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 青春年華就變了天。但是好像有影響,又好像沒影響。
畢竟廠里開在開工,還在給加盟商供貨呢。
蘇楠熬了夜, 第二天一早就直奔紡織廠這邊的廠房, 和剩下的工人說了廠里如今的況
咱們不能雇工了。所以之前臨時工,現在都要變計件的臨時工。
也就是說,大家來干活,滿多小時記一次數量, 然后按照完的數量來算錢。大家都不屬于廠里雇傭的工人。
工人們對這個變化也很難接,但是大家之前也都是臨時工,所以想想也沒多大的差距。主要是現在的形勢大家也都很清楚。有個地方做臨時工, 總比不做事要強。
于是大伙兒還是和平時一樣開工做事。反正平時也是計件,收也差不多。
而且蘇楠為了提高他們的保障,還提出一個月做滿多小時臨時工,給他們獎金。這也是吸引大家積極上崗做事。
孫武剛來看了一下廠里的況, 和蘇楠道,“你膽子可真是大, 說分家就分家。”
蘇楠道,“都要被人掐脖子上面來了, 我還站著讓人掐嗎?”
孫武剛道,“這些人可真是瞎了眼了。這麼好的賺錢機會,不把握住, 還往外推。”
“吃現的飯菜吃慣了,誰又愿意自己去做飯?以前他們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經營單位,自然什麼都不需要他們心了。可惜現在消費者不買賬了。”
這話還真是說到了孫武剛的心坎上來了。
其實不止是服裝廠, 就連他姐夫這紡織廠也一樣。
他提了好幾次, 讓姐夫購買新的設備和配方, 改良布料。就是不聽。說是這單位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這決策要花這麼多錢,其他廠領導也不會同意的。
孫武剛還真是不看好紡織廠的發展,現在只能自己好好賺錢,以后也能幫一把姐夫。好歹姐夫也幫他這麼多。
廠里安排好了,蘇楠又去工商局走了一趟,找楊干事說了現在的況。
楊干事:“……”
蘇楠提出以私人名義辦理,工廠,但是工廠部只有三個雇員。是老板,江玉蘭是兼職的財務,李蘭馨是助理。程剛則是負責給加盟店送貨的。
楊干事:“……其他工人呢?”
蘇楠道,“沒雇傭工人。我那兒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了就做事,立馬結算,走了就直接走了。相當于他們接私活,我只給他們提供一個場地和機。”
這可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楊干事仔細的查看了管理條例,也沒說不讓這麼干。
條例是沒有,就怕別人非得為難你。
蘇楠道,“只要沒犯法就。我先把營業執照給辦了。”
……
青春年華和安服裝廠分家的事兒也沒傳出去。很多人還不知道。所以倒是沒有引起別人的談論。
不過鞋廠高廠長倒是知道了消息了,專程給蘇楠打電話,“我早就說他不可靠了,要不你回來鞋廠,咱也搞那個加盟。”
他以為蘇楠現在廠也開不下去了,立馬拋出橄欖枝。
但是蘇楠拒絕了,“我這邊也整忙著,廠里雖然分家了,但是事還是要做。”
高廠長好奇道,“你現在還能開廠?你是和誰合作了?”
“不是合作,我現在自己開。不過我不雇傭工人路。都是大家臨時來做一會兒事兒。”
這個流程高廠長是不清楚的,他只覺得蘇楠膽子真是大。而且蘇楠啥時候弄了設備,他都不知道。
不過以他對蘇楠的了解,這是真的做好了完全準備才分家的啊。
可完全不像外界說的那樣,吃了個大虧。
老許估計還在沾沾自喜,等著蘇楠去認錯呢。可算是打錯算盤了。
許廠長這會兒還真是在等蘇楠認錯。
他瞅著蘇楠這邊堅持不了三天。
畢竟店里要補貨。而且加盟商知道廠里出了問題,肯定也要找蘇楠鬧。這個時候,蘇楠就只能來找他了。
但是許廠長等了兩天就坐不住了,讓人去打聽蘇楠的況。
這一打聽不要,蘇楠竟然還在開廠。
“膽子可真是太大了,敢雇工啊。”
許廠長驚嘆蘇楠的膽量,又驚喜自己抓到了蘇楠的把柄了。
他也不想一下子把蘇楠閉上絕路。畢竟他的目的不是這個。還是希蘇楠能回歸青春年華服裝廠的。
所以他給蘇楠那邊辦公室打了電話。
“聽說你還在辦廠啊。蘇楠,你這可真是踩著刀刃了。”
蘇楠知道他的目的,都懶得搭理他,“許廠長,現在兩邊分家了。咱說啥都屬于商業機,所以無可奉告。”
然后直接掛了電話。
都撕破臉了,還給個什麼面子?
