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褚詳細地講述了他和曹桂香這年的經歷,彭長平對於他和秦貴生這些年在國外的事卻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無非就是開餐館,生意紅火,做大做強這些曹桂香沒有選擇的爽文節。
江楓幾人聽了一個漫長的故事,等到故事到達尾聲的時候窗外的月亮也高高的懸掛在了夜空之中,皎潔。
飯局已經到達尾聲。
桌上的茶點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吃完,只有盤中還剩了些殘渣。江楓了鼓鼓脹脹的肚子,更加深刻的意識到暴飲暴食的危害和他其實是一個合格的江家人。
說完這些年的故事張褚覺他好像一下蒼老了許多,再也找不回之前天天去公園遛彎下象棋在家裡看電視的退休悠閒老頭的快樂。
“你明天有事不?這五一假期你們店裡應該忙的吧,要不明天我就領著我孫子去別地兒玩玩等你有空了咱們再去爬個長城。”張褚似乎對爬長城特別有興趣,去年爬過了今年還想爬。
“都有空,我就是回來看看順便幫朋友忙,不用像原先那樣天天守在店裡。”彭長平道,看了眼表,“呦,居然都快九點了,估計貴生那邊都要等急了,這一說話就忘了時間。”
說著,彭長平掏出手機,瞇著眼睛對著手機一通作,最終無果。
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盯著彭長平,彭長平放下手機解釋道:“貴生一開始也想來的,結果他在出發前幾天下樓的時候太興從樓梯上摔下去了。他雖然比我年輕,但也是個老頭子那一把老骨頭不經摔,把給折了現在還在醫院。原本說好吃飯完就給他打視頻電話讓他也見見張褚和小張的,結果剛纔說話說太久我給忘了,他估計是等得不耐煩去做別的事了。”
“我又不是隻呆一天,明天再定時間不就行了。”張褚道,起,“哎呦,這晚餐吃得有些多了,我得去外邊走走消消食。蘊蘊咱們先走吧,時間也不早我們就先走了,要不明天約個時間爬長城?”
彭長平連忙擺手表示拒絕:“我這老胳膊老的爬長城就算了,不如你,咱們還是整點輕鬆的吧。我聽盧晟說西邊還有幾片衚衕沒拆遷,保存得好的,我記得原先你家就住那塊吧,要不咱們明天去衚衕那邊逛逛?”
“我家住東邊,我師父家原先住西邊。”張褚道,“去年來的時候我去我家那塊看了,早拆沒了,不過西邊到沒去瞧過,明天可以去轉轉。”
說著,張褚扭頭看向張之蘊:“蘊蘊,明天你是自己轉悠還是和我們一起?”
“我自己轉悠。”張之蘊當然是選擇呆在酒店裡快樂地玩手機。
隨著張褚的離去,大家也就散了。彭長平這幾天要和張褚一起敘舊,自然就沒時間指導江楓學習江氏參羹,於是江楓就獲得了一個五一兩天小長假可以想做什麼做什麼(回泰樓上班幫忙)。
獲得了假期,江楓卻不怎麼開心。
張褚只在北平呆一個五一假期的時間。
也就是說,如果江楓不能在五一期間找到張褚一定要請彭長平在順和樓吃飯的原因並幫忙完這個心願,這個支線任務就可能永遠也無法完了。
但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江楓回到家時吳敏琪還沒回來,這也正常,五一期間泰樓客流量大就算不延長營業時間關店時間也會比原先晚很多。江楓難得暴飲暴食下場就是坐在沙發上胃疼,躺在沙發上也胃疼,平躺也疼側躺也疼,胃裡就像踹了塊石頭,邦邦的還死沉死沉。
暴飲暴食地江楓只能癱在沙發上著肚子嘆息,一邊嘆息一邊想張褚除了那場沒能辦功的婚宴還能有什麼其他理由一定要請彭長平在順和樓吃飯。
問題沒想出來,胃依舊難。
江楓就這樣著肚子,一直到吳敏琪回來。
吳敏琪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從略帶疲憊的神中江楓可以看出來今天泰樓的生意確實是火。
“楓楓你怎麼還沒洗澡?”吳敏琪問道,他見江楓既沒玩手機又沒看電視就這樣攤在沙發上肚子覺得有些奇怪。
“吃多了胃有些難。”江楓繼續肚子,“今天店裡應該忙的吧。”
“忙的,五一第一天嘛,客人多都是正常的。”吳敏琪道,下外套把外套隨意搭在沙發背上,“不過還好,我明天休息可以睡個懶覺。而且現在夏裝已經上市了,我準備明天下午去逛商場買幾條子,正好可以帶夏夏一起去,去年買的子估計穿不下了,我覺這一年不到的時間起碼長了五、六公分。”
江楓贊同地點頭:“夏夏這個頭跟淋過雨的春筍一樣,噌噌噌地往上張,照這個勢頭我估計明年都能到一米八了,現在應該有一米七五了吧,覺都快有我高了?”
