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學時候就是室友, 釣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轍。
夏語眠懵了兩秒:“他有病吧?”咬著吸管憤懣道,“我真的會謝謝他,不是他先表白的嗎?追的什麼玩意兒, 能不能有點誠意。”
沈青黛贊同地點點頭。
“搞得我這幾天覺都沒睡好, 每天睡覺前看好幾遍手機。”夏語眠雙手環,靠在椅子上,滿臉寫著有緒, “他太過分了。”
是過分。
沈青黛又點了點頭。
夏語眠瞄一眼:“你在聽我說嗎?”
抬眼:“在啊。”
夏語眠湊近:“你不對勁。”
無語:“我又哪兒不對勁了。”
“我無打采是因為陸近沉, 你怎麼也這麼沒有靈魂。”夏語眠吐槽完猛吸一口茶。
爽了。
快樂了。
沈青黛沒應的話,只在心里疲憊地嘆了口氣。
可不是麼。
跟要被榨干了一樣,也不知道這男人白天累了一天晚上怎麼還那麼有力。
不過, 沉靜下來回想, 倒是想起了昨晚最后的最后, 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的對話。
……
賀焰手拂過的側臉,起幾縷發,低啞的聲音磨著的耳朵。
“沈青黛。”
“嗯?”合著眼眸,隨意應了一聲。
他手將抱在懷里,掌心落在的頭頂:“什麼時候有時間,好好約個會吧。”
沈青黛在他懷里輕哼一聲:“這話該問你吧?一個月就四天假。”
賀焰的指尖纏繞著的發,笑道:“怪我。”
胡應了一聲,沈青黛在他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我要睡覺了。”
他默了兩秒, 低聲問:“再來一次?”
沈青黛干脆地否決:“不來了!”
賀焰低頭親了親的指骨:“那去洗澡?”
沈青黛:“你別歪心思。”
賀焰悶笑一聲:“怎麼這麼了解我啊?”
手指搭在他的肩上,沈青黛的聲音黏糊糊的, 有些難得撒的意味:“我好困啊。”
他聲哄著:“好,睡覺。”
……
他昨晚的確是提到了約會, 但很難好好約會吧。
雖然不是每天都會有各種案子發生, 也不能肯定他們約會的時候不會發生什麼, 萬一要去臨時報道,或者讓他出協助任務,就像被劫持的那天。
也不用非得挑個日子好好約會,想,有時間待在一起,待在一起的時候去做一些想做的事,就好的。
“你想什麼呢?”右手到沈青黛眼前打了個響指,夏語眠詫異,“怎麼比我還心不在焉,你不至于早起傻一天吧,你生鐘不是定了嗎?”
是定了,但睡了總有點神渙散。
干脆轉移話題,回到原點:“那你打算怎麼辦?”
夏語眠又開始頭疼:“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畢竟是我拒絕了他,萬一我現在厚著臉皮去找他,他跟我來一個心灰意冷翻臉不認人怎麼辦?我多尷尬啊。”
“電視劇看多了吧你?”沈青黛搖了搖頭,“算了,你今天有事嗎?沒事我們去看個電影?”
夏語眠當下立即同意,不太想費腦子想里的無解題。
誰知道不湊巧,這個點南苑商場的電影院里,只有兩部片。而且因為是周末,影院大廳里不。
對視一眼,沈青黛嘆氣:“這一幕怎麼這麼似曾相識啊?”
夏語眠:“你結婚前我們都是這樣過的,忘了嗎?今年人節的時候我們還在電影院里被圍堵,門口發棒棒糖那工作人員,以為我們百合花。沒想到過了兩個多月,你結婚了。”
想起有這麼一件事,因為當時電影院里太熱鬧,上映的都是片,幾乎每個影廳都坐滿了人,們好不容易搶到票,是廳。
而且一出影廳夏語眠開口就是一句“老婆”,所以才被誤以為是那種關系。
不過們倆毫沒有被滿廳卿卿我我影響,看電影看得津津有味。
“還好,你老公工作忙,不然我真就是路邊被踹好幾腳的單狗了。”夏語眠說著抱著的胳膊蹭了蹭。
沈青黛嫌棄地推開的腦袋,開玩笑道:“我有家室,你自重。”
“……”夏語眠噎了下,沒撒手,“哼,我馬上也有。”
“不是半個月沒聯系你?”
“馬上就聯系我!”
“哦,行,你說了算。”
“……”
、好、氣、啊。
抓狂地蹬了蹬空氣,夏語眠從沈青黛手里接過米花,郁悶地往里塞了一把,跟手挽手往里走。
電影大同小異,時間有限,故事節也比較簡單,但刻畫的深刻,就足夠留下印象。
兩個小時的電影看完后,燈亮起,打掃的阿姨走了進來。沈青黛捧著手機回消息,夏語眠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了個懶腰。
這個影廳全是按椅,供弧形,有些高,要不是沈青黛長,可能都踩不到地面。
看了眼旁邊的夏語眠,驟然失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來看電影的,還是來按的。
等影廳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們倆才沿著邊緣的臺階走下去。
把米花桶扔在碩大的藍垃圾桶里,沈青黛剛說要去一趟洗手間,就聽到夏語眠的手機響了起來。
示意接,自己先去。
沒想到,才走出去一米,就聽到夏語眠一聲驚嘆。
沈青黛:“?”
