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去,首先映眼簾的就是一個巨大的書架子,書架子上同樣雕刻著鏤空的雕花,書架隔斷上擺滿了各種古玩和各種各樣的書籍,整個書房的裝修風格都比較偏傳統的古風,看起來十分有年代。
而宋季霖就端坐在書桌前,戴著一副老花鏡,捧著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管家對著許慕凡微微頷首,然后慢慢的弓著子退了出去,不一會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嘎吱的關門聲。
許慕凡眸閃了閃,一不的站在原地,沒有吭聲。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男人連臉上的表都沒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宋季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眼睛死死的盯著手中的書本,好似看的了神一般,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本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否則,即使再好看的書,誰也不可能連續兩個小時,連一頁都沒有翻過。
自古以來,雙方談判的人都會在進行談判之前進行一場心理戰。
雙方誰也不先開口,就這麼靜靜的耗著,看誰先著急,先出馬腳,忍不住先開口,而后方則故意在你瀕臨崩潰的時候你一頭,裝出一副本就不是很想談判的樣子,淡淡的掀起眼皮子,惜字如金,趁機榨取你的利益。
許慕凡雖然年輕,但是明顯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頭小子,相反,他經歷的陣仗比這種厲害的多了,都能面不改應對自如,更何況現在。
角勾了勾,許慕凡掉頭就走!
宋季霖沒想到許慕凡竟然來這手,手中的書砰的一聲拍到了書桌上,他也終于開口了:“許先生,留步!”
“哦?”許慕凡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我以為宋老先生今天是沒空談合作了,所以不敢饒了您的雅興。”
“你……”宋季霖一噎,臉青白替,他沒想到自己也叱咤商場這麼多年了,竟然被一個頭小子給的啞口無言。
撐在書桌上的手攥了攥拳頭,宋季霖手摘下了臉上的金邊眼鏡,推開椅子,從書桌那里走了出來。
“許慕凡,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敢在我的地盤如此放肆!”
宋季霖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他的話剛落,許慕凡明顯覺到書房的不同角落里同時迸發出了一明顯的殺氣。
角勾了勾,許慕凡慢慢的轉過了子,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笑意,毫不畏懼的迎視著宋季霖的眼睛。
“宋老先生,你別忘了,以你現在的境,是你在求我合作,而不是我求你,所以要是說誰給我的自信,當然是您老人家了!”
宋季霖聞言,瞳孔猛然放大,手抖的指著許慕凡,半晌才吐出三個字:“好小子!”
許慕凡臉未變,向上挑了挑眉。
“我也可以選擇不和你合作,不是嗎?”
宋季霖渾濁的老眼迸發出一道亮,雙手叉背到了后,慢悠悠的踱步到了書架子那里,拿起一炳玉如意欣賞了起來。口中時不時的發出嘖嘖的驚嘆聲,似是對手中的東西非常滿意。
許慕凡輕笑一聲,笑著笑著,便出了聲。
宋季霖一僵,轉過頭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許慕凡,臉一下子難看了下來。
就在宋季霖的臉越來越難看,幾近要發的臨界點,許慕凡突然止住了笑聲,恢復了一片冷意。
他慢慢的走到了宋季霖的邊,湊近他的耳邊,一字一頓道:“你大可以試試!”
“你以為你和司時翰可以達協議,就可以將我扣在這里任你們為所為?”
“實話告訴你,從我到達c市的那一天,就已經做好了和你撕破臉皮的準備。如果不是看在你和威廉有的份上,一開始我也本選擇和你合作!”
許慕凡嗤笑一聲接著說:“哦,對了,既然話都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妨告訴你,還真的多謝你的撘線,才讓我和威廉了忘年之。至于你們宋家的東西,我想和威廉那里比起來,還真的沒有能讓我看上眼的,你這個走私大亨,也不過如此!”
“許慕凡你……”
似是被許慕凡的話氣到了,宋季霖臉鐵青,抬起手狠狠的指了指他,剛說了幾個字,突然止住了,抓著自己的口踉蹌了好幾步,猙獰著臉,開始大口大口的著氣。
許慕凡角勾了勾,“老爺子年齡大了,養養魚,種種花才是您現在應該做的,有什麼事還是給年輕的后輩來做比較好,否則,指不定哪天連天年都沒來得及頤養,就魂歸天外了,那得多冤,您說是不是?”
“你……你這個……”
宋季霖瞪著許慕凡,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雙手抖著從兜里掏出了一瓶藥,快速的倒出了一把,就往里塞,不知道是吃的太急還是藥片太多,一下子卡到了嗓子里,宋季霖臉瞬間通紅,不斷地扣著嗓子到找水喝,當視線到落在地下碎裂的茶杯時,宋季霖更是氣到全都在抖。
突然,一直修長的手遞到了他的眼前,宋季霖連忙接過他手中的杯子,猛灌了幾口水,才緩過來氣,一回頭,就看到許慕凡似笑非笑的臉,臉一黑,又開始大口的氣,這次就連眼皮子也在翻白。
“爸!你怎麼樣了!”
咣當。
書房的門從外面被人推開,接著宋雨辰的影出現了眼前。
宋雨辰扶著宋季霖坐到了椅子上,嚇得臉都白了,對著他的脯子和后背就是一頓拍。口中還不停的勸著:“爸,有什麼話好好說,您生這麼大氣干什麼,又不知不知道自己的……”
“閉!我什麼樣我自己心里清楚,用不著你在這里提醒,怎麼,說我不行了,好讓我早點下臺,給你讓地方是不是!”
宋季霖著的是氣急了,他平日里最恨的就是別人提及他的年齡和,沒想到今天一連被嘲諷,另一個竟然還是出自自己的兒子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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