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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撿漏前任小叔》 第146章 第 146 章

 范老先生這麼一說,算是一錘定音了。

 這就是正品了。

 眾人一時都頗為稀罕,紛紛圍觀,更有人稀罕至極:“那這件算什麼,算是清朝錯版?這東西可稀罕了!”

 范老先生笑了:“確實,見,我見過這麼多瓷,只聽說過一件,當年溥儀先生清退時,據說宮里頭一件上等青花大瓷,底下竟然也是大明康熙年制。”

 大家聽這話,恍然,又驚訝,宮里頭都有大明康熙年這種笑話?說出去一般人都不信!

 這麼說話間,牛經理盯著那瓷,心里不是滋味了。

 要知道文商店經營瓷,都是要看業績的,收到好的,大價錢賣出去,這也算是經理的業績,結果他有眼不識泰山,底下鑒定師說笑,他竟然也跟著笑,他當時怎麼就沒這眼力趕拿下呢!

 那鑒定師更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當時那農民來送貨,他還笑話了人家一頓,他至今記得那農民沮喪的樣子。

 結果,這竟然是清朝康熙年的稀缺錯版?

 這估計值大價錢了!畢竟稀罕啊!

 范老先生著初挽,眸中很有些欣,笑著道:“你們可是要切記,時刻抱有敬畏之心,太過妄自尊大,最后,只是錯失良機罷了。”

 牛經理滿臉愧,低聲道:“老師教訓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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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討會結束前,范老先生特意和初挽說了幾句話,問起來家中近況,初挽也就說了。

 初挽的姓太特殊了,除非冒用假姓,不然一旦報了姓名,又擅長看瓷,只要知道往年舊事的就能猜到來歷了。

 范老先生當年和太爺爺是至又長得像,范老先生自然一聽名字就知道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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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老先生聽了后,慨良多:“極好,極好,你長得極好,你太爺爺泉下有知,可以瞑目。”

 一時又說了自家住,道:“昔日故友,如今也沒幾個了,我和你太爺爺相一場,遇到什麼事,你不用客氣,但凡有了難,來找我就是了。”

 初挽心中激,恭敬地稱是。

 范老先生又問起如今況,知道在岳歧周手下讀研究生:“也好,你踏實跟著他學吧。”

 等和范老先生說完話出來,初挽頓時被一群人圍上來了,大家都稀罕,也有的試探著想問價格。

 畢竟康熙年間的青花瓷不見,但是這種錯款,還是被范老先生金口鑒定過的,那就有意思了,這里面就是沉甸甸的文化底蘊。

 初挽自然是不輕易賣,這東西再過幾年,在博館也是國寶級別的了,自然是自己留著。

 接下來兩周,初挽除了偶爾出去琉璃廠打聽消息,其它時候就悶在家里,將這些資料整理了下,寫了論文。

 這時候暑假差不多結束,要開學了,初挽正好找岳教授幫忙把關看了看,回家后悶頭修整,又查了資料補充,等到開學時候,正好投出去發表了。

 而這個時候,岳教授卻提起另一樁事來,最近國家文局考古領隊培訓班要招收新一期學員,這一次給了京大三個名額,岳教授想推舉初挽過去。

 “大概要四個月,整整一學期,所以這學期的課程就先放放,先參加這個培訓班。”

 初挽一聽,知道這名額并不好得,這個國家文局考古領隊培訓班出來后,拿到培訓證,以后就可以單獨帶隊挖掘考古了。

 其實從自己本的長期規劃來說,并不想真的走考古這條路。

 況且,名額有限,犯不著這麼著急過去,當下也就婉拒了,想著這機會留給其它同學就是了。

 這天吃飯,恰好系里幾個研究生同學都一起吃,大家隨口說說最近寫的論文。

 正說著,夏槐突然仿佛很隨意地道:“一共三個名額呢,我估計最后還是得按導師來吧。”

 他這一說,宋衛軍也點頭:“是,那樣的話,我估計你差不多有戲,你們蘇教授肯定有一個名額。”

 夏槐是蘇玉杭手底下的,蘇玉杭上次的事丟了大人,一直都很低調,不過到底教授的名分在那里,有些該到的也不至于了。

 此時夏槐一聽宋衛軍這麼說,哈哈笑了聲:“不一定呢。”

