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白笑道：“人家小潘還是一個中學生，老程你別把人帶壞了。”

程度：“小潘是寫小說的，你看他在《陌生城市》中描寫的心里狀況，那方面看得出是年心態，其中的心態刻畫，比中年人還。小潘，你說是不是？”

“呵呵,我這年老。小說是一回事，現實中又是另一回事。我現在還是一名中學生，男之間的事確實不是很懂。”

其實他心是很不服氣的。

說誰，說誰不懂呢？

有了前世五十多年的經歷，什麼事沒經過。

再說今世也跟溫小芹有了之親。

前世跟戴曉瑩就是在順康廠相識的。

星期天潘大章去新華書店買書，意外見同廠印車間的戴曉瑩和的老鄉也在。

潘大章當時是在機房當配工，是在二樓。

二樓是啤機房,三樓是印房。

塑料廠專業生產表帶表殼，以及一些電機殼產品。

二樓啤出的產品然后送到三樓印上各種的圖案。

由于都是同一棟樓，每天上下班都可以面。

因為潘大章是在調房，靠近外面位置，在那里可以看見三樓印房的每一個工進出。

不知何時，他發現三樓有一個印工，好象在對他暗中觀察。

雖然沒說過話，但是兩人又仿佛相識了很久。

新華書店買書相遇，了他們相識的第一步。

“喂，你們也來買書麼？”

平時很靦腆的潘大章鼓起語氣跟戴曉瑩打招呼。

“是呀，你買的是什麼書？”

其實戴曉瑩看見他也是心鹿撞，也想跟他說話，但是又怕他不理自己傷了自尊。

現在見他主跟自己說話，心也是一陣狂喜。

出了書店后，戴曉瑩還邀請他一起去逛街，買豆喝，去市場買了一些小吃。

當天晚上還相約去吃宵夜。

開始的時候，每次還帶著小老鄉，時間久了就變了兩人單獨約會。

順康廠附近的草地、樹蔭下，以及對面荒山野嶺,都留下了他們的影。

某個深夜，兩人相擁在順康廠后面草地上，看星星，沐浴月……

遠來了一對青年，騎著自行車。

在離他們不遠的另一塊草地上，摟擁在一起～…

氣如牛……

夜中，或許沒有看見潘大章兩個。

或許是看見了，也覺得無所謂。

反正大家都是男。

所以當時就肆無忌憚地在運中。

當然潘大章也打破了那層忌，完了人生的第一次。

以后的日子里就彼此再也離不開對方了。

林安白把車開到江南娛樂城樓下停車場。

旁邊玻璃工藝廠還在燈火輝煌，廠門口一輛三車正在裝車。

將噴砂好的四米長二米多寬的十二厘厚大玻璃，抬到三車的貨架上。

貨架是木料釘的，呈三角型，一邊擺一塊就平衡了。

潘大章看見一個三十出頭，個子矮小，嘻嘻哈哈正在干著活的，就是甫錢鎮人邱國慶。

他在這間廠開廠第一天，就進去做了一名雜工，負責送貨任務。

潘大章當年去工藝廠找殷源,邱國慶也在。

據他說殷源進廠當工時，老邱還跟廠長說了好話。

當時老邱一條胳膊上一條很長的傷疤,他告訴潘大章是因為工藝廠開廠的時候，他踩三車去送兩塊大玻璃。

因為工藝廠出來到娛樂城那個路口有一段斜坡路。

當時，他鉆進里面踩三車。

右邊是杰仔那小子在推，左邊是一個平南人。

三人協力朝上面走。

因為娛樂城幾個技師穿旗袍從門口出來。

杰仔那小子是本地人，十八歲，看見技師就荷爾蒙過盛，眼睛盯著就離不開了。

三車失去平衡，一下子翻倒在地。

玻璃碎裂，夾在中間的老邱就被鋒利的玻璃割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好在沒有造致命傷。

送去醫院治療，傷好后就留下一道長長的傷痕。

“當時差不多死了。”

