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又問了幾個問題,見他嚇得前言不搭后語,知道再問不出什麼,就打發他回去了。
等人走后,張彥之問:“公主覺得是這個園丁?”
“目前沒證據。”李朝歌撐著石桌站起來,道,“側門說沒人出去,同屋也說沒注意到石旭離開。如果不是從側門出,那就只能從正門跳墻。可是門口有四個人守著,一個負責花園的青壯年經過,他們不可能看不到。何況,就算那一晚上石旭運氣好,湊巧鉆到了空子,可足足七夜,他如何得知門房班時間,并且每一次都恰好躲過呢?”
張彥之被這些信息繞的有些,一時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了。李朝歌站在走廊前,忽然笑了:“有作案時間的人沒有作案能力,有作案能力的人沒有作案時間,而最有作案機的人,卻毫無行。真是活見鬼了,莫非,是鬼做的案子?”
顧明恪攏著披風,站在朔朔風口,說:“破案不急于一時,慢慢推敲,總能挖出線索。走吧,先去吃飯。”
張彥之眼睛了下,說:“我們準備好了熱酒熱菜……”
顧明恪拉住李朝歌,對張彥之禮貌而疏遠地笑了笑:“公職人員不方便接民間饋贈。我們出去吃。”
隨后,他回頭,溫和問:“想吃什麼?”
李朝歌似笑非笑:“我都可以,隨你。”
顧明恪拉著李朝歌高調地離開了,等出去后,李朝歌來金吾衛,讓他們夜里在張府門口巡邏。金吾衛和張府那些臨時拼湊的家丁可不一樣,他們是正規衙衛出,人高馬大,形魁梧,腰上按律法配著長刀。金吾衛往張府門口一站,一條街都沒人敢大聲說話。
李朝歌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搞鬼。
李朝歌做完這些后,就和顧明恪出去用膳,然后一起回皇城。李朝歌在張家耽誤了很長時間,吃完后已經未時了,回鎮妖司沒多久,退堂鼓就敲響了。
李朝歌回公主府,得知顧明恪在書房。進書房一看,見顧明恪坐在桌案后,桌子上擺著高高的卷軸。
李朝歌坐到桌邊,隨便出一卷看了看,輕聲一笑:“我還以為你今天真的閑呢。”
顧明恪專程跑到張府,陪著問話閑逛,最后還去南市用膳,基本耗了一整天。白日里他看著從容不迫,閑雅致,結果到了晚上,就把卷宗搬回府里加班?
李朝歌把卷軸系好,重新給他塞回去:“看這些量,今夜說也批到亥時。恭喜,你慢慢來。”
白日公費談說,晚上無薪熬夜加班,這就打腫臉充胖子,活該。
顧明恪沒在乎李朝歌的嘲諷,他暫時寫完一卷卷軸,放下筆,問:“明日你還去張府嗎?”
李朝歌胳膊撐在桌案上,似笑非笑看向他:“怎麼,今天熬一晚上不解悶,明天還要熬?”
“問你話呢。”
李朝歌靠在憑軾上,松松手腕,說:“不一定。我覺得那個園丁有點問題,明天我要去查他。”
石旭骨節寬大,手掌糙,是雙做慣農活的手,可是他食指上卻有筆繭。李朝歌知道民間有些家境一般的讀書人晴耕雨讀,晴天幫家里耕地,晚上和雨天就在燈下讀書。這樣的人心極強,不太可能給人做園丁。
而且還是張家的園丁。
聽到李朝歌不再去張府,顧明恪暗暗松了口氣。那就好,只要李朝歌不去張家,張彥之總不能自己追上門。顧明恪問:“石旭祖籍何?”
這些消息李朝歌下午就查明白了,說:“京郊大源縣青云村,背靠邙山,前臨水,倒是塊沃之地。”
顧明恪皺眉:“邙山有些距離,一日能往返嗎?”
“沒關系。”李朝歌不在意,說,“來不及的話我在當地住一晚就好。明日你不必等我了,自己回府吧。”
顧明恪突然間就要獨守空閨。李朝歌見顧明恪將筆放下,驚訝地問:“怎麼了?”
顧明恪將沒批完的卷宗整理好,說:“不急著要,今日可以緩一緩。”
明日他有一晚上的時間看卷宗,相比之下,今天應該做些更重要的事。
李朝歌詫異地盯著他,簡直不認識這是誰:“你竟然會拖延公務?發生什麼急事了嗎?”
“沒急事就不能休息了?”顧明恪瞥一眼,說,“你上次不是說有個劍招不連貫嗎,我陪你去看看。”
李朝歌勸阻的話打了個彎,馬上咽回去了。顧明恪愿意指點當然好,但顧明恪總是很忙,李朝歌不好意思耽誤他正事。現在顧明恪主提起,李朝歌自然毫無二話。
兩人隨便找了個空地過招。有顧明恪陪拆招,李朝歌很快就出了一汗,原本滯的地方也圓通起來。李朝歌心十分暢快,回屋換了服,出來后問侍,得知顧明恪在書房畫畫。
他沒事畫什麼畫?李朝歌跑過去瞧,發現顧明恪在畫輿圖。李朝歌在旁邊看了一會,問:“你畫這個做什麼?”
“地理經注上語焉不詳,許多地方比例有問題。我重新畫一幅。”
此時書籍多靠人工謄抄傳播,書上的文字圖紙很容易在一遍遍謄抄中出錯、誤解甚至丟失。經注上面的圖越來越變形,有些還前后矛盾。顧明恪的進度被嚴重耽誤,他干脆自己手,畫一幅確而完整的輿圖。
這不是一個小工程,李朝歌坐在旁邊,幫他拿筆研墨,查閱資料,核對舊圖。李朝歌一邊翻地圖,一邊問:“你怎麼突然想起畫輿圖?”
“確定一些事。”
李朝歌立刻湊過去:“什麼事?”
李朝歌就靠在顧明恪胳膊邊,但顧明恪握筆的手毫不影響。他手腕穩定懸空,筆直地勾出一條線,說道:“現在還不確定,等我查出來再告訴你。”
李朝歌想起上次,在行宮問顧明恪埋骨設陣的人是誰,顧明恪沉默許久,說他需要確認。等回來后,他就在翻閱各地輿圖。莫非,和那個人有關系?
李朝歌心念轉了轉,沒有再說,安安靜靜地給顧明恪打下手。兩人一直折騰到深夜,侍再三來催了,兩人才收筆。
侍瞧著公主和駙馬不舍的樣子,不住腹誹。別人家夫妻的夜生活穩定而貧乏,唯獨們公主駙馬,每天都有新花樣。
彈琴畫畫比武練劍,從琴棋書畫到天文地理,從高山流水到市井日常,兩人什麼都涉獵,但就是不睡覺。
真真氣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3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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