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鷹嶺又見了曾凡全。
“曾師傅,新民窿效益怎麼樣,見礦了沒有?”
看他神就知道,肯定是還沒有見礦。
“小潘好,唉,挖了近四十米了,就是不見礦,也不知道怎麼辦?”
看你小潘,連挖五個民窿都見富礦,怎麼到我這就不行呢?
曾凡全:“小潘能不能替我看看,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潘大章:“讓我勘測定點需要付500塊,保你見礦,不見礦免半年租金,你干不干?剛才那個黃見妹就付了五百塊。”
曾凡全:“呵呵,小潘還利用特異功能來賺錢了。可是你能保證,我出了500塊錢,就一定能出富礦麼?”
“我不保證出富礦,但是可以保證你一定有礦,有多還要看你自己選擇的這個點。當然你讓我替你送個新的點,我可以保證你發筆小財。可以發大財的點,我自己會派人去挖。”
“你意思能夠出富礦的就是你現在開的這五個民窿?”
“對呀,你也看見了,我五個民窿現在收益都不錯。當然老鷹依舊有很多點可以挖出不儲量的礦石,量雖然沒那麼大,但是也有不的收。”
曾凡全聽他這樣說,執意拉他去看看自己在山腰開的民窿。
這個點是他自己挑細選定下來的。
他干這一行也有幾個年頭了,自認也有一定的經驗。
在老礦區和上坪礦區也開過幾個民窿,都賺了一點錢。
誰知在老鷹嶺定的這個點,挖了近四十米,花了近萬元,卻還是不見一粒礦石。
這讓他心焦如焚。
他想不明白,一個從來沒有挖過礦的年輕人,隨意定的幾個民窿,挖下去就是妥妥的富礦。
潘大章看了他新開的民窿后,開始也到疑,前世有一個挖砂老板記得也是在這個點開了一個民窿,也挖出了不的礦,也賺了不的錢。
可是到曾凡全手上卻是顆粒無收,這不可能呀。
“你想讓我定點就付500塊錢,就算這個窿沒有繼續挖下去的價值,我也會幫你指個新的點。”
曾凡全從口袋掏出五百遞到他手里。
“以后挖礦我只相信你潘總的。”
兩個人戴了安全帽進民窿。
挖了二十多米,就明顯到掘進方向偏左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到這里就偏向左邊去了呢?”
就是這一點偏向,跟前面一條脈道錯失了。
“挖到這里的時候,發現一條白的像是礦脈的東西,所以就跟著它走,誰知挖多十來米,那白石就不見了。”
潘大章說:“你重新在這個點垂直掘進,說不定今天破后就見礦脈了。”
曾凡全及時安排工人在大章指定的點,鑿巖鉆眼。
巖石是花崗巖,鋼纖很容易鉆眼,幾鐵錘下去,就發現有了異樣。
從鐵纖頭上粘帶的石沫發現了黑的鎢石。
施工人趕忙跑出窿口向曾凡全匯報。
“老板,真的見礦了。這一點碎沫不就是鎢砂麼?”
曾凡全一眼也看出了是鎢砂。
他激地說:“小潘真的是神人,以后我開新窿都要請你來測點。”
潘大章:“我也不一定天天在這里,有空來了,跟你定個點都沒問題。”
你付五百塊錢,只要你覺得有所值就行。
我也就順便賺點零花錢。
他回到收砂站,見王北斗、王榮叔侄挑鎢砂來售賣。
“王老板收不錯哦,中午就挑砂來了?”
王北斗:“不算好,新開的民窿見了一點礦,但是還在虧錢。黃屋嶺那個民窿也沒多錢賺。唉,看你小潘挖窿,隨意送個點挖下去就是富礦,一個窿挖一個月的收益頂得上我們挖一年都不止。”
挖礦確實是個風險很大的行業。
王榮對象章琳也跟他們一起挑鎢砂過來。
這時候說:“剛才我聽他們說,小潘總跟黃見妹幾個窿主重新定點,收500塊錢,保證可以見礦,是怎麼回事?”
