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們是到中國來旅遊的，我們喜歡中國的文化和歷史……」站在海關口，來自英國的克里斯娜一臉幸福的依靠在丈夫上，做出甜夫婦的樣子。

「你們想去哪裏旅遊，中國的哪個城市？」海關的員坐在鐵欄桿裏面，翻看著兩人的護照。

「京城……還有安西。」

「哦，去了安西以後再回到京城返程嗎？你們知道京城到安西的距離很遠吧。」

「我們知道……」克里斯娜明顯想了一下，道：「我們想乘坐京城起飛的航班。」

「唔，你們也沒有購買去安西的往返機票，中國對於機票的購買是有特別要求的，你們知道嗎？」

克里斯娜遲疑片刻，輕輕搖頭。

「旅行社沒有告訴你們嗎？唔……麻煩你們兩位請跟我來。」海關的員說著就拿起了護照，從鐵欄桿後面走了出來，向著俗稱小黑屋的詢問室而去。

克里斯娜咬了咬，再低聲勸張的丈夫道：「不用擔心，中國的審查一向都是特別嚴格的。我們只是因為來自資本主義國家，而到嚴格審查而已。」

「我知道。」丈夫低聲回答了一句，又小聲道：「你說他們不會槍斃外國人，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克里斯娜說話間扭轉腦袋，以免被看出自己的心虛。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數平米大的詢問室。

沒有被分開來，令二人變的輕鬆了一些，又不免有些鄙視中國的海關水平，連最簡單的審訊技都沒有，又能問出點什麼來呢。

一名著制服戴著肩章的男人，很快攜帶資料走進了詢問室，用帶著口音的英語道：「我向英國方面諮詢了一下，克里斯娜士，您曾經是英國的環境保護組織，心行社的員，是嗎？」

克里斯娜反應的很快，馬上道：「那是我在讀大學的時候，一時衝，很早以前就退出了，另外，心行是一個單純的為保護環境而立的大學組織，沒有任何方背景，是合法的社團。」

心行社的確是個乾淨合法的大學社團，它是為其他團吸收員的前置社團，以這種方式招募人員，很那些不夠乾淨合法的非大學社團的歡迎。

克里斯娜在英國或者其他國家也遇到過類似的詢問，所以回答的很快，要素俱全。

「恩，我知道了。」肩章男人果然點了點頭。

克里斯娜得意的向老公笑笑。

後者也是略顯輕鬆的一笑。

肩章男低著頭，像是思考了片刻，然後取過克里斯娜的護照，打開來，啪的一聲，蓋下一個章子，道：「您被拒絕境。」

「咦？為什麼？」克里斯娜的溫婉瞬間消失殆盡，被震驚了，是的，非常之震驚，以至於不免帶著怒氣的道：「你怎麼能如此武斷的拒絕我們的境，你知道這是我們的月游嗎？對我們來說，這是非常重要的。」

「對不起，決定已下，請你們搭乘最近的航班返回。」肩章男人站起來，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更沒有必要。

「你是因為我有環保組織的經歷而拒絕我境嗎？你這是違法的？」克里斯娜的聲音都尖了起來，這與的計劃不符，事實上，這完全打了的計劃，更讓覺到恐懼。

肩章男回看了克里斯娜一眼，道：「你們如果不儘快離開，就會違反我國法律，因此而帶來的後果，希你考慮清楚。」

克里斯娜的丈夫趕拉了一把，生怕引來花生米的待遇。

克里斯娜也有點怕，但還是忍不住道：「你至要告訴我拒簽的理由吧。」

肩章男冷淡的看了一眼，語氣加重道：「請儘快離開。」

「是因為我環保組織的經歷吧？你就問了這個吧？我都說了，我加的是合法組織，是大學社團……」克里斯娜梗著脖子，堅定著自己的信念，就像是他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然而，中國的海關員，並不像是在其他國家遇到的那些，既沒有解釋，也沒有對抗，就是擺擺手，繼而離開現場。

「兩位，請跟我來。」另一名幹部出現在門口，引導兩名英國人向遣返區而去。

「等等，我被拒絕境，我丈夫能境吧，我不想浪費我們的酒店和行程。」克里斯娜最後一搏，並用眼神示意自己老公別說話。

後來的幹部出令克里斯娜倍親切的笑容……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就聽面前的中國人一字一頓的用英語道：「我只會很的英語……」

克里斯娜滿臉絕，轉瞬，更是氣炸了肺：「你只會很的英語，你做什麼海關？」

「sorry，你能說的慢一點嗎？」

「什麼？」

「慢——一點……」中國人自己說的更慢了。

克里斯娜再絕臉，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請跟著我……」新替換上來的海關幹部興緻昂揚，一邊領路，一邊問：「你們從哪裏來？」

「……英國。」克里斯娜還不能不回答，人家怎麼說都是海關的。

「英國很好，哪個城市？」

「萊斯特。」

「萊——斯特……」海關幹部跟著讀了一句，又問：「你什麼名字？」

「克里斯娜。」

「克里斯……娜。好名字，你的工作是什麼？」

「唔……我在銀行的市場部工作。」克里斯娜說著皺起眉頭來，低聲問老公道：「他是在審訊我們嗎？為什麼要找一個只會一點英語的人來審訊我們？」

「或許，他只是找你練英語。」男人低頭用深邃的藍眼睛看著克里斯娜，口中道：「hi，ho、are、you。」

領路的海關幹部果然很開心，馬上用新概念英語里的標準語氣，道：「fine、thank、you，and、you。」

男人向克里斯娜聳聳肩，一副你看的表。

克里斯娜萬分無奈，更加氣憤憋屈，忍不住低聲快語道：「這是一個什麼國家，能做出克隆羊這種邪惡的東西，然後還有不懂英語的海關員在練習這樣的基礎英語，他是克隆人嗎？」

「我只是很高興，不會被槍斃就好。」丈夫的要求明顯低了很多，表輕鬆的邁步走進遣返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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