“差不多,一個月前阿雪給量的是一米七三,現在估計又長了點。”吳敏琪點頭,“一米八估計有點難,夏夏馬上就十七了,我十七的時候都沒怎麼長個了,但一米七八應該還是很容易的。”
一說起這個江楓就不生出一種危機,白案不如徒弟就算了畢竟業有專攻,這個頭要是也不如徒弟就說不過去了。
但個頭這東西又不是江楓可以決定的,他只能期待夏夏別再往上竄了,差不多就行了一米七五已經很高了,再往上長他這個當師父的面子往哪兒擱。
“你不洗的話我先去洗澡了,對了楓楓,你明天還去不去永和居,明天我休假,如果你也不去店裡的話我怕店裡忙不過來。”吳敏琪道,開始自言自語,“要不我明天還是別睡懶覺了上午去店裡幫忙,下午再去逛商場?”
“明天我不去永和居,你安心睡懶覺沒事的。”江楓連忙道。
他這段時間呆在永和居的時間比呆在泰樓長多了,基本可以算作外出學習,每天就去泰樓做做限量的特效菜做完就走,八寶慄香鴿都沒怎麼做。
“對了琪琪,我諮詢你個事唄。”江楓道。
他心裡還惦記著張褚那個支線任務,現在時間任務中,他又沒有頭緒,不如來諮詢一下吃瓜大師吳敏琪的意見。
“什麼事?”吳敏琪問道,覺得這個澡短時間事洗不了乾脆一屁坐在沙發上等江楓繼續說。
“是這樣的,今天張爺爺來的時候提到過他想請彭師傅在順和樓吃一頓,然後許先生就告訴他……”江楓把他今天聽到的和看到的記憶融爲一,巧妙地運用了倒敘和敘的手法把整個故事全部變了張褚將給他們聽的。
“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覺得不太對勁。我總覺得張爺爺就是想請彭師傅去順和樓吃一頓,但不知爲什麼作罷了。我就是覺得有些憾,張之蘊也覺得有些憾,我們都覺得張爺爺想請彭師傅吃這頓飯其實另有,他們見一面多不容易啊,秦師父本來也想來的結果斷了來不了,打視頻電話都要見上一見。張之蘊就拜託我勸勸張爺爺,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啊,我連原因都分析不出來都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勸。”江楓把鍋全部甩給張之蘊。
吳敏琪聽完之後也陷了沉思。
“你確定,張爺爺想請彭師傅吃飯不是爲了彌補當年沒能在順和樓辦婚宴的憾?”吳敏琪問道。
“不是。”江楓一口否定。
“你怎麼知道的?”吳敏琪一臉好奇。
江楓:……
還好江楓扯謊經驗富,反應夠快:“我旁敲側擊的問過了,張爺爺沒什麼反應,八不是因爲這個。”
“這樣啊。”吳敏琪糾結地咬了咬脣,“讓我想想啊。”
“我也覺得是婚宴啊。”吳敏琪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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