許廠長氣的不得了。
掛電話之后,直接打電話給公安,報警。
有人私雇工。
吳隊長街道消息出警,看到蘇楠的時候,他也是意外的。而且還有點兒不自在。
畢竟這位蘇楠同志和小宋過對象,然后分手了。
本來就不是很看好兩人,如今知道蘇楠膽子這麼大,更覺得兩人不合適。幸好分手了。
要不然小宋也要到連累。
吳隊長找蘇楠了解況,“有人舉報你們私下雇工,我們來了解一下況。”
蘇楠道,“公安同志,你們可以自己去調查,這些工人都不是雇傭的,他們是自由的。”
吳隊長自然是要去盤查的。
他一個個的去了解況。這些工人都表示,自己不是這個廠里的工人。他們只是來接一些私活兒。甚至還有一些別的單位的正式工,過來打零工。
吳隊長還沒理過這麼個況,這會兒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理。
但是對方確實也沒違規。
吳隊長并不想為難蘇楠。
于是只好帶隊回去。
只是他臨走的時候還是好心的提醒了蘇楠,不要太冒進,不要違背了法律法規。
蘇楠道,“謝謝您,我一定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吳公安心想,我咋覺得你在走鋼?
他又問了一句私人事,“你和小宋聯系過嗎?”
蘇楠搖頭,“我們已經和平的分開了。”
“這事兒我知道,小宋現在拼的。他說希自己盡快長,能夠當家做主。”
蘇楠:“……”
對此蘇楠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這一切已經與沒有關系。
見蘇楠沒什麼反應,吳公安暗自嘆氣,只覺得小宋一腔真是錯付了。
吳公安回去之后,就和派出所領導反饋了青春年華的況。
所長一臉驚訝,“沒雇工?還能這麼做?”
吳公安道,“現在是這麼個況。”
所長:“……你有什麼想法?”
現在的況,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掛羊頭賣狗啊。
只是人家確實也沒違反規定。
這個就不好定了。
面對這種況,吳公安的意見自然是就先這麼放著。要不然把人抓回來有什麼用?以什麼名義抓?
所長也是這麼個想法。這個青春年華還上過刊呢。
這要抓了,青春年華也就開不下去了。
回頭領導問起來,自己這邊也沒據的抓人,那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所長最后決定就先這麼放著,以后再看。
他吩咐:“吳公安,你還是盯著點,別讓他們犯錯了。”
許廠長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回信,他又打了電話去問公安局況得知對方沒有雇工之后滿臉吃驚。
“這不可能!”
許廠長不相信這個況,他又安排了助理去探聽況。
助理回來答復,確實沒有雇傭工人。他把蘇楠的作方式給許廠長一說,許廠長頓時眼前一黑。
“這個蘇楠可真是險的,居然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了,我都被蒙在鼓里。”
許廠長道:“能不能聯系上謝藺?”
只要沒了那些機,有人也沒用。
助理為難道,“當時沒有留下聯系方式。”
“而且我聽說謝藺同志已經去南方了。那天他著急催我們貨,就是因為要去南方。”
許廠長的眼前更黑了。“那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現在青春年華收不回來了。”
一想到沒有青春年華了,廠里沒有什麼收益,還欠著這麼多錢,加盟商那邊還催著,許廠長只覺得前路無。
助理哪里知道該怎麼辦,他現在連話都不敢說,大氣都不敢。他只知道一點安服裝上真的遇到大麻煩了。到現在他都沒搞明白,為什麼要趕走青春年華。本來還有一點收來源,稱一下現在徹底沒有了。廠領導們到底在干嘛?
不止助理這麼想,廠里的工人們也在發出這個疑問。現在廠里都沒有什麼活干了,上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現在要直接停工,也不給個說法。
廠里工人也不是完全沒有消息,有些人從小到消息知道了廠里的況,也知道是廠里搞的加盟虧錢了。現在不止欠著供貨商的錢,還欠著加盟商的錢,產品又賣不出去,現在虧大了。現在哪里還有錢發工資。
加盟商等了幾天之后,都沒得到消息,也等不及過來打聽況。結果好消息沒有。反而知道青春年華已經搬走了,兩邊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