老邱是個快樂的人，每天都是樂呵呵的。

當時潘大章就是跟他一起踩三車送貨。

下班后在一起閑聊，一起去外面游玩。

他比大章大五六歲，在家里娶了老婆，因為生了兩個孩，老邱被做了結扎手。

他經常去外面的孩子。

他對大章說：“反正我結扎了，怎麼樣搞都不會有什麼后果。”

跟他一起做工的平南佬還嘲笑他：“老邱，像你這樣閹割了，還能雄起來麼？那些公被閹割了，對面前的母都不興趣了。你為什麼閹割了，對人還這麼興趣？”

老邱笑呵呵罵他：“你老小子有沒有妹妹？若有的話，你妹妹來試試，一定讓嗷嗷，一世難忘。”

“去你的，你都挨閹割了，還想人家妹妹。老邱，你老婆才生了兩個兒，萬一以后想生個男孩怎麼辦？”

杰仔：“老邱結扎了，生不了小孩。以后他老婆再想生男孩的話，就請我幫忙吧。”

……

此時潘大章跟林安白等三人從停車場走出來，看見了邱國本三人正嘻嘻哈哈踩著三車往坡頂駛去。

殊不知危險正在靠近。

幾個技師穿著旗袍象花蝴蝶一樣，正從娛樂城大廳走了出來。

杰仔和平南佬的目都被吸引住了。

邱國本也瞄向了技師上，但是覺車晃了幾下，連忙踩剎車。

潘大章快步走上前，喝斥道：“還有力看技師，這輛三車玻璃若是倒下，你坐在里面，弄得不好，小命都給你玩完。”

他拿住三車，用力幫他往上推。

杰仔和平南佬也驚醒回神，發力往上推車。

三車已經開始往后推了。

上千斤的重量往后退，若不制住，勢必會越退越快，造嚴重后果。

好在潘大章力氣足夠大，生生把后退的三車頂住了。

“快用力踩三車。”潘大章用家鄉話朝發愣的邱國本喊道。

邱國本用力踩，幾人合力把三車騎到了坡頂。

他驚喜地問：“你也是俞督人？老鄉謝謝你出手幫了我，不然我今天就非死即傷了。”

潘大章大聲說：“你現在知道非死即傷了？剛才踩三車上坡，還嘻嘻哈哈不用力，為了看旁邊的，小心把你小命都報銷在這里。”

邱國本此時想想都到后怕。

今天好在有這位老鄉出手幫忙，不然后果真的很嚴重。

他連連說：“謝謝老鄉你出手幫我，咦，你是來這里做什麼的。為了謝你，要麼等下回來，我請你去吃宵夜？”

潘大章說：“吃宵夜就算了，那兩位是請我去娛樂城消費的。我剛才聽你說話象俞督人，所以才特別留意了一下。老鄉，就算是在外面打工，也一定要注意安全。象剛才那樣，你三車翻倒，兩塊大玻璃碎裂，鋒利程度比一把刀都厲害，說不定把你割二段都有可能。”

邱國本想想，確實是有可能出現這種后果，也不冷汗直淌。

“老鄉說得對，我是甫錢鎮上人，你是那個村的，什麼名字？”

“我是月舟村人，潘大章，我一個堂姐就嫁到甫錢鎮上，潘小青。”

“我認識你堂姐，過年回去，我要特意去謝你。”

邱國本看見程度和林安白、楊恭豪，三人都是氣度不凡，想必肯定是某機關單位的大干部。

“大章兄弟，你真了不起，竟然有江山市的大干部請你去喝酒。”

平南佬和杰仔兩人剛才也是心有余悸，驚魂不定。

現在聽說是老邱老鄉，還能被干部請去娛樂城玩樂，都不兩眼放。

去娛樂城消費的都是老板、有錢人，或者干部。

他們曾經問過娛樂城保安。

“去里面消費，最低需要多錢？”

那些保安也是去同一個食堂打飯吃，時間久了大家就悉了。

保安撇了他們一眼回答說：“你們一個月工資才三四百塊，反正你們一個月工資也可能不夠付一個晚上消費的。”

潘大章也沒時間跟他們閑扯，跟林安白三人進了娛樂城大廳。

一樓大廳裝修得金壁輝煌。

門口一左一右兩個司儀小姐，穿著鮮艷的旗袍，形象高挑靚麗。

“歡迎老板臨，幾位老板里面請。”

