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的氣氛一片和諧,黑子一個人單挑紅鋼的全領導,毫不顯頹勢。最后向鵬達急打電話調來了一名銷售部的陪酒高手,這才算與黑子戰了個平手,博得眾人一片喝彩。
秦海了解到了紅鋼的態度,也向紅鋼明顯傳達了經貿委的決心,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酒宴散后,便告辭離開了。龐永涪率眾人一直把秦海送出公司大門,看著汽車走遠,這才沉著臉往辦公樓走去。
“龐總,這姓秦的跑到這里來,是什麼用意?”向鵬達湊上前,與龐永涪走在一起,低聲問道。
“來警告我們的唄,還能怎麼樣?”龐永涪沒好氣地回答道。
“他憑什麼呀?簡直就是小人得志嘛!”向鵬達義憤地說道,主辱臣死,看到龐永涪生氣了,向鵬達自然要表現出憤怒的樣子,以示與領導保持一致。
龐永涪道:“這個秦海也不能算是小人得志了,這家伙還是有點真本事的,要不也沒法把企業辦得這麼大。聽說當年在西班牙買電爐的時候,他那兩手,把老姚和老朱都給鎮了。你想想看,當時咱們都打算接2200萬一臺的價格了,結果生生讓他砍到了1600萬買兩臺,老外還附送了全部運費,你說這能耐能小得了嗎?”
“有這麼神?”向鵬達以往并不知道此事,聽龐永涪這樣一說,也覺得有幾分震驚了。
“所以說,這家伙有本事。”龐永涪道,“咱們千萬不能小看他。”
“那咱們怎麼辦?”向鵬達問道,“淡水河谷那邊還等著咱們回音呢,咱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原來,早在秦海到紅鋼來之前,紅鋼就已經在與淡水河谷進行著今年的鐵礦石進口談判了,淡水河谷方面開出了70%的漲幅,紅鋼的談判人員好說歹說,最后對方好不容易松了口。答應暫時只按60%的幅度漲價。龐永涪和向鵬達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滿意,打算再努力一下,爭取能夠再降5個或者10個百分點,但對方再也不肯讓步了。
正在雙方僵持的時候。突然冒出這麼一個秦海,聲稱要代表全國的鋼企與淡水河谷談判,把漲價幅度到20%以。為做到這一點,他要求各家鋼企與談判小組保持一致,不得單獨與外商達價格協議。這就讓紅鋼到為難了。
如果秦海的談判能夠功,對于紅鋼來說,當然是一件大好事,能夠把漲價的幅度從60%降到20%,每噸鐵礦石就能夠省下20元的本,按一年進口2000萬噸礦石計算,能夠花整整4億元,這是一筆天大的差價。
可是,萬一秦海談不,而紅鋼又中斷了與淡水河谷的聯系。那麼最終就不得不接70%的漲幅,這意味著每噸鐵礦石要多花5元,一年下來,要多支出1億元。
除了可能遭遇的價格風險之外,談判期間紅鋼無法得到鐵礦石的供應,生產也會到影響,每天的損失將是以千萬計算的,這也是紅鋼不能承之重。
是把希寄托在秦海的談判上,還是現實一點,先從淡水河谷弄到鐵礦石再說。這就是龐永涪面臨的選擇。
“老向,依你看,秦海和淡水河谷談判,有幾分勝算?”龐永涪問道。
向鵬達冷笑道:“我覺得。一分勝算都沒有。”
“為什麼?”龐永涪追問道。
向鵬達道:“淡水河谷那邊,我是親自去接過的。人家牛氣得很,本就不在乎咱們中國人怎麼說。秦海在咱們面前能夠耍大牌,畢竟他是拿著經貿委的尚方寶劍下來的,咱們得給他幾分面子。可是人家老外才不理你什麼經貿委呢,經貿委的權力再大。能管得了淡水河谷嗎?”
龐永涪搖了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秦海說要和淡水河谷比誰能堅持得更久,你覺得淡水河谷會不會屈服?”
