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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系遊戲》 第六百五十章 香(4000+)

如果有人要問江楓生日是什麼味道的,在今天之前江楓可能會回答肘子或者長壽麪,但在今天之後江楓的回答只有一個——

油味的。

無論是慕斯冰淇淋,黑森林巧克力,還是最爲傳統的水果蛋糕,又或者是最近剛剛興起且風靡的古早味蛋糕,它們萬變不離其宗,核心都是油。

噢,你說古早味蛋糕沒有油?

這個江楓就不知道了,他還沒撐到吃古早味蛋糕就已經撐了。

季月跟江楓說,據不完全統計有11個人給他訂的蛋糕。那確實是不完全統計,因爲江楓一共收到了13個蛋糕,最後一個來自王浩,王浩親自扛過來的。

他訂了一個特大的三層的廉價的,量大的,十分實惠的非常適合用來打蛋糕大戰的三層大蛋糕。原本是想給江楓驚喜,卻沒想給了江楓最後一擊。

13個蛋糕江楓不可能全都吃完,就算是江載德和江守丞面對13個蛋糕也只能舉白旗投降。可這些蛋糕又是大家對自己的心意,雖然這份心意並不能讓江楓真心的謝的笑容,但終歸是心意。

江楓只能象徵的每個蛋糕切一小塊來嚐嚐,即使如此,嚐到最後他也無法分辨自己現在吃的是抹茶蛋糕還是慕斯蛋糕,又或者是香草檸檬味的蛋糕。

他的舌頭能反饋給他的只有甜,膩和油。

除了13個蛋糕之外,江楓還收到了其他的來自泰樓衆位員工的禮。可能因爲他是老闆的緣故,無論是和他還是不的人都準備了一份小禮,像是保溫杯,水晶球,尾酒,鋼筆之類的,價格有高有低,有觀賞的有實用類的。

吳敏琪送了他一雙鞋,意外的和王秀蓮同志給他買的服十分搭配,江楓甚至懷疑這倆人提前商量過。章航送了江楓一副昂貴的耳機,理由是他覺得江楓用那副十幾塊錢的耳機看劇時的音效可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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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爲什麼看劇也要考慮音效的問題,可能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吧。

“兒砸,你?要是的話,爸幫你去廚房把你爺爺給你準備的那壇佛跳牆拿出來吧!”見江楓終於盤點完了所有禮,一直在旁邊伺機觀察按兵不的江建康主出擊,一邊興手一邊滿懷期待地問道。

江楓:?

“江建康,你在那裡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烤,這邊烤串都沒有人!”王秀蓮站在烤架邊大喊,雖然不知道江建康在跟江楓說什麼,但的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什麼好事。

老婆在呼喚自己,江建康只得朝烤架走老老實實開始烤串。

“老婆,咱們是先烤羊串還是先烤牛串?”江建康早些年迫於生計也是賣過燒烤的。

“先烤羊串,撒點辣,多加孜然,記得多翻滾。這羊有點,別到時候烤出來都是大串的不能吃的。”王秀蓮早些年也是迫於生計和江建康一起賣過烤串的。

“你剛剛跟兒砸在說什麼呢?”王秀蓮覺得季月們串的串不太行不夠專業,開始重新串起了羊串。

“我就提醒一下兒子別忘了吃廚房裡的那壇佛跳牆,爸剛纔走之前去廚房把火關了,要是兒砸忘了就涼了。”江建康道。

“別打那壇佛跳牆的主意,那可是爸專門做給小楓的治病的。”王秀蓮道。

“治病?”江建康懵了,有什麼病是必須要吃佛跳牆才能好的,他也想得這種病。

“這不之前我們覺得小楓病了嘛,現在知道不是了但爸做佛跳牆的時候不知道啊。”說著說著王秀蓮也反應過來了,但還是不許江建康打佛跳牆的主意,“就算小楓現在沒病這段時間也辛苦了,該吃點好的補補。你個當爸的還好意思打兒子東西的主意,羊串翻一下,你這辣椒是不是撒多了?”

