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撞鬼已經了日常,習慣的低頭看們的腳下,一個個都有影子,不是鬼。但們的話語怪異,還用那種玩味的眼神盯著我們,顯然這裏不是什麼正常地方。
大寶對我哥打了個手勢,虛握拳頭、翹起小指勾了勾,我哥立刻出恍然大悟的眼神。
「你們打什麼暗號呢?」我疑的問。
我哥攬著我,悄聲在我耳邊說:「這裏是特殊場所,廉價版的天上人間,懂不?」
我點點頭,懂了,難怪白天過來很奇怪。
這條窄巷子越走越冷,我忍不住抬頭看了下兩邊的青磚小樓,一棟老房子的窗口有件紅的在飄,看起來詭異無比。
「這種地方走進來都骨悚然,還會有人來這裏?」我覺得十分可疑。
大寶悄聲說:「小娘娘,這裏可不是隻做普通人生意的,這些人厲害著呢。」
厲害?哪方面厲害啊?
大寶見我不開竅,嘖了一聲,悄聲道:「這裏被我們稱為寡婦巷,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克夫的那種,一個個牙尖利、面相刑克,就算沒結婚的也是單,們在這裏討生活,不知睡了多男人了,而且……」
他左右看了一下:「也做鬼的生意。」
我瞪大了眼睛,做鬼的生意?沒有冥婚的契約,怎麼做啊?
大寶繼續給我刷新三觀,小聲嘀咕了一句:「小娘娘你怎麼如此單純啊……找個醉漢醉鬼上,不就能跟這些寡婦做了?」
「那這些人,們知道自己接的客不正常嗎?」我覺得難以置信,什麼鬼死了之後還這麼,而且品味還這麼低啊!
「當然知道,們做這種生意收費還很貴呢!有些法師會以滿足慾為換條件,帶遊魂野鬼過來,跟這些人那啥,遊魂野鬼滿足後就被法師驅使。」
我被雷的不輕,還有這種行當?而那個程半仙,就住在這種地方?
窄巷深有座小院,破破爛爛的像危房,我們剛轉過巷子角,就看到兩個人在小院門口笑罵打鬧。
一個的穿著細高跟鞋、黑漁網、劣質皮,上裏面是的弔帶、外面是茸茸的地攤皮草。
的不大,可是特別敢,除了沒點以外,大半個都暴在寒冷的空氣中。
前有個懶散邋遢的男子,男子此時雙手抓住的,一個勁的往懷裏鑽,頭在前拱。
兩人嬉笑打鬧,大有來場作片的架勢。
我哥眼中出鄙視到極點的神——鄙視那男人的品味。
「小蘭蘭~~你的好香啊~~~」
「死鬼滾遠點兒!別把口水噌在我上……」人一邊罵、一邊起脯湊到他臉上。
大寶突然喊了聲:「是程半仙嗎?」
我愣了,不是吧!這種當街發*的老流氓,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這比我腦補的形象還要差百倍!
前面的聲音停了下來,我從我哥背後探頭,看到那程半仙的手進了人的弔帶裡。
程半仙轉過頭來看向我們,我差點吐——這、這是個年輕人!
他的樣子撐死了三十歲,一臉的壞笑,舉止輕浮。
他不僅沒有半點害,還繼續著那個人的,問道:「哪路英雄來找我啊?」
「有筆生意找你談談,咱們換個地方吧。」我哥開口道。
「談生意可以,換地方就不用了,進我的小院談吧。」他一邊著那人的,一邊對我們點點頭。
他的院子裏七八糟,屋裏也是七八糟,到是煙頭廢紙、茶幾上有個水果籃,堆著幾個香蕉蘋果。
「隨便坐。」他一邊說,一邊抱著那人坐到木沙發上。
他的那個人嗯嗯啊啊的,我們對看一眼:這怎麼談事?
我原以為躲在我哥後、眼不見心不煩就行了,誰知還有這樣的聲浪語來荼毒我的耳朵!
那人本來就是張開做生意的,聲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可是得這麼驚天地,很擾民啊。
我不了的怒吼道:「夠了!你這臭流氓!能好好談正事嗎?」
程半仙愣了一下,笑道:「哪來的小丫頭,敢說我臭流氓?不想求我做事了?」
我聞言一凜,這臭流氓難道知道我們的意圖?
「那、你能不能先談正事?」我紅著臉問。
「能啊,就這麼談就行了……哎呀,你們知道文玩核桃嗎?」他突然問了個不相乾的問題。
我家在文化街,當然知道文玩核桃了,就是一對核桃放在手中把玩唄,扯這個幹什麼?
程半仙解釋道:「什麼東西玩久了,就會有手癮啊!好像人的,我不著總覺得手裏點什麼,腦子都會走神!還是著比較好。」
我的天!這臭流氓!
被他著的人咯咯咯的笑道:「這巷子裏的人都被你遍了!死鬼!」說完扯了扯服起離開。
了那魔音穿腦,我們都鬆了口氣,程半仙唉聲嘆氣道:「手裏沒東西著好難啊……」
我忍無可忍,抓起果籃裡的兩個蘋果塞到他手中:「吧,只要沒聲音,隨你。」
他哈哈哈的笑起來,目從我們三人臉上掃過,開口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我實在很難相信這是我太爺爺推薦的人,這樣一個臭流氓有本事治療我爸的氣侵髓?
「你真的是程半仙嗎?我看你比我們大不了幾歲啊!該不會是冒名的吧?」我懷疑的問。
他盯著我冷笑一聲:「小丫頭,我起碼比你大四十歲,你說話恭敬點!」
什麼?!他五六十了?!
「讓我猜猜看,近段時間躺在醫院醒不過來的人,只有慕家那個小子慕濤,他是你們什麼人?」
我驚得目瞪口呆,喃喃的回答道:「……是我爸。」
他微微瞇起眼:「那麼,你就是慕小喬咯?」
「是。」
他突然笑了起來,對我說道:「回去!今晚十二點,帶上你冥婚的丈夫再過來一趟,有事那時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