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還有時間重舊業,拿蘿蔔雕了一些用於裝飾的小造型,不忘初心雕了佩奇全家。
雕蘿蔔只是中間閒暇的曲,到了四點也就是比賽接近尾聲的時候江楓已經開始幹活做起了杏仁。先前雕好的蘿蔔雕在廚藝臺上擺了一排,儼然爲泰樓於臺上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
“媽媽,快看,佩奇!還有喬治!”卡在飯點來的韓攸信一進場就看見了泰樓出廚藝臺的一排蘿蔔雕,並且在蘿蔔雕中準鎖定了佩奇和喬治。
即使他已經過了喜歡佩奇和喬治的年紀,看見如此悉的蘿蔔雕還是不免有點小激。
“小點聲,不要吵到臺上的叔叔阿姨。”王靜道,和韓貴山一起牽著韓攸信走到許和彭長平前,衝兩人微笑著點點頭。
許和彭長平早就猜出韓貴山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拖家帶口蹭飯的機會,許甚至有點懷疑當初韓貴山會從他手裡接下投資這個節目的活,完全是爲了現在的蹭飯。
當然,從目前節目的反響來看,韓貴山絕對沒有虧就是了。
這貨不知道爲什麼,從做生意開始運氣就特別好,基本就沒怎麼虧過,白手起家能賺到韓貴山如今價的也沒幾個。
“怎麼樣?”韓貴山興致地問道。
“你來得還準時,還有半個多小時就結束了。”許道,“你看,徐師傅那邊的柴把鴨子都已經好了。”
柴把鴨子亦是譚家菜中的一道比較有特的菜品,是將鴨子蒸後去骨,在保證鴨皮和鴨完整的況下再將其切寬度一致的三條進行後續的製作。
這菜的樣子非常有趣,所有的食材都被切一條一條的,冬菇條,冬筍條,鴨條和火條最後會用菜薹捆在一起再勾芡,看上去就跟一捆柴一樣,所以柴把鴨子。
“柴把鴨子?”韓貴山順著許的話衝永和居的廚藝臺看去,發現這菜怎麼看著有點眼,好像在哪見過。
“你應該沒吃過柴把鴨子吧,今天你算是有口福了,這菜可是徐師傅的拿手好菜,又不在任何宴席裡,有的時候我想吃去永和居趕上徐師傅沒空都吃不著。”許笑道。
韓貴山是把泰樓當食堂吃,去永和居吃的,很多譚家菜都沒吃過。
“我見過。”韓貴山一臉肯定,但是自己的記憶還是有信心的,“我應該很多年前吃過但是不記得在哪吃的了。”
許失笑:“還能在哪吃?現在全國除了永和居你還能在哪吃到正宗的譚家菜,你應該是前些年在北平談生意的時候吃過吧。”
韓貴山搖頭:“不對,我好像是在南邊吃的。”
“在你家那邊吃的。”王靜突然開口,“你忘啦,二十多年前你第一次帶我去你家的時候,在你家邊上的一個縣城的飯館裡吃的。”
“縣城的飯館?”許懵了,剛想說怎麼可能會有縣城的飯館會做譚家菜,然後就愣住了,隨即意識到韓貴山吃的是誰做的。
曹桂香做的。
彭長平也反應過來了。
許非常複雜地看著韓貴山。
“老韓。”
“啊?”
“你下次要是吃到什麼好吃的店自信點,告訴我帶我一起去。”
“啊???”
許在心裡默默流下了嫉妒的淚水,甚至有一點小慶幸。
還好韓貴山這是運氣好,飯量大但不會寫。若是韓貴山決定當食評論家,食評論界哪還有他許的事。
他這些年聽說傳聞,慕名前去,尋找未果的店滿打滿算就兩家,一家是江衛明當年在蜀地工作的國營飯店,另外一家就是曹桂香在粵省工作的縣城小飯館。
他沒吃到的韓貴山全都吃到了。
仔細想想,江楓這棵好苗子也是韓貴山最先發現的。
“哎。”許嘆了口氣。
嫉妒啊。
球場旁邊看其他同學踢比賽,他們不讓他上場,覺得他是來搗亂的。他還想到了教練板著臉對他說的話:“胡萊,如果你不能付出十倍于別人的努力,你的天賦就只是毫無價值的石頭而已。”以及一個不屑的聲音:“現代足球對中鋒的要求越來越高,越來越全面,你只會射門有什麼用呢?” 最后他的思緒定格于那時,夜幕已在東方的天空中若隱若現,在周邊長滿了荒草的廢棄空地中央,有個女孩子很認真地對他說:“胡萊,你其實是有天賦的,而且是很厲害的天賦!因為你知道球門在哪里!” 胡萊盯著女孩子的眼睛,從那雙眼眸中看到了身后的夕陽。 陽光映在瞳孔中,流動著,燃燒著,凝成一道光環,仿佛要把自己也融化在這光芒中一樣。 收回思緒的胡萊重新回到了這個暖和的冬日午后,面對興致勃勃的記者們,他微微一笑:“因為我知道,球門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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