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喬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一抬頭,卻見霍予白站在麵前,看著和霍丟丟兩人。
剛纔看霍丟丟睡得正香,不知不覺也有點犯困,就也跟著睡著了,腦子反應了幾秒,才怔怔朝霍予白道:“你回來了啊。”
“嗯。”霍予白表淡淡的。
“那個藥有問題!”景南喬忽然想起剛纔的事,隨即起朝霍予白急道:“他們在藥裡麵加了很多桑葚子,這樣會減弱藥甚至起到反作用,我……”
“我知道,陸淮已經和我說了。”霍予白冇等說完,朝笑了笑,溫聲回道。
景南喬愣了下:“你不怪我?”
“藥是你開的,但不是你煮的,和你有什麼關係?”霍予白說話間,將霍丟丟抱了起來,低頭吻向霍丟丟的頭頂,半晌,才鬆開,朝景南喬輕聲道:“多謝你能及時趕到。”
景南喬聽到謝這個字,又愣住了。
霍予白這樣的男人和說謝,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沉默了會兒,又朝霍予白看了兩眼,輕聲道:“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霍爺爺會帶你離開龍洲。”
可能霍予白小時候的境,隻會比霍丟丟現在麵臨的更可怕吧。
“你明白就好。”霍予白著兒的小腦袋,淡淡回道。
景南喬看著神淡然的霍予白,忽然之間,又開始心疼他了。
原本以為楚家和景家那樣的家庭已經算是很可怕了,然而和霍家比起來,本算不上什麼。
無法想象霍予白小時候是怎樣的一個生長環境,他又是怎麼長大的。
“以後有什麼我能為你們做的,你就告訴我。”景南喬抿了抿,朝霍予白輕聲道:“就當是你幫了我那麼多次,我給你一些回報。”
他不想欠的,明白,可霍丟丟畢竟還是個孩子,是無辜的。
“不用。”半晌,霍予白才低聲應了句。
霍家是什麼吃人的魔窟,想必景南喬今天已經見識到了,他冇有對有所避諱,是想讓認清楚現實知難而退,而不是讓攪進這趟渾水裡。
景南喬著他,囁喏了下,正要繼續和他說什麼,門外陸淮忽然輕輕敲了下門,道:“三爺,大小姐和老爺子過來了。”
霍老爺子和顧寒洲的母親來了。恐怕是聽說孩子今天發病有些嚴重,不放心所以才趕了過來。
“知道了。”霍予白點了點頭,將霍丟丟放回到床上。
景南喬朝他看了眼,道:“我先去洗把臉。”
今天一下午急得出了幾汗,現在的樣子可能會有些狼狽。
“去吧。”霍予白看著離開了,才又向床上的霍丟丟。
霍丟丟還有點兒低燒,腦子裡麵還有點兒稀裡糊塗的,看看景南喬的背影又看看霍予白。
霍丟丟剛纔明明看見霍予白親了下景南喬。
可景南喬醒了之後,霍予白還是不鹹不淡的態度,這讓霍丟丟心裡產生了一個小小的疑問:難道親彆人的額頭,隻是一種禮貌的表現嗎?
之前在外境,霍丟丟記得外國人見麵時,有時也會有吻手或者吻臉的習俗。
這次小小的腦袋瓜子也想不明白了。
“爹地……”愣了會兒,才懵懵懂懂地問霍予白:“爹地親了姐姐?”
霍予白看著景南喬進了隔壁洗手間,才收回目,麵不改低聲回道:“這是出於禮貌。”
“哦……”霍丟丟又懵懵地點了點頭。
可是仔細想,好像又有哪兒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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