向鵬達道:“我覺得他們不會屈服。現在鐵礦石是賣方市場,人家說了算,咱們有能耐不買嗎?大秦集團手里囤了5000萬噸鐵礦石,所以他們一時半會不著急,這是飽漢不知漢。咱們紅鋼可等不起,如果一個月咱們和淡水河谷再談不,廠子就得停工了。大秦集團雖然比咱們能多支撐一段,但5000萬噸鐵礦石很快也會用完的,到時候他們同樣得低頭。”
“你說得有理。”龐永涪點了點頭,向鵬達說的,其實和他想的差不多,他之所以要問向鵬達,只是需要
確認一下這個想法是不是有道理。他對向鵬達說道:“老向,你讓談判人員和淡水河谷再商量一下,只要漲價幅度能夠到50%以,咱們就簽約,不用等經貿委這邊的談判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咱們如果虧損了,經貿委一分錢都不會補給咱們,咱們憑什麼聽他們的。”
“明白了,我馬上給談判小組去電話。”向鵬達答應道。
龐永涪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秦海一行則還在馬不停蹄地走訪各家鋼企。除了秦海親自帶隊的這一組之外,工作小組還派出了另外幾隊人馬同時在與其他鋼企接洽,一是了解這些鋼企存在的困難以及對鐵礦石漲價問題的反應,二則是把經貿委的指示向他們進行當面的傳達,要求他們務必與談判小組保持一致。
“形勢不容樂觀啊,秦組長。”
當幾路人馬最終回到京城,開始流訪談的結果時,來自于經貿委的一位名莫霞的長拖著長腔對秦海說道。
“莫大姐說不樂觀,那可就真的是不樂觀了。聽崔主任說,莫大姐在經貿委可一向是個樂天派啊。”秦海嘻嘻哈哈地與莫霞開著玩笑。
“我可是說真的。”莫霞道,“我們這一路走了6家鋼企,每一家都答應得好好的,說是絕對會和經貿委保持一致。不過,據我們私底下了解,他們都在準備后路,有的是直接和外商聯系,有的是委托了進出口公司幫助聯系,如果我們的談判在一個月不能取得果,這些企業都會叛變的。”
“叛變?”跟在秦海邊的于勇吐了吐舌頭,“莫大姐這話說得太夸張了吧?”
“你怎麼也敢我大姐,你得我阿姨才對!”莫霞佯裝嗔怒地瞪了于勇一眼,然后繼續對秦海說道:“秦組長,我可真不是夸張,我和這些企業打了多年的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我是一清二楚的。”
“我們這邊調研的況也差不多,大家對咱們的談判并不看好。”另外一位名黃鐘亮的長也說道,他是從外經貿部借調過來的,也是談判小組的核心人員之一。
“他們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秦海點點頭道,“要想迫使淡水河谷和必和必拓低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從我們這一路調查的況來看,國鋼企手頭的鐵礦石儲備非常有限。如果談判陷僵局,形曠日持久的狀態,很多鋼企都會因為原料告罄而停產。屆時不管我們怎麼要求,他們都會選擇與外商單獨達協議,接外商開出的價格。一旦出現這樣的況,咱們的談判就徹底失敗了。”
“所以,咱們現在是只許勝,不許敗,這就得看秦組長你的個人魅力了。”莫霞說道。
“莫大姐言重了,要論談判經驗,肯定還要說是您和黃長啊。”秦海謙虛道,“雖然經貿委任命我當這個副組長,其實只是讓我給大家跑跑的,真正挑大梁,還得靠你們各位前輩。”
黃鐘亮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般,說道:“哪里哪里,小秦是首長親自點過名的人,是青年才俊,我和莫長歲數都大了,不中用了,也就是跟著小秦你去撐撐場面而已。”
“呵呵,任重道遠,大家一起努力吧。”秦海最終為這番相互吹捧畫上了句號。
談判工作小組是由不同部門派出的人員組的,大家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盤算。有些人的確想做一些事,無論是出于強國的公心,還是存著為自己刷政績的私利,至在目標上與秦海是能夠保持一致的。但也有另外一些人,從進這個小組那天起,就抱定了打醬油的心態,天里說著一些大道理,但需要擔責任的時候則是能躲就躲,絕不出頭。
秦海清楚,在這個工作小組,有超過一半的人并不相信談判能夠取得功。為了避免在談判失敗之后承擔責任,他們把秦海捧得很高,以便讓秦海擋住所有的子彈。你別小看大家日常閑聊時候的幾句恭維,這些話都是有著深遠用意的。現在說你如何如何英明神武,等到事沒做的時候,大家就可以說,如此英明神武的領導都做不,更何況我們呢?
從心里說,秦海非常不喜歡這樣的工作組合,他寧可從自己的集團里調幾名干部來做事,至能夠做到一心一意。可是,鐵礦石談判畢竟不是大秦集團一家的事,所以他也只能接這樣的安排了。
秦海就是要帶著這樣的一個團隊,遠赴西去與淡水河谷和必和必拓的代表進行談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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