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寧睜開眼。
這才知道所在之,四面皆是墻,不見天日,只能用燭火照明,地上也極其冷,帶著霉味,似乎是地牢一般。
而此時躺在地上,劉風蹲下在旁看著,神里仍有恭敬,但那種奴仆的卑微不見了,只是腰桿得直直的,目帶警覺。
那種覺,和旁護衛很像,想,這劉風一定是個習武之人。
趕坐起來,退開兩步,問他:“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想干什麼?”
劉風說道:“這些我無權告知,勞煩夫人暫且在這里待著,稍候再看大人如何置便是。”
說完,他起離去。
在他要關門時,薛宜寧立刻問:“你說的大人是誰?你主人,那個老先生?”
“是。”劉風回答,隨后退出房去,將厚實的木門關上,落鎖。
如今薛宜寧知道,他們是一伙的,懷著不為人知的目的。
劉小杏潛伏進邊能想到是有企圖,可為什麼那天劉風又試圖把接走?
似乎劉風主仆是不贊同劉小杏潛伏在邊的,只是那時選擇相信劉小杏這樣一個孤弱子,而不是相信劉風主仆。
所以,那個老先生是他們這里面的頭領,劉小杏次之,劉風是老先生手下的人。
如今的生死,就由老先生定奪。
老先生給的覺太神,又太奇怪了,完全無法揣測他會對自己怎樣。
駱晉云擔心在涼州出事,萬萬沒想到,竟真的出了事。
可是,他也是自顧不暇吧,這麼多人將矛頭對準了他,還有石榮這個應……
或許,這一次是和駱晉云兩人的死期。
艱難地捱了半個時辰,外面有了靜,是劉風過來了。
劉風說道:“夫人起來吧,同我一起出去。”
薛宜寧怔怔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里,一時沒有。
劉風似乎看出心中的忐忑與恐懼,說道:“夫人放心,不是死夫人,只是換個地方,和夫人談一談。”
薛宜寧站起,和他一起出去。
他們待的果然是地下室,由他掌著燈,爬過一道梯子,就到了上面,那是一個房間,地下室的通道就在這房間的榻上。
劉風打開房間門,領出來,外面是走廊。
在走廊上時,就猜測,這似乎是個僻靜的別院。
但不容想太多,劉風就開了另一道房門,讓進去。
這是一間臥室,有桌椅板凳,有床,床上被褥竟還是貴重舒適的綢緞。
劉風說道:“夫人請坐。”
薛宜寧在凳子上坐下,劉風坐于下側道:“夫人,關大人讓我告訴你,我們是南越朝廷的人。”
“南越……”薛宜寧一驚,不由將手攥。
早就有這個猜測,卻又不敢,只覺得南方到此,山長路遠,一定不是容易的事。
劉風又說道:“既然夫人已知我們的計劃,那我便告訴夫人。
“如今一切已準備就緒,只等兩日后烏桓與周戰,我們便會里應外合,伏擊駱晉云大軍,將其斬殺于邊境。
“駱晉云一死,石榮有通敵罪證握在我們手中,自然不敢輕舉妄,烏桓會趁機攻涼州,西羌三萬鐵騎也會同時向東進軍,我南越軍隊跟著響應,到那時,四軍聯攻,趙彥自然毫無招架之力,我們便可攻京城,奪回皇位。
“趙彥本為臣賊子,大越才是皇室正統,薛家又是大越臣子,也曾堅持平叛到最后一刻,只是出于無奈才向趙彥稱臣,夫人不如此時棄暗投明,在烏桓攻進涼州之際,與我們一同前往福州。”
薛宜寧不敢置信道:“可那是烏桓,他們還在孚良屠城,駱晉云正要奪回孚良,你們竟準備連通烏桓殺了他……那孚良怎麼辦?涼州怎麼辦?雍州怎麼辦?這兒的百姓,還等著回家鄉,你們卻要放烏桓人進來?”
劉風說道:“夫人,此時我無法向夫人解釋更多,可夫人要明白,您如今的想法不過是婦人之仁,要想奪回京城,這是我們唯一能走的路,如若不然,等他們打敗烏桓,便會集結軍隊剿滅我們,到那時,就再無回天之了!”
“所以你們就放烏桓人進來?”薛宜寧搖頭道:“我是婦人之仁,你們就是天下大計?這計策是你那關大人定的?他是什麼人?你們的皇上也認同?這不也是大越的江山與子民嗎?”
隨后忍不住道:“你們的禮部尚書裴大人不是才議和南下麼?他若知道,絕不會同意你們這樣做!”
劉風一時沒了話。
半晌他說道:“我知道,夫人曾與裴尚書是。夫人可曾想過,如果夫人與我們一同回福州,您與裴尚書就能在一起了?”
薛宜寧臉霎地一白,怔怔看向他。
他繼續道:“駱晉云死了,涼州了,沒有人會在意駱夫人哪里去了,周帝自然也不會降罪于薛家。所以只要夫人和我們去了福州,不管后面我們能不能攻下京城,至,夫人是能和裴尚書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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