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老夫人，錦新程一如既往的張。

「說說吧，婚事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的口氣明明很平靜隨意，可錦新程卻倍力。

錦新程直跪在老太太面前叩下頭，「老夫人，是新程教無方！」

老夫人看著跪在面前的錦新程，皺眉擺手看向錦新鵬，「還愣著幹嘛，趕扶起來，這又沒旁人，做給誰看，大個老爺們，兒都長大人了，別不就跪，讓人瞧著該說了，老二啊，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謹慎了些，剛才那幾房的都沒提這事…誰讓這規矩早些年就破了，礙著老的面子，他們也就沒哼聲，老問你，只是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老夫人說話間，錦新鵬已經將錦二爺扶了起來。

聽著老夫人這話，不得不佩服幾分的，為嫡，從不攔著底下的庶子施展拳腳，反而十分大氣公正，二房就是誰有本事誰說了算。

所以錦家上下對這位老夫人那是有不信服的。

「二哥，這婚事不管怎麼回事，如今也了定局，除非咱們錦家抗旨不遵，你說說清楚，咱們也好心裏有數。」錦新鵬也語重心長地道了句。

錦新程站在旁一臉懊惱的跺腳道：「都是錦繡那個死丫頭…」錦新程將前因後果避重就輕一一道來。

這事，他知道瞞不過眼前這老夫人，所以只能實話實說，不過說的時候用詞心裏早已斟酌好了，儘可能地維護兒，將問題往越王上引。

「…呵，皇家這些皇子，主意打到錦家頭上了，錦繡這丫頭怕是見識了都城繁華，一時迷了眼…這子啊，還是要多開開眼界漲漲見識，才不會在關鍵的時候犯糊塗，你倒是反應快，非要嫁一個錦家兒給皇家，錦珍這丫頭的確合適些，錦繡的心大，又是個帶刺有倔脾氣的，若是嫁給皇子了皇家，難保不出事，到時候連累的就是整個錦家，就是你這當爹的太狠了些，到底是委屈了錦珍…」

老夫人著錦新程一邊嘆氣一邊說著。

「是我教導無方，險些累及錦家聲譽，老夫人，這越王想要得錦家相助，卻是算計在先，錦珍這丫頭本就了委屈，嫁過去娘家不幫越王，日後在都城的日子怕是不會太好過…還請老夫人憐惜，幫著尋兩個厲害些的丫頭或婆子幫幫，還有嫁妝…」

錦新程盡量表現出一副虧欠兒為兒謀算的樣子。

他知道，便是他不說，老夫人也一定會在兒跟前安排人，倒不如自己求，還能清楚乾脆的知道老夫人安排的是誰。

老夫人聽得這話眉頭鎖，「也難為你了，當爹的也是不容易，事事考量周全，錦珍是個乖巧懂事的，想必能諒你這當爹的一番苦心和無奈，你放心，嫁妝公中這一份老會特意叮囑，畢竟是嫁皇家，不能丟了錦家的臉面，不了的，至於人…你讓你家夫人尋…」

「老夫人，說句難聽的，要不是我家那個好夫人…錦繡也不會生出這些心思來，讓挑人，指不定挑些什麼人，我這當爹的虧欠珍兒這丫頭，只能覥著臉求老夫人您這當祖母的多費費心…」

別說，二爺這演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行了，老明白你的意思了，那老就越俎代庖替張羅張羅，不過這次錦繡這孩子確有不妥，回頭老得好好點撥點撥了，免得再干出什麼糊塗事來，這婚期也定了，7月…眨眼就到了，該準備的也要準備上了…對了老二，咱們錦家多年沒去參加春祭沒在都城面，都城可有什麼新鮮事？」

老夫人又是一番漫不經心的問話，可錦新程卻打起十二分神對應著。

錦新程將自己在都城的所見所聞都簡單彙報了一遍。

這些事，老夫人怕是早就心裏有數，若是他敢瞞什麼，恐怕就會被老夫人盯上。

「…叟和先生收了新學生，還是個娃子…讓梅家那個孩子當眾請旨賜婚，說得老都想見見了！」老夫人一臉好奇的樣子，瞧著是真想見見。

「老夫人不著急，到時陪著叟和老先生到靖和您就見著了。」

錦新鵬一句話，嚇得錦新程心頭一。

他知道叟和老先生帶著新收的學生出門遊學去了，卻不知是來了東南，聽這意思…還要來靖和，這……

「老二，你不是也見過嗎，說說看，是個怎樣的娃子？」

老夫人靠著椅子一臉好奇，好像真的是因為興趣所以問問。

錦新程心思不停翻轉，手心微微冒汗，老四…見過…

「老夫人，要說這娃子的特別之…新程也就是一面之緣，還真沒太瞧出來，膽子倒是大…非要說特別…對了老夫人，老先生這個新學生五瞧著有那麼一點像大妹…」

彷彿發現自己提及了不該提及的人，錦新程立刻閉不哼聲了，臉上帶著幾分尷尬之。

「…你的意思，這娃子生得和芯月很像？」

很久沒聽人提起這個名字，錦新程愣了下神，還好回神快。

「也不能說像，就是五…眼睛鼻子…瞧著有那麼點像…」

世上長得像的人不在數，老夫不會因此懷疑…吧，不過他查了，可能真是他多心。

「若有機會，老定好好瞧個仔細，老二，你有事就去忙吧，好好準備婚事。」

錦新程如釋重負，行禮告退。

廳里，就剩下老夫人和錦新鵬。

「老四，瞧著你這個二哥倒是沒說謊，是個實誠的，就是呆了些許，家主之位，他終是不合適的…倒是你，老四，這些年你辦事老都瞧在眼裏，有能耐有手段有腦子，倒是可以試試，如今，咱們二房能在錦家說了算，正是因為家主在二房…」

錦新鵬聽著激不已，只能努力制自己的緒，老夫人這是給了幾句明白話，只要有老夫人這話，他心裏就有底了。

「多謝老夫人瞧得起，為了二房…新鵬斗膽也會試試。」

「這就對了，男兒就要有幾分，老二就缺了你上這幾分，他既然無心家主之位，就讓他好好助你一把，咱們二房就推你了，對了老四，叟和先生按說應該到了，怎麼還沒靜？你去問問怎麼回事，是不是…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