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如其人,這一世的沈承淵沒有經歷那些挫折,為什麼會寫出這樣藏壑的一手字。
而且在邊境的時候,墨喻為后勤員,也能看見簽著沈承淵名字的單子,上面還蓋著沈承淵的印鑒。
對,說起印鑒。
墨喻記得,上一世的沈承淵為攝政王之后,喜歡用一塊水頭十足的和田玉雕的私人印鑒代替攝政王的王印。
那塊玉料還是他替沈承淵尋來的。
而且上一世的沈承淵并沒有被封過祁王,他的封地是潁川,所以印鑒上一直是刻潁川兩個字,即便是了攝政王之后也沒有改變過。
沈承淵曾說很喜歡潁川這個地方,山清水秀,讓人看了就覺得心里安靜。
墨喻想到這一點,立刻就開始在沈承淵的桌案上開始翻找起來。
“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
他把桌上的東西翻得很,大有個要掘地三尺的跡象在里面,可是還沒等到他翻到印鑒。
就聽見外面管家的聲音傳來,“墨大人,王爺去兵部了,想請您也過去一趟。”
墨喻抓著手上的信紙,聽見這道聲音,所有的理智忽然飛了回來。
他坐在椅子上了口氣,深深呼吸了幾次,才回道:“好,馬上就去。”
他將皺的信件展平,企圖恢復之前的平靜,可是看見雪白的紙面上那一道道折痕。
忽然又想,沈承淵會不會發現?
如果對方真的是多年以后的攝政王,那他做的這些舉,在對方的眼里是不是跟挑釁無異?
他停下平紙張手,猶豫了片刻之后,將他們混在了書信里面一起收了起來,他面不改的走出書房。
管家正在外面等候,因為沈承淵吩咐了要讓府上出一輛馬車直接送墨喻去兵部,這樣速度更快。
他走出來,對站在一旁的管家道:“這些書信都是從封地寄來的,王爺囑咐本回信,你找個人,送到我的房間去。”
他姿態自然,管家又信任沈承淵的決定,自然不會懷疑什麼,更不知道里面夾雜著沈承淵隨手練筆之作。
“是,墨大人。”
管家喚來兩個下人將這些信件收好,然后搬到墨喻在祁王府的房間去。
而后者,則是一排淡然從容的上了王府給他準備的馬車,在簾幕落下的一瞬間,墨喻臉上的表一變。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對的,但是既然他和能夠重生。
為什麼沈承淵不能?
只是現在,他還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變了那個上一世的攝政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太不公平了。
這一世的沈承淵對如何,他是看在眼中的。
即便是上一世,失去之后的沈承淵明白了對的。
可是墨喻依舊認為,上一世的沈承淵和這一世的沈承淵,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心中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很難拔出。
他來到兵部,邁進大廳,看見坐在上方的沈承淵。
對方臉平靜,眼中沉沉,仿佛一汪古老的沉譚一般死寂。
這樣的眼神也太悉了。
是上一世為攝政王,見慣了那些勾心斗角的事跡,又將所有人都玩的團團轉的沈承淵,才有的!
而這一世的沈承淵,墨喻還記得對方看向自己時的眼神和表。
雖然冷且嚴肅,可是眼里并沒有不將人命放在眼中的偏執和暴戾,也沒有自視高人一等的傲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