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健民病重,無力持公司的事,失去健民在公司庇佑的辰遠逐漸被悅架空,悅邊突然多出這麼多保鏢,外面人都猜可能是家部發生。
豪門爭權奪利,私底下手腳,你死我活的事見多了,眾人都以為悅這是要防著辰遠一家,沒人猜到這些保鏢其實是為了防止江邵。
悅以前也和江邵提過要分開,但只是口頭說說,頂多不給他好臉,不搭理他,并沒有什麼實際行,江邵臉皮厚,不搭理他,他也能腆著臉往邊湊。
這次就像鐵了心要斷干凈一樣,所有聯系方式全部拉黑,常住的幾房產碼都換了,出門回家都有保鏢守著,一點可乘之機都不給江邵。
那天從酒店離開后,江邵很久都沒能近的。
偶爾換號給打電話,接通后,聽見他聲音,本不給他機會道歉。
如今亞輝集團的大部分份還在健民手里,如果讓健民知道悅私底下牽扯不清,還不知道要生出什麼事端,所以這些年,兩人的關系一直瞞的很,怕傳出去,江邵連沈浩煜陸競這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都沒告訴。
江邵見不著悅的面,擔心悅真的不聲不響和霍二結婚,江邵只能曲線救國,旁敲側擊向沈浩煜打探消息。
就像陸競所說,沈浩煜好歹是悅的妹夫,如果悅真的打算和霍二聯姻,不可能不告訴歡這個妹妹,作為歡的丈夫,從他這里,多能打聽到有關悅的消息。
作為已婚,且最近于竇初開中的男人,沈浩煜不像陸競那麼遲鈍,聽江邵第二次提起悅,沈浩煜就察覺到了他不對勁。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晃了下,目移向江邵,挑了下眉,探究的說:“你今天怎麼總是提起我這位妻姐,霍家和,一直是合作關系,即便是聯姻,對你來說,跟現在也沒有區別,你應該不需要擔心會和霍二聯姻吧。”
江邵就知道自己這麼問,瞞不住他,也沒打算瞞,沈浩煜現在和陸競他們份不一樣了,他需要這位未來妹夫的幫助。
且憋得太久,他也忍不住想和別人分一下自己和悅之間的故事。
他在沈浩煜的注視下,舉杯過去,和他了杯,坦然道:“因為我是你姐夫。”
沈浩煜:“......”
沈浩煜猜到江邵可能是對悅有點意思,但沒想到他上來就自稱是他姐夫。
他本家沒有姐姐,江邵這個自封的姐夫,說的肯定就是悅。
沈浩煜沒信他說的,如果他真和悅在一起了,還需要向他打探悅和霍二的事?
這分明就是他單方面對悅有意思。
江邵看他明顯不信,說道:“真的,我和悅在一起很久了。”
沈浩煜抿了口酒,問:“悅知道這件事嗎?”
沈浩煜見江邵表還認真,懷疑他這是暗了悅很久,自己腦補了和悅談的事,腦補這種事,他。
有時候自己腦補出來的事,就像是真的一樣。
“當然知道。”江邵說:“怎麼?你不信?”
沈浩煜:“不信。”
“給你看樣東西。”江邵打開相冊,找到一張自己和悅的合照,“看看。”
沈浩煜目掃過他手機屏幕上的照片,照片里,江邵摟著悅坐在沙發上,姿勢親昵。
鐵證如山,江邵微抬下,語氣里出得意,“姐夫。”
沈浩煜目從手機里屏幕上收回來,心里也多了些好奇,“你和悅什麼時候的事?既然你和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擔心會和霍二訂親?”
這句話中了江邵的傷心事。
他垂下眼睫,神落寞,沒說話,又倒了杯酒。
沈浩煜隨口猜道:“分手了?”
“沒。”
沒分手?
沈浩煜不解的看著他,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聽江邵說他和悅在一起的事,有點不懂他和悅這是什麼狀況。
“說要分手,我沒同意。”
江邵嘆了口氣,舉起杯說:“再和我喝一杯。”
沈浩煜倒酒,和他杯。
抑太久,江邵忍不住和他傾訴,“我和悅悅,我們......我們在一起五年了。”
江邵又喝了杯酒。
五年了?
沈浩煜有些意外,算算時間,悅沒回國的時候,就和江邵在一起了。
可他記得悅最初回國的時候,因為從江邵手里搶了項目,江邵用了不關系打悅,當時他們幾個兄弟聚一起,陸競還調侃過他,說他太小氣。
那會提起悅,江邵是真變了臉。
沈浩煜面上沒什麼表,等著他繼續說。
江邵言簡意賅,“我跟在國外就認識了,發生了誤會,霍家那個項目,是為了刺激我,故意用了我的項目策劃,還說接近我就是為了盜取我手上的商業機,我那會氣瘋了,對很不好。”
這個不好,包含了多事,私底下的事沈浩煜不清楚,但明面上,很多人都知道,那會江邵惡意打悅。
沈浩煜沒問是什麼誤會讓兩人這樣相互傷害,作為悅的妹夫,沈浩煜直接下結論,“你真是個人渣,難怪悅要甩了你。”
江邵嘆了口氣,“時過境遷,追悔莫及,不過悅悅說要跟我分手的事,肯定是氣話,是我的,我倆在一起這麼多年,離不開我。”
沈浩煜冷嗤,“是離不開你,還是你離不開,都準備和霍二訂親了,我看不像離不開你的樣子。”
江邵臉大變,急聲詢問,“真要和霍二訂親了?”
