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眸微閃,“就憑陛下待你的不同。便可以肯定了。”
終于有人認同自己所說,白依依很是自得。
曉得沈日后會為嬪主,也樂得與相。
兩人都帶著心思,自然很是和睦。
話過三巡,白依依略帶著憂思道:“就是如今淑妃這樣阻撓,怕是不會我如愿宮,到時沈姐姐只怕孤掌難鳴啊。”
沈自然知曉什麼意思,便悄悄:“午后陛下會路過攬月臺,屆時就看你自個兒的本事了。”
“此話當真?”白依依大喜。
“我花重金得來的消息,你若不信,那我也沒法子了。”
“我信我信,多謝沈姐姐,日后我與你姐妹一同宮,必定能有一番好前程。”白依依欣喜若狂的,“我就先告辭了,咱們姐妹改日再聚。”
這是忙著回去更打扮呢。
沈的侍看著離去的背影,娟秀的眉頭皺著,“姑娘你何必幫,瞧著也沒什麼過人之。倒是您廢了大周折得來的消息,都給了。”
“你懂什麼。”沈勾,“啊,日后的前程遠大著呢。”
侍俯首,不敢再說。
心中卻怪異,自長治十七年起,自家主子便開始對世事若觀火起來,仿佛什麼事都能未卜先知。
雖訝異自家主子是否當真如旁人所說是邪祟,可舉止都和從前無異……
沈如何不知道邊人這些年對猜測和懷疑,可欣然承。
畢竟這世上,唯有一個能有預知的本領。
一切的來源是做的一場預知夢。
夢里姜進葬于火海,大難不死,卻毀了容貌斷了雙,承化伯府往日和恪王勾結之事也被陛下盡數挖出,伯府爵位盡消,母家也因前事被株連。
一個人獨自拖著病在世上艱難賴活著。
大邕往后數三年的事,夢里都詳盡地描繪了,世上沒有人比更清楚。
只是不知出了什麼變故,現實里大邕后宮的變數極大,本該與齊貴妃分庭抗禮的裴氏被足,虞良妃也被降位,可早該死在東宮的白氏,卻沖上了嬪位,還有了皇子。
尤其是……
顧青昭。
及笄后的軌跡,與預知夢境里全然不同。
若非夢中大邕發生的事都一一應驗在現實里,險些以為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場大夢。
可清楚地知道,這絕不是虛幻的夢境,而是預知。
只是永清侯府敗落得太快了,甚至都沒來得及挽救,沈家便被降了爵位。
可自信自己有不同于旁人的本領,自然也可以在大邕后宮里如魚兒得水,助沈家青云直上。
正好,很想見一見顧青昭。
這個與預知夢境中最不同的人……
午后,唐昀攜龔賢妃自宮外返回。
龔太傅病重,他為三朝臣子,兩朝元老,唐昀這個做皇帝的,前去探一二是理所應當的。
圣駕經過攬月臺時,前頭探路的侍忙回來跟吳英悄悄說了什麼。
吳英便忙囑咐徒弟吳,“前頭有人意驚擾圣駕,你帶著衛兵們去將挪開,快!”
吳心道誰這樣大膽。
正領人來清路時,那人竟大呼小起來,直言了淑妃苛待,死活要面圣。
“你是何人,竟敢這樣污蔑淑妃娘娘!”吳抱著拂塵厭煩得,招呼著千牛衛兵,“快,別污了陛下的耳朵,快提走。”
白依依見衛兵們當真要來,便高呼道:“我是毓秀宮的秀,你們誰敢我!”
衛兵們便有些躊躇起來。
能來參加選秀的秀,都是有機會為后妃或嫁皇室公卿府邸的,宮中也素來禮遇。
“中監大人,這……”衛兵面帶難。
“圣駕就要到了,甭管是誰,不能擋了陛下的路。帶走!”
“你!”白依依正要發怒,余瞥見宮墻轉角出現的明黃九龍華蓋,頓時喜上眉梢,高呼不止,“陛下!陛下!淑妃苛待秀!臣有冤,還陛下裁斷!”
衛兵們沒想到這人看起來這樣弱,嗓門竟這樣大,頓時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若是陛下怪罪起來,那可了不得,忙合力將拖到一邊,至別擋了路才是。
這廂龔賢妃蹙著眉頭對唐昀道:“前頭是誰啊,這樣放肆。還敢詆毀淑妃姐姐。”
唐昀耳朵也不聾,約聽見說有冤什麼的話。
“怎麼回事?”
吳英忙上前稟報,“陛下,是一個秀,擋了道,還胡言語個不停。奴婢已經人拿下了。”
“這人一早就來了道這里跪著,瞧著是提前知曉了陛下的行程。”龔賢妃到底是掌宮的嬪妃,又不是個沒見識的小姑娘,頓時覺得很是荒謬,“既是秀,怎的這樣不端莊,如此高聲喧嘩,難保不是想引起陛下的注意。陛下不必理會。”
唐昀眸如冰,“吳英,你去查一查,是誰給了朕的消息。”
“是。”
圣駕繼續行進著,白依依眼睜睜看著高高的肩攆抬著日思夜想的陛下和一個宮妃在眼前走過,可陛下甚至都沒有轉過頭來看一眼。
很想告訴陛下,是那日在攬月臺救了三皇子的那個秀,是他送過參湯的秀,可被衛兵們死死按著跪在地上,也被捂住了,掙不開,像個被羈押的犯人,狼狽落魄又屈辱。
等到圣駕遠得見不到了影子,連九龍華蓋也變了一個點,的才被松開來,可雙手還被反剪著。
正要怒罵,可那位領頭的侍眸沉地看著,質問:“你一個秀,怎會知道陛下的行蹤軌跡?是誰給你的消息!”
“污蔑淑妃娘娘,亦是大罪!”
……
這廂駕已經到了關雎宮。
唐昀一想起方才吳給他匯報之事,眉眼就皺得幾乎可以夾死蒼蠅了。
正要東暖閣,就聽里頭丹青的聲音傳來,“那白秀當真是狼心狗肺!主子您這樣給臉面,竟敢置喙說您妒恨。真是不知所謂!”
“我們以為是給好,可偏人家不稀罕呢。”
顧青昭想喝口茶都覺得沒意思,遂放下來,余就見唐昀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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