,上全部皮都是紅的,還出汗呢。”
他把裳去,確實全皮都是白里紅。
溫小芹推著他去浴缸洗浴。
幫他放好水,備好洗浴用品。
他舒適地泡在浴缸中,并且把臉紅的拉到懷里。
“看什麼嘛,都知道我喝醉了,來幫我背。”
從浴室到臥室,折騰了數回。
春宵苦短。
潘大章睜開眼時,外面一太已經早早掛在半空。
城市上空還飄散著一層薄霧。
城市周圍又響了嘈雜的聲音。
溫小芹著他鼻子他起床,同時快速打掃了戰場。
昨晚是所謂的安全期,所以有點肆無忌憚。
兩人都到了疲倦,也沒有做什麼措施。
溫小芹開門來到客廳,看見爺爺已經在看電視了。
心虛地了一聲:“爺爺,你們起這麼早?”
“不早了,八點半了。”
估計他們在等自己兩個去餐廳吃早餐。
于是又返回房,摧促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