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的回答讓沈殊頗意外。
不過他的意外,不過是微微挑了挑左邊的眉,而等他再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輕慢懶散的聲音已經遠遠飄來。
「兩位,什麼大事不能邊走邊說,城門都要關了。」孟臨淵搖著馬鞭走來,「小爺可不想靠著城牆睡一晚。」
「小公爺說的是,我也不想。」蘇夜闌接話道。
然後揮鞭策馬,快步與沈殊錯而過,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給他。
沈殊也不強留。
只等蘇夜闌走遠之後,轉頭看向不遠還立在原地,抱看著他的孟臨淵。
「怎麼,孟小公爺還有指教?」
「不敢,我哪敢對六皇子有什麼指教,只是忽然想到些有趣的事,就多想了一會兒,耽誤了時間。」孟臨淵著下,眼中帶笑。
他生了一雙多的桃花眼,帶著水墨江南雨後的風雅,每當笑意瀲灧時,哪怕什麼也不做,也彷彿似水,脈脈含。
可現在,兩人之間的氣氛並不算友好。
那雙桃花眼裡藏著鋒芒。
「小公爺在想什麼。」沈殊聽出他話中有話。
說來也奇怪,這兩人明明都是年的模樣,但上氣質截然不同,有人烈烈如夏日朝,有人卻沉寂如深冬雪夜。
「……呵,沒什麼。」
孟臨淵丟下句欠揍的話,忽然大笑一聲,轉打馬離開,就跟他這個人一樣,肆意妄為,永遠沒有人知道他的想法。
蘇夜闌不知道兩個男人後來發生了什麼,也沒這個閑工夫去關心。
要借這次的機會去一趟顧氏舊宅。
蘇夜闌的祖父是大昭有名的神醫,母親也繼承了顧氏缽,行醫天下,最後作為軍醫在沙場上與當時還是校尉的蘇漠結下誼,最後嫁蘇家。
但天意弄人,後來顧氏一族出了大事,大部分族人到牽連,蘇夜闌的母親因為當時已經嫁到蘇家,又懷著孕,有忠勇護國公的名頭在上面著,才沒有將牽連進去。
但好景不長。
蘇夜闌最後還是了個沒母親的孩子。
蘇漠不可能將帶到滿是風沙的邊關,只能將託付給兩位嫂子,給了豺狼可趁之機。
這些都是往事。
這次要去顧氏老宅,上輩子死之前,有個東西反覆在耳邊提及,可從未聽家裡提過。
長生方。
顧氏一族以醫聞名天下,難道他們真的有這種逆天改命的東西?
又或者,多年前那場那顧氏一族慘遭滅門之禍的因,或許也跟這個所謂的長生方有關係?
蘇夜闌不知道,所以要去找。
「可是姑娘一個人在外面,奴婢實在不放心,要不奴婢還是跟你一起吧。」清影認真的看著蘇夜闌,懇求道。
「不行,二房三房都不是省油的燈,你要回去幫我應付他們,不然若是讓他們抓住我夜不歸宿的證據,只怕就不是在祖母那裡抄幾十遍經文能夠打發的了。」
「姑娘整夜都不回來嗎?」
「看況,我盡量在天亮之前趕回來,你記得給我留門。」蘇夜闌想了想,有道,「還有,小心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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