“我給爸當了快五十年的兒子了我都沒吃過爸做的佛跳牆,小楓這纔到二十幾年的孫子就吃到了,能不想嗎?”江建康表示委屈。

“想也別想!”王秀蓮立場堅定,把視線從羊串上挪開,一擡頭就看見了江楓。

江建康也看見了江楓,熱道:“兒砸,你是不是了?你再等兩分鐘,馬上羊串就好了!”

江楓:……

他現在非但不想吃羊串,還有點飽和反胃。

雖然江楓平時偶爾也會吃點甜的小蛋糕來滿足一下對甜食的需求,但一次吃這麼多蛋糕還是頭一回。他又不像江建康和季夏那樣喜甜食,現在江楓只覺得油在胃裡翻滾,從食道直衝口腔。

如果此時再來一點略有些,灑滿孜然和辣椒的,帶著些許羶味的葷腥代表羊串,那恐怕就是雙倍傷害了。

“不了不了。”江楓連連擺手。

“我就是突然想起來爺爺去永和居吃飯之前好像進廚房把佛跳牆的火關了,我怕佛跳牆涼了不好吃,要不咱們先進廚房把它給吃了?”江楓道。

江建康的眼睛溼潤了,甚至想當場做一個肘子給江楓吃。

吃佛跳牆這件事,江楓不了親爹和親媽,還了吳敏琪,章航,季月,季夏,季雪和王浩。

若是擱以往老爺子給江楓做這樣一罈佛跳牆,江楓最多就上吳敏琪和親爹親媽4個人一起把這壇佛跳牆吃了。但今時不同往日,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樣——江楓飽了。

現在別說一罈半壇了,他能給自己塞進一碗就算不錯了。

既然吃不下,不如大方一點分給親人和好朋友,江楓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

然後一羣人就這樣鬼鬼祟祟帶著羊串,牛串,土耳其烤,孜然和辣椒麪的味道,齊聚廚房。

竈臺上有一個罈子。

一個沉甸甸的,還溫熱,著看起來有些年代的罈子。

這個罈子江楓見過,上次見它的時候它饞哭了一節火車車廂的小孩。

大家都很激

就連吃過豆花和開水白菜的吳敏琪都有點激雖然吃過不開水白菜,但從來沒有吃過真正頂尖用心味的佛跳牆,誰吳家人不會做佛跳牆呢?

最激的要屬江建康。

江建國小時候因爲開水白菜捱過打,江建康小時候也因爲佛跳牆捱過打。只不過江建國被打是因爲想吃一道自己沒見過的菜,江建康被打是因爲想吃一道曾經擺在自己面前的菜。

江建康也見過這個罈子,在老爺子還是國營飯店的大廚的時候曾經爲領導做過這道菜。那時候江建康已經在國營飯店幫忙了,在幫老爺子看火候的時候曾妄圖想嘗一口,被老爺子發現之後到了親哥當年的待遇,吊在窗臺上用皮帶,老爺子累了江

當然江建康被揍的原因不是他想吃,而是佛跳牆那時候不能揭蓋。那時的江建康不懂這個,所以才被吊起來一頓狠

幾十年過去了,同樣的罈子,同樣的菜,江建康看著面前這壇佛跳牆不由的回憶涌上心頭,眼淚浸溼了眼角,口水充滿了口腔。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來一口。

一大口!