沈浩煜:“不是你自己說要和霍二訂親?”
“我那是問你,歡歡有沒有在你面前提過姐和霍二的事。”
沈浩煜道:“沒有。”
江邵松了口氣,說:“你幫我向歡歡打探打探,順便再問問知不知道悅悅的行程表。”
沈浩煜:“不幫。”
他自己和歡都還沒有進一步發展,哪有功夫管江邵。
何況江邵和歡是認識的,上回在英冠見,歡喊他邵哥,應該是知道江邵和姐的事,聽起來和江邵很,如果歡支持江邵和姐的事,江邵可以自己去向歡打聽,江邵不去問歡,跑過來問他,就說明歡不會告訴他悅的事。他如果幫江邵,大概率會惹歡不開心。
“我們倆兄弟這麼多年,就聊天時隨口一問的事,這麼點小事你都不幫我?”江邵故意刺激他,“歡歡平時不會都不和你聊天吧。”
還真讓他說對了,他和歡平時就是不太聊天。
但這種關乎面子的事,沈浩煜當然不能承認。
他沒正面回答江邵這句話,微微拉了下袖,出手腕上歡送給他的那塊表,裝作漫不經心的說:“歡歡送給我的。”
不就是一塊表嗎?有什麼好秀的。
悅悅送給他的東西多了去了。
有求于他,江邵順著他的話說:“既然你和歡歡這麼好,肯定能從里打探到悅悅的事。”
沈浩煜挑了下眉,“自然,我和歡歡夫妻和睦,姐就是我姐,你渣過悅,還想從我這里打探到悅的消息,做夢。”
江邵:“......”
沈浩煜見忘友,從他這里什麼都打探不到,江邵只好另想辦法。
他打開手機,翻了翻歡的朋友圈。
什麼都看不見。
肯定是這丫頭把自己給屏蔽了。
這個小護姐狂魔,應該是知道了他和悅之間出現了問題,所以才屏蔽了他,以前發朋友圈,他都是能看見的。
幾乎每次和悅待一起,都會發朋友圈。
幸好,他很早以前,還用另外一個小號加了微信,他從來沒用那個號給歡發過消息,估計這丫頭都不記得了。
江邵找到另外一臺備用手機,打開微信,點進歡朋友圈。
果然,里面分了很多照片,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在朋友圈里看到悅。
于是江邵時不時用小號翻一翻歡的朋友圈。
沒過幾天,江邵看到歡發朋友圈,悅去了頤濱公館,立馬拿起車鑰匙,開車過去。
他家到頤濱公館不遠,悅既然在妹妹家吃飯,總不好把保鏢帶到妹妹家里去。
江邵到的時候,悅正和沈浩煜歡一起吃飯,看到他來,悅臉上沒什麼表。
為了避免暴自己小號能看到歡的朋友圈,江邵把鍋甩到了沈浩煜上,說是沈浩煜讓自己過來的。
坑了把兄弟,江邵功獲得了和悅同桌吃飯的機會。
很久沒這麼近距離接,江邵坐到悅旁邊,殷勤的給悅夾菜。
“悅悅,你吃這個,這個是你吃的。”
悅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當著歡和沈浩煜的面,沒說什麼,只是把他夾給自己的菜夾起來,放到他面前的盤子里。
意思很明顯,拒絕他給夾菜。
歡不知道江邵是在說,真以為是沈浩煜給他報的信,怕姐以后再也不來家吃飯了,心里氣沈浩煜自作主張。
飯后,悅沒在歡和沈浩煜這里多留,還要回家老宅收拾喬秋華一家。
江邵跟著,進了電梯,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江邵試探的牽起的手,“悅悅,這麼久沒見,你想我了嗎?”
悅眉頭微皺,回手,淡淡道:“江總,請你自重。”
江邵低眉順眼,“我知錯了,你原諒我這一回吧,這次是我混賬,不該不經過你同意就想和你要孩子,以后我再也不提生孩子的事了。”
悅抿著,不理他。
許久沒見面,江邵沒忍住,手抱。
“松手。”悅推他。
“我明天,要去做個手,你可以陪我一起去醫院嗎?”
悅聽到他說要去手,愣了下,停止掙扎,抬頭看他,下意識問,“什麼手?”
江邵趁機把抱得更,垂著眸,表憂郁,“你關心我?”
悅又不說話了。
江邵幽幽道:“你這麼多天不理我,我整日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每天都胃疼,原本手在昨天,但我昨天給你發消息,你沒理我,我怕手出現什麼意外,就見不到你了,所以想見你一面,再去手,你明天,陪我一起吧。”
像他們這種工作忙,飲食不規律,應酬多的人,很多胃都不好,年紀輕輕,胃病就很嚴重。
悅聽他說的嚴重,剛剛飯桌上,他似乎抬手捂了幾次胃,問道:“胃癌手?”
江邵低頭,湊近,在上親了親,低聲說:“結扎手,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嗎?我明天去結扎。”
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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