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江峰這樣的父親,一旦心生歉意,便是給了他可趁之機。
“江先生,我能理解您站在一個父親立場上的選擇,您是不想傷害,而我也是。如果慢慢沒有選擇我,我絕對不敢心生貪,但在選擇了我之后,我如果只是因為世俗的眼,世人的言語,就往后退,您想過沒有,那才是對的最大的傷害。”
陳知言緩了口氣,繼續說,“慢慢是一個單純又摯誠的孩,對這個世界充滿熱,眼中永遠有,對認定的事便會勇往直前。如果我退,只會覺得自己選擇的人弱無能,無法堅定的站在邊。我也不愿,也不能,讓傷。”
“所以江先生,還請您能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給您看,我可以給幸福,守護一生。”
江峰氣息涌,心緒無法再保持平靜。
他不得不承認,陳知言這番話中了他的肋。
怕慢慢傷,這一點,他和陳知言雖然站在不同的立場,但目標卻是一致的。
眼看陳知言又倒滿一杯酒,搖搖晃晃的要來敬他,江峰下他的酒杯,沉聲:“好了,陳總不必再使苦計了,把你喝倒了,慢慢回來還得生我的氣。”
陳知言眸了,不由苦笑:“江先生,您看出來了?”
江峰心中也苦笑,當年他求娶蔣芷時,在老丈人和丈母娘面前用的就是這招。
的確好使的。
他凝神審視著面前這個神俊秀的年輕人。
有手段有心計有能力,但又足夠真誠,哪怕是來求人,姿態卻不卑微,低下的頭顱之下捧起的是對兒的真心。
他識人無數,看得出陳知言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人中佼佼,如果沒有和心妍的事,倒是一個值得托付的對象。
心念微微一,江峰嘆了口氣:“陳總,你說的這些話我們也都考慮過,只是慢慢現在年紀還小,心沒有,現在信誓旦旦,不代表以后不改變,什麼事都有變數,現在說那麼長遠的事,也沒有意義。你和慢慢談這件事,我和他媽媽的態度雖然是不贊同,但如果你們兩人堅持,我們做父母的也沒有辦法強行讓你們分開。”
陳知言繃的心猛地一松,怔然的看向江峰,有些不敢相信。
是他理解的意思嗎?
不贊同,但也不強行反對。
江峰端起酒杯,目深沉的看向他:“希你能慎重考慮,不要傷害到慢慢。”
陳知言氣息涌,眼眶酸。他用力閉了閉眼,睜開,端起酒杯,鄭重保證:“我會的,謝謝您。”
酒杯清脆的撞擊在一起,像是數九寒天的河面,堅的冰層裂開一道看不見的隙。 w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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