 這麼說著話,飯桌上大家伙便有了微妙的小心思。

 本來岳教授和蘇教授有些意見不合,兩邊的弟子,自然都是維護自己教授的,夏槐和初挽宋衛軍幾個,多有些較勁的意思,但是現在,如果名額是按照導師走的,那每個導師下面的弟子就有了利益競爭關系。

 畢竟這種名額不是那麼容易得的,據說以前都得是學校老師才能有,現在直接給到研究生手里,誰都想搶著去。

 如果真要從事考古挖掘這一行,拿到這個證書是必須的,這就是考古挖掘行業的黃埔軍校了。

 夏槐看這景,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蘇玉杭手底下的博士估計都上過了,研究生現在就帶著兩個,另一個最近家里親人病了,估計也沒心思去,反正按照導師來,這個名額他是穩穩地到手了。

 旁邊盧金平問初挽:“岳教授是不是想讓你去?”

 初挽一聽:“只是問問有沒有興趣,我和岳教授說了,我最近覺得學習張,不太想耽誤學業,還是找學有余力的過去吧。”

 這話自然是有客氣的分,其實學業方面目前是這一屆研究生中最好的,只是找個理由給大家一個面子而已。

 旁邊盧金平一聽,道:“說得也是,其實這種培訓班辛苦的,我聽說要完培訓任務得挖土方,同學做這種田野考古很辛苦,初挽同學人比較聰明,做理論研究更合適。”

 初挽聽這話,其實不太聽,不過也沒搭理。

 不想去不是因為這個,不過反正已經拒絕了,就不多事了,誰去誰去。

 盧金平這個人,關鍵時候大家也能一條戰線,但一涉及利益沖突馬上就分道揚鑣。

 不過當研究生也不過是同路那麼一段,以后畢業了,相得好就聯系,相不好這同門誼也就直接丟水里了,誰搭理誰。

 當下大家悶頭吃飯,便不再提了。

 不過因為這培訓名額的事,盧金平看上去有些張,這幾天時不時在岳教授跟前表現,那天還特意拿了田野考古方面的書籍來看。

 宋衛軍看出來了,私底下對初挽說:“金平最近上進的。”

 初挽見此,道:“他想要這個名額。”

 宋衛軍嘆了聲:“其實我倒是無所謂,這個是領隊名額,我覺得我們還在讀研究生,資歷一時半會沒到那一步,犯不著著急,那天我和他說話,我也說了,他想去,他就去吧,我是沒心思和他非要爭這個。”

 初挽:“那他干嘛還這麼下心思,他是不是以為咱們都想和他爭?”

 宋衛軍想了想:“估計太在意了吧,他戶口外地的。”

 初挽:“和這個什麼關系?”

 宋衛軍看了眼初挽,想著初挽到底年紀小,又是土生土長北京人,嫁得好,估計完全沒琢磨過這些事。

 他也就解釋道:“我們研究生畢業后,就得考慮分配問題了,現在都是要求從哪里來到哪里去,十有七八會分配到原戶籍所在地的博館或者相關單位,留不到北京,想留北京難的。”

 初挽恍悟:“他是要拿這個給自己加碼,想辦法分配到北京的博館?”

 宋衛軍:“對,就是這個意思,再說早早拿到,心里也有底吧,以后到了單位或者讀博士了,再耽誤著功夫去拿這個證,那不也是時間嘛。”

 初挽:“有道理……那確實重要的。”

 宋衛軍嘆道:“我知道你不太想爭這個,你也犯不著,不過這一次,我聽我們岳教授的意思,其實他想讓你去的。”

 初挽:“什麼意思?我和岳教授提了,我不想去啊。”

 現在正盯著博古齋那一批貨,生怕錯過了,時不時還要心去市場上撿,為了這些,整個暑假都沒敢去找陸守儼。

 等到現在了,博古齋的還沒出,卻要去這培訓班,一口氣四個多月進去了,那得浪費多時間。

 耽誤了撿,耽誤了博古齋機會,甚至還會耽誤研究生課程,當然不想去了。

 宋衛軍見這樣,難得笑了:“誰知道呢,到時候看看吧,反正你也別把話說死,不然盧金平去不,他不氣死啊!”

 初挽點頭,沒再說什麼。

 不過心里卻是盤算著,這博古齋的瓷,還是得再去問問,免得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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