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敏一行在冷水礦盤桓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每天只是到看,不發表意見,弄得潘才山下面的那幾個副礦長都開始嘀咕了,不知道常敏是什麼用意。潘才山雖然每天對自己說十遍安的話,讓自己不要慌張,但最終還是免不了有些狐疑,莫非這個常敏是打算在礦區找出點錯,然後以此來要挾自己?
攤牌的日子終於到了。提前一天,常敏把王偉龍和馮嘯辰找過來,詢問他們這些天考察的果。王偉龍的回答讓常敏頗為滿意,他說,礦上的技人員對於自卸車試驗的事還是持歡迎態度的,而且還說潘才山也在他們面前過口風,表示可以考慮接試驗的事,這個信息對於常敏是比較重要的。
馮嘯辰的消息就有點不靠譜了,他彙報了一下在家屬區的見聞,特彆強調了冷水礦有上千名待業青年,無論是礦山方面,還是依川市方面,都無法安置這些人,以至於這些人了冷水礦的不安定因素。如果他僅僅是這樣彙報,常敏也就是一笑置之,不會有什麼想法。偏偏馮嘯辰還要說自己是通過與這些待業青年在一起打球、玩牌而了解到的,常敏心裡泛起一個念頭:原來你這幾天是找人玩去了,臨到最後隨便編了點消息來應付我。
念在馮嘯辰是羅翔飛推薦過來的,常敏也就不和他計較了,只是旁敲側擊地說了幾句要以工作為重之類的話,馮嘯辰聽了,只是呵呵一笑,也並不覺得刺耳。
與礦區的談判是在礦山總部小會議室進行的,常敏這方的四個人都參加了,礦區那邊則是由潘才山為首,黨委書記石國友和其他一些礦山領導、中層幹部之類,共有十一二個人,把個小會議室都坐滿了。
「潘礦長,這些天打攪你們工作了。」常敏用很溫和的語氣開了頭,然後說道:
「這幾天,我們工作組一行四人在冷水礦參觀學習,益匪淺。冷水礦是國家的重點鐵礦山,承擔著好幾家大型鋼鐵廠的礦石供應,每年還能有部分礦石出口,為國家換取寶貴的外匯。最為難能可貴的是,冷水礦是在高寒地區的山區天礦,工作條件十分惡劣,冷水礦的幹部職工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發揮大無畏的神,開挖土方量連年增長,鐵礦石產量不斷刷新行業記錄,這都是得益於潘礦長、石書記和其他各位領導的指揮有方,管理得力……」
潘才山坐在對面,聽著這些溢之辭,只是點頭微笑,既不謙虛,也不自矜。他知道,常敏說的這些都是套路,前面誇得越狠,後面的坑就越大,他在心裡琢磨著,常敏到底會從哪些方面來找冷水礦的麻煩,他又當如何應對。
果然,常敏在完一大番表揚之後,畫風驟轉,開始曆數冷水礦的問題:采場的安全措施不健全,存在安全死角;工作現場組織不夠科學完善,效率尚有可提升的餘地;車輛設備等保養狀況堪憂,昂貴的進口設備出現了不應有的損壞……
原本就是從礦山出來的,這些問題本就瞞不過的眼睛。對於這一點,潘才山也是有足夠心理準備的,他知道,常敏如果存心想找冷水礦的病,冷水礦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其實,當時全國各個礦山都存在類似的這些問題,多年的放式經營留下的傳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常敏主持的礦山三天兩頭給各地礦山發出整改通知,就是希他們能夠有所改進。這樣的整改要求到了礦山那裡,有些能夠得到落實,有些也只能為一紙空文。各個礦山的生產力都非常大,哪有閑心去管什麼安全生產、設備維護之類的事。
常敏是做實際工作的,了解礦山的難,所以在推進工作時也會講究方式方法,不會生搬套條文要求。像這次在冷水礦發現的問題,擱在平時完全是可以淡化理的,但涉及到要與潘才山講價錢的時候,這些問題就得拿出來說道說道了。
「潘礦長,我剛才說的這些況,基本屬實吧?」
常敏在羅列了十幾條問題之後,微笑著向潘才山問道。
潘才山哈哈一笑,說道:「常長真是行家裡手,看問題太準確了。有些問題平時也不太明顯,我們都沒注意到,常長一來就發現了,我老潘實在是佩服啊。」
「有些問題,我們礦山過去是給你們礦發過整改通知的,潘礦長沒有看到嗎?」常敏問道。