剛才潘大章其實也路過他們的民窿,當時還皺了皺眉。
前世也有人在他們那個位置開了一個民窿,但是一直都是不生不死,干了一年多,盤算下來雖然沒有虧本,但是也沒賺到錢,連人工費都只賺到可憐的一點點。
章琳這孩前世還對自己百般嫌棄,現在跟王榮去挖礦,干的是苦力活。
清秀的臉上粘滿了污黑的泥漿,細的手上也布滿老繭。
看看溫小芹,一鮮亮麗的裳,用算盤算數,翻翻賬本,區別不是一點點大。
“就是你出五百塊錢,我可以保證你們挖到礦,最起碼有錢賺,不像你們現在挖的民窿,如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王榮聽見湊過來問:“潘總,你說我們挖的這個窿有繼續開采下去的必要麼?”
潘大章閉口不理他。
算命問卦還先給錢呢,你不給錢我懶得跟你說話。
王北斗見狀,掏出五百塊遞到大章手里。
“王老板,對于你們現在挖的這個窿,我剛才已經說了,完全沒有開采的價值,挖上一年半載都沒辦法讓你賺到錢。雖然不至于虧本,但是人工費都賺不到,就沒有開采的必要了。
我現在帶你去定個點,挖三十米左右,就可見礦,開始賺錢。若沒有我免你半年租金。”
王北斗:“我相信你。”
他跟大章來到老鷹嶺?
潘大章問他:“一挖三十米可以見礦,礦量也不錯。但另一要挖四十米,但是礦儲量比前一個多。你送哪個?”
“當然送礦量多的哪個。”
王北斗毫不猶豫地說。
潘大章帶他們來到一巖壁,對他說:“就這位置平直挖進去,別轉彎。三十五六米應該可以見礦。”
王榮:“那另一挖三十米可以見礦的,又是在哪個地方?”
潘大章:“你再付500塊,我就告訴你。”
想從我這里免費得到信息,簡直是做夢。
回到收砂站吃午飯。
呂全東見了他也是格外熱。
呂慧蘭都說:“因為潘總給全東哥,指了一個能夠發財的采礦點,所以特別激。”
潘大章:“你家若有兄弟想來這里開民窿挖礦的,也可以出500塊錢,我去幫助找一個發財的民窿。”
呂慧儀笑著說:“老總,今天開始要收費了?”
“我收費500,說不定你就賺了5萬,50萬,你說劃不劃算?”
呂慧蘭說:“我家只有四個姐妹,沒人敢去包窿挖礦。不過,那個柳芳昨天說他叔見你老鷹幾個民窿都出富礦,也想去那邊開個新窿,想讓你去定個點。”
潘大章:“誰想去都行,錢500塊,我保證他發小財?”
呂慧儀:“老板,為什麼不是發大財,而是發小財?”
“能夠發大財的點,我憑什麼要指給別人挖,我自己不會去挖?”
這話沒病。
眾人都佩服他的明。
許靜金跟他商量:“背嶺新開五個新民窿,還要再招幾個人去監工才行。”
“先安排溫華和許衛華兩人過去,有合適的再多招幾個。”
老鷹嶺又簽了十多人去開新窿。
吃過午飯,潘大章跟溫小芹來到B巷窿口。
溫小芹留下跟呂二發對材料出賬。
潘大章跟姐夫戴上安全帽,水靴,拿了手電。
來到采礦場。
上面岔開的脈道都采掘了十多米高,
沿著礦脈一直往上開采。
支柱工一層一層支簡易安全棚上去。
發現了幾安全患。
把曾凡全過來,囑咐他一定要注意安全生產,絕對不能松懈。
雖然跟他簽訂了安全自負責任書,但若是在采礦場出現了安全事故,也是會影響生產的。
前世他在井下當支護工,幾乎每年都會出現二三件死亡事故。
破皮流事故幾乎每個月都有。
挖礦人跟巖石打道,小傷小事故,本就當沒有一回事。
被巖石割破了一個口子,當場從口袋找一把煙捂在傷口上,從上破爛的工作撕下一塊布包裹。
還一樣談笑風生,不耽誤一點活。
他們三人,挨個采礦場都走一遍。
在下面巷道上,看見幾個工人蹲坐在石塊上,煙閑聊。
潘大章對他們說:“在這里煙沒什麼問題,但是在工作面上最好不要煙,還有破工填藥裝雷管時,千萬記住別煙,不然你家里剛娶不久的老婆就為別人家的了。”
幾人轟然笑了。
“老六,老板說的就是你呢。”
“臭老鼠,你還不是一樣。在這里井下干一天,老婆在外面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潘大章鼻翼間聞到一酒味。
坐在后面的一個中年人沒煙,也沒跟別人說笑,但是一酒味。
在他旁邊擱著一瓶酒。
潘大章嚴肅對曾凡全說:“曾工,怎麼還有人下井做事,還帶酒來喝的?這樣不行呀。”
曾凡全瞪著那中年人說:“程三發,你怎麼回事,干嗎帶酒到巷井來了?你小子下了班在宿舍喝不死你,還帶酒到工地來喝?”