程度、林安白、楊恭豪三人也是覺得眼睛不夠用了，滿眼都是白花花的大長。

那滿是膠原白讓人看了怦然心的漂亮妹子，象一只小手提著木桶，在他們心井里忽上忽下地刺激脆弱的神經。

“幾位老板，想參加什麼娛樂活呢？”

接待小姐熱問道。

“你們娛樂城都有哪些有特的娛樂活？”

程度也是第一次來這里。

之前已經聽說了這里靚妹很多，而且服務態度也不錯。

可以有償陪伴。

“有模特走秀、猜碼賭牌、推拿按、桑拿針灸……”

有套餐也有單項收費。

“先來個包廂，我們兄弟喝喝酒，聊聊天再說。”

穿旗袍將四人帶到一間包廂。

點了一些菜，幾瓶酒。

“四位老板要請靚妹相陪麼？”旗袍聲問道。

程度看了看了著楊恭豪和林安白：“幾個靚妹來喝酒更有氣氛，你們說呢？”

楊恭豪嘻笑著問：“老程，今晚消費也是由你單位報銷吧？”

程度懟道：“你小子昨晚還說要請我喝酒，現在就吝嗇得象葛朗臺了。放心，今晚開銷即使不是單位報銷，也由我個人買單。”

楊恭豪：“老程，今晚你負責，明晚再出來喝酒，我請客。”

林安白對老程的建議也是點頭認同。

潘大章裝糊涂不吭聲。

他知道這個娛樂城許多項目都是見不得的。

比如那些技師。

更有那些猜碼賭牌娛樂，花費更是驚人。

雖然他并不想參予，但是他也有興趣想了解。

寫小說的好奇心總是比常人更強烈的。

程度對旗袍說：“那就幾個形象比較清新一點的過來陪我們說話、喝酒、聊天，或者唱歌。首先說明呀，我們是正常的娛樂呀。”

“老板，我懂。這樣吧，我把們過來讓你們自己挑選。”

扭腰走出包廂房。

幾分鐘后，一陣高跟鞋叩擊木地板清脆的響聲，從外面走廊魚貫而。

一個個百千的子，依次進包廂，站一排，躬朝四人鶯聲道：“四位老板好，很高興為你服務！”

四人目挨次朝二十多個技師上掃去。

四人心態不一，選擇目標肯定也不一樣。

潘大章對于那些涂脂抹過重，型過于的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的目挨次掃過，看見其中一個年輕一點，相比更清秀，穿著方面沒有那麼艷麗的一張悉面孔，驚愣住了。

在鐵珊籠鎮金飯店當過頭牌服務員的黃婉秋。

此還曾經糧管所王剛的指使，妄圖對他進行引。

現在竟然出現在這娛樂城，了職業的技師。

這人引起了他的興趣。

“我點18號。”

程度三人也各自點了一個。

黃婉秋此時也認出了潘大章。

“小潘老板，你怎麼在這里？”

“是呀，有點意外。我來江山市開會的，老總請客，所以我就來了。”

程度見他們兩人一見如故的樣子，到奇怪。

“小潘莫非昨天來過這里，早已經有人了？”

潘大章笑著說：“巧吧？這靚妹跟我是老鄉，以前在老家也是認識的，我跟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程度：“還有這麼巧的事？那你值得好好深談談了。他們這里有單獨的休閑房，可以去開幾間。”

楊恭豪嘲笑他：“老程，你沒有這麼急猴吧？酒都還沒喝，就要去單獨休閑了？”

程度型單薄，卻挑選了一個的技師坐在他邊。

一坐下，就把他的一只手握在手中。

讓程度溫驟然升高。

被楊恭豪點穿，他臉上也并未顯尷尬。

大家都是半斤八兩，有什麼好嘲笑的。

都是懷著一個同一目標而去，不管是喝酒、聊天，甚至唱歌，只不過是個過程，讓時間發酵而已。

不過他說出的話卻是另外一層意思。

“我無所謂，只是照顧你們年輕人的。”

林安白：“先喝喝酒，聊聊天，培養一點悉吧。來，靚妹，喝一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