潘才山依然是一副笑模樣,說道:「看到過,看到過。礦山發下來的通知,我們每次都要組織認真討論的,哪會忽略。」
常敏寸步不讓:「那麼,為什麼我們的通知下發這麼長時間了,這些問題依然存在呢?比如說我們曾經下發過一個專門通知,要求改善采場運輸道路質量,要按照道路設計規範來修築和養護,但我在采場看到了,你們的采場道路就是用推土機推平一下,或者用電鏟掃一下,一無路基,二無路面,連起碼的養護都沒有,這與我們的通知要求是完全不相符的。」
「老嚴,運輸是你分管的,你向常長解釋一下況。」潘才山把頭轉向副礦長嚴福生,說道。
嚴福生剛才還在嘻嘻笑著和旁邊的同僚小聲說話,聽到潘才山點他的名,立馬就換上了一張苦臉,對常敏說道:
「常長,我檢討,這項工作是我沒有做好,我接批評。其實,在接到礦山的通知之後,我們馬上就組織了養路隊和汽車隊進行深學習,領會礦山的通知神,並且開展了百日修路大會戰,為此還專門臨時僱用了廠里的400名家屬工,花費了近4萬元的經費。
但是,你也是知道的,礦山的道路養護難度太大,今天修好了,明天被大車一,又壞了。礦上號召要多拉快跑,司機們也是出於提高勞生產率的想法,有時候開車就不那麼規範。我們已經分了十幾名違反駕駛要求的司機,相信這種況很快就能夠得到扭轉。」
「提高效率嗎?」常敏冷笑道,「就你們這種道路狀況,車輛本就跑不起來,車速無法提高,你的效率從何而來?還有,我了解過,你們的貝拉斯汽車發機大修周期才11000公里,比紅河渡銅礦的最高記錄15200公里足足了28%,你算算是大修耽誤的工時,就有多了?」
「這個的確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主要是我個人的責任,我接批評。」嚴福生低著頭,裝出沉痛的樣子,心裡卻是不以為然。常敏不可能也沒有權力僅憑這麼點事就分他,也就是批評批評而已。常敏代表的是冶金局,嚴福生不能和炸刺,但也不代表嚴福生就真的怕常敏如何。
「這項工作,下一步要抓起來。」潘才山黑著臉向嚴福生代道。
「明白,散會以後我就去安排。」嚴福生答應得極其痛快。
潘才山和嚴福生這一問一答,就把常敏的攻勢給消解了。你提出問題了,我們也表示要整改了,你還能如何?這些問題也不是我們一家礦山存在,再說,我們也是因為要趕進度而忽略了這些地方,就算司打到冶金局領導那裡去,我們也能占著三分理的。
常敏卻沒有泄氣,呵呵笑著,說道:「潘礦長這樣重視這項工作,我們非常欣啊。不過,你們這邊的作可得抓了。冶金局裝備那邊跟我們說了,對於設備運行條件不的礦山,在下一階段分配進口設備的時候,要暫緩考慮。采場道路條件不好,進口車輛容易損壞,進口備件都是要用外匯去買的,你們在道路養護方面如果不能出一份滿意的答卷,裝備那邊,恐怕我就沒法幫你們說話了。」
真正捅刀子的地方在這呢!
潘才山暗暗點了點頭。常敏無法因為道路養護問題而分冷水礦的領導,但卻可以用這個借口,卡冷水礦的設備。冷水礦要進口新設備,就繞不過冶金局這一關,冶金局學著冷水礦的樣子,把事拖上三五個月,就足夠冷水礦難了。人家的理由也是很充分的,你的道路不好,容易把車磕壞,等你修好路再說吧。
那麼,如果修路很難,一時無法改善,冷水礦還能不能有別的出路呢?答案就寫在常敏的臉上,那就是與冶金局和解,接國產自卸車的工業試驗。常敏這些天在采場跑來跑去,不就是憋著這個大招嗎?
可是,潘才山是這麼容易妥協的嗎?哪家企業頭上沒有三五條辮子可抓,如果被人抓住一條辮子就妥協,礦山早就被上級機關個小饅頭了。
「常長,你這就是不講了。」潘才山笑著說道,「咱們冷水礦一向都支持冶金局的工作,就這麼一點事出了差錯,常長抬抬手,不就放我們過去了嗎?道路養護這個事,我們馬上就開始抓。常長這邊如果有其他的要求,也儘管提出來,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那就責無旁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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