程三發嘟囔著說:“我喝點酒,干活才更有勁,我喝了酒干的活也比其他人多。”
曾凡全不客氣地吼道:“你就說可不可以戒酒吧,不戒的話,明天就不用來了。”
程三發冷笑說:“不來就不來,反正我也無心在這里干了。”
他黙黙收拾好自己工,提著礦燈就朝外面走去。
另外幾個人還試圖把他住。
“老六,你這小子剛才說的話就是指桑罵槐,人家三發仔本就是遇到這樣的事,你還在這里影。”
“我又沒說他,都是你這壞種挑起來的?”
曾凡全板著臉說:“好了,抓時間去把炮眼打好,我去找那個老酒鬼談談?”
他匆匆朝巷道外走去。
“這個工人怎麼回事?怎麼干活還帶酒來工地?”
黎金龍:“上個月這個程三發跟他一個好朋友在這里工地上干架,兩個人都打得頭破洗。他們兩人是同一個村的,而且自小一起長大,不是兄弟但是關系比兄弟還鐵。誰知道他那個發小,本不是人,跟他剛結婚半年的老婆搞在了一起。有一天,他發小慌稱頭暈,請假回宿舍。程三發老婆那幾天來到工地。或許是程三發平時發覺了什麼,他當時也前后腳跑回宿舍,就發現他老婆跟他發小拴著門在房間胡搞。兩人當場打了一架,第二天在工地又干架。曾凡全知道原因后,把他發小開除了。
可是那老小子第二天就把程三發老婆拐跑了,說是去廣東打工了。程三發念叨著說去廣東找他們,但是又拿不定主意。所以就開始借酒消愁了。”
潘大章也知道,人多的地方,不免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事。
有些事要他們自己去理。
只要不影響生產,其他事都不是他需要心的。
他跟姐夫兩人說了要經常監督那些工人做好安全生產,發現問題要及時理。
三人去另外幾個采礦場都轉了一圈,發現了一些小問題。
在巷道口見柳東生。
“柳總好,現在出礦量不錯吧?”他笑著問。
“唉,我這邊的出礦量有你潘總的五分之一,我都會笑了。請了那麼多工人,出那麼一點礦量,付了開支后都幾乎沒利潤了。”
柳東生對他說:“索我也去老鷹嶺租你一個點來開個新窿,要是象你出了富礦,這邊不挖也無所謂。”
“不能保證可以出富礦,但可以讓你發筆小財。”
潘大章跟他說了五百塊錢定點的事。
“你意思三十米后不見礦你就免半年租金?”
“基本上是這個意思,不過還耍看的點,看過以后才知道。不同點可能見礦的時間會不一樣?”
“你小潘這麼有把握?”
柳東生假如不是在這里混了那麼長時間,親眼見證了大章的各種神奇之,他這樣說的話,他是肯定不會相信的。
可是他現在完全相信。
“其他人這樣說,我肯定不會相信,但是你大章,我完全相信你。”
他當場給大章五百塊。
潘大章見溫小芹賬對完了,就讓也跟自己去。
“你跟我去看我如何做地理先生,或者風水先生。”
“看你都不像,你手上又沒有羅盤。”
大章覺行說得對。
“下次我帶個羅盤來,應該看上去就更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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