夏語眠跑到面前,跟個猴似的拉著上躥下跳,把手機仍給了。
“怎麼了……”沈青黛拿起來看,頓了下,“你不接嗎?”
夏語眠卻是滿臉懊悔,拍了拍自己的:“我這張啊,什麼時候開了,怎麼說聯系就聯系。我哪敢接啊?”
“慫什麼?”
話落,沈青黛指尖接聽了電話,夏語眠來不及阻止——其實也不是很想阻止。
“喂?”順著電流,那頭的聲音傳了過來。
沈青黛把手機到夏語眠的耳朵上,另一只手抓住的手,給拿好手機,瀟灑轉朝洗手間走去,留下一個深藏功與名的背影。
夏語眠:“……”
清了清嗓子,應了一聲。
陸近沉:“你聲音怎麼了?”
“太久沒說話,有點糊住了。”夏語眠隨口解釋,又問,“有事嗎?”
陸近沉笑了笑:“我明天休假。”
“啊?”夏語眠被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整懵了。
心里忽而七上八下的,有些張。希是想的那樣,又很忐忑是想的那樣。
下一秒。
聽見他說:“我是想說,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們見個面吧。”
另一邊,沈青黛戴著耳機站在水池前洗手,耳機里是賀焰的聲音。
聽完后應了一聲:“所以他真的莽上去了?”
賀焰低笑:“他不是一直都很莽嗎?在辦公室打電話,我沒好意思進去,怕打擾他。”
“是不能進去,本來夏語眠就因為之前的照片覺得尷尬。”
看電影的途中,給賀焰發了消息,問了他忙不忙之后,就說了夏語眠的事,本意是想問問他陸近沉什麼況,怎麼跟個提上子不認人的渣男似的。
然后在微信上涉半天,賀焰給留了句“保證完老婆代的任務”。再然后,就是現在這樣。
說到這,賀焰沉幾秒:“我的問題。”
沈青黛:“我的問題,我要是沒答應讓陸近沉送,就不會有那張照片,眠眠就不會覺得社死了,不想面對他。”
那頭的賀焰笑了聲:“怎麼認錯也跟我搶?”
沈青黛了手:“我跟其他人不一樣,我講理的。”
“嗯,我知道。”
聽到夏語眠的聲音,沈青黛說了聲掛了,便摘了耳機收好。從鏡子里看到“噔噔噔”地走過來的夏語眠,把紙巾團扔進垃圾桶里。
“說什麼了?”
夏語眠聽電話的那只耳朵明顯紅了很多,在洗手間的暖下,紅得亮。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小聲道:“他約我。”
“什麼?”細若蚊鳴,沈青黛確實沒聽清。
夏語眠閉了閉眼,有些赧:“他約我明天見面。”
沈青黛靠在洗手臺邊上,笑著打趣:“不是吧夏語眠,你什麼時候這麼純了?”
夏語眠說得有理有據:“好和慫又不矛盾。”
“是是是。”沈青黛點點頭,“所以你答應了?”
咬了咬下,夏語眠“啊”了一聲:“不然我還拒絕嗎?那到手邊的男朋友就真的沒了。”
沈青黛看:“我下個月月底去北郊出差,要一個月左右,不知道等我回來,你們會不會已經在一起了。”
夏語眠肯定地點頭:“那當然,用不著你出差回來,你去之前我們就會在一起。”
又開始了。
“……你最好是。”
-
可能是因為十一月底要出差,賀焰回家的頻率明顯變高了,即便有的時候,只是短暫的半個小時,他也會空回來,或者在外面,見一面。
雖然特警總隊里電視臺很近,但他老往工作單位跑,不太好。
索在在家的時候,時間回來,哪怕半個小時只是一起吃個飯,或者分一些日常。
他還喜歡聽講在街頭采訪的時候遇到的各種各樣的人和事。
臨近六點,突擊隊解散后,賀焰回辦公室拿了工作記錄本和筆,下樓。
陸近沉正在大廳里和隊員們侃大山,瞥見他手里的記錄本:“匯報寫完了?”
賀焰眉眼微挑:“回家寫,走了。”
他臉上寫著四個大字——哥有老婆。
陸近沉嗤笑一聲。
果然,陷的鋼鐵戰士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也不知道這些個天調侃他養老院找老婆的小崽子們,要是知道了他們賀隊早就背著他們先擁有了,會不會信念崩塌。
“賀隊怎麼這麼著急走啊,老爺子有事找他?”鄭書航問,“平時也沒見他把工作帶回家啊。”
陸近沉高深莫測道:“賀隊跟我們可不一樣。”
鄭書航和幾個年輕的隊員滿臉求知:“哪里不一樣?”
真相到了邊猛地剎車,陸近沉憋了半天,神寡淡的敷衍道:“他高貴些。”
對他這個回答覺得沒意思,一陣唏噓后,紛紛朝食堂走去。
見陸近沉沒有同行,鄭書航回頭看他:“陸副隊,你不去食堂嗎?”
陸近車低頭看手機:“你們去吧,我有約。”
說著哼著小曲,邁著歡快的步子朝樓上走去
鄭書航:“啊???”
他怎麼覺得,他們閃電突擊隊的兩位隊長,不太對勁呢?
作者有話說:
離真相最近的糊涂蛋——鄭書航。
寶貝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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