海蔘,鮑魚,花椒魚脣都有的一大口。

“兒砸,揭蓋嗎?”江建康已經迫不及待了。

江楓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他爹突然一下莫名其妙地興了起來,但還是聽話的上前把佛跳牆穩穩當當地從竈臺上端了起來,放到了相對平穩的廚藝臺上。

接過王牌服務員季月手中的碗和勺,江楓把碗依次擺放好,就像是進行某種神的儀式,氣氛頓時莊嚴肅穆了起來。

揭蓋。

香飄四溢。

即使聞過差不多的味道,江楓也忍不住開始使勁吸氣,彷彿現在多聞兩口等下吃起來就會更味一些。

論佛跳牆的技,江衛國肯定是不如孫師傅的。即使江衛國現在的年齡已經遠超當年的孫師傅了,但聚寶樓每天都要做一罈佛跳牆,江衛國10年都不見得有機會做上一次佛跳牆,技水平肯定是遠不及孫師傅的。

但依舊很香。

海鮮的香,類的香,蛋白質的香,高湯的香,脂肪的香,人類對葷腥和味最原始的的香。

曾經江楓只能在記憶中聞到這種只能聞不能更不能嘗的香,現在,這份香味的源頭擺在了他面前。

他覺得自己能吃一罈。

不,吃十壇!

江楓開始仔細打量壇中的佛跳牆。

不同於先前在聚寶樓吃到的那種用技不夠敷衍來湊,用勾芡強行現出濃郁和厚重的佛跳牆,面前的這壇佛跳牆看樣子就和那天所吃到的不一樣。

它是一個整,也是獨立的。

每一種食材,無論是整顆的鮑魚,切開的海蔘,大顆的瑤柱,片狀的火,看上去有些像配角香菇還是彷彿已經和湯融爲一的花膠,看上去都十分鮮活獨立,一眼就能辨認出來。可他們又十分融洽,缺一不可,了哪樣都會讓人覺得不自在,彷彿用堪比拔山藥的糖一樣的小線串聯在了一起,相連,就連都融在了一起,所以才能迸發出如此濃郁的香味。

用來封口的荷葉上都帶著這香味,彷彿它也是佛跳牆的一部分,讓人忍不住想要扯下一塊來嚐嚐味道。

江楓開始往碗裡盛裝。

裝菜分菜他不是專業的,也不可能把每碗中都呈上一樣的分量,一樣的食材。食材有差異,分量有多,誰能拿到哪碗全憑緣分,江楓給到誰就是誰的。

對於其他人而言這本來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佛跳牆,吃到就是賺到,再去斤斤計較些其他的未免顯得太過小家子氣且本末倒置。

一時間廚房十分安靜。

一口鮑魚,鮮!

一顆瑤柱,鮮!

一口筍丁,也鮮!

一大口香菇,還是鮮!

不同於豆花的鮮,豆花是清淡,佛跳牆是濃郁。

前者是極致清湯,後者是饕餮盛宴。

江楓原本是飽了的,吃完佛跳牆後又覺得了。

在場八人,一人小半碗佛跳牆就空了。每個人都在那種吃到了但沒吃爽,好想再吃一點卻又沒得吃的,最是讓人抓耳撓腮和揪心的地步。

但江楓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他們揪心,外面的更揪心。

他們剛纔進來的時候忘關廚房門了。

外面的孩子都已經饞哭了。

是燒烤店裡的孩子饞哭了,隔壁永和居靠窗的孩子們也饞哭了。

都怪佛跳牆太香,都怪今天有微風。

坐在2樓窗口,覺得自己挑了一個極好的位置,既能品嚐到味佳餚又能側擡頭遙夜空,還能呼吸到新鮮空氣,窗外陣陣微風的許,覺得碗裡的羅漢蝦不香了。

作爲一位資深食評論家,他當然能聞出那是什麼傳來的味道。

是佛跳牆,還是能堪比數年前聚寶樓水平的佛跳牆。

不是沒有其他佛跳牆做的好的餐館,但不同地方,不同餐館,不同師承的廚師們做出來的佛跳牆是不同的。許前一秒還在跟彭長平惋惜孫冠雲這一走孫家流派的佛跳牆怕是要失傳了,後一秒就聞到了來自於孫家流派的佛跳牆的味道。

“好香的佛跳牆,對面是什麼店?”彭長平放下了筷子,“剛纔你可沒告訴我對面還有一家這個水平的中餐廳。”

從來沒注意過永和居對面是什麼餐館,起走兩步來到窗前看了一眼,然後開始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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