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拿不到錢,第一個先弄死你!”
男人退后了幾步,罵罵咧咧:“要不是看在傅大的面子上,老子才懶得幫你這個瘋婆娘!”
傅雅輕蔑地笑了聲,直接拿起蘇閔婕的手機,撥了個視頻出去,對著鏡頭吼道:“給你兩個小時,馬上立即給我滾過來,晚一分鐘我就捅一刀,你看著辦!就你一個人,我要看到多一個人,立即割斷嚨!”
說完,發了個定位過去。
男人傻眼了,“你特麼要干什麼!”
傅雅激到渾發抖,“我不想等了……這一天我已經等得太久!”
“那你倒是提醒他把錢帶上啊!”
男人快氣死了,搶過蘇閔婕的電話,又補充了條微信過去。
“錢一分都不行!”
說完,很快給外圍的兄弟打去電話,“這娘們兒瘋了,計劃提前,你們把路口守好,人來了先看看錢是否到位!”
……
年卿很快鎖定嫌疑車輛。
五輛車分別朝五個方向一刻不停的跑,應該是一個團伙。
不確定蘇閔婕在哪一輛車上,只能五輛一起追。
顧及蘇閔婕的安危,也不敢設卡攔,只能眼睜睜看著五輛車出了雅市。
在接到視頻的前一分鐘,林源剛剛查到傅雅的況。
三個月前,傅雅確診胃癌晚期,有人幫辦了保外就醫。
一個懷著偏執仇恨的將死之人……還有一群忘亡命徒幫忙。
所有人都不敢去想后果。
年卿看了眼定位,“其中有輛套牌車就是去的這個方向。”
裴祈用力抿了抿角,問陸渟驍:“錢準備好沒有?”
陸渟驍道:“沒那麼多現金,在方雯那里弄了些珠寶,價值怎麼也在五千萬以上。”
裴祈點了點頭,年卿將耳機遞給他,“我們就跟在你后面,警局那邊會想辦法藏個人在車上。當然,不到關鍵時刻他不會現。”
裴文婷這時已經醒來,眼淚汪汪地抓住裴祈手臂,說不出話來。
裴祈的頭,轉準備上車時,得到消息的江佐正好趕到。
方雯跟著他,大概說了況。
江佐快了幾步,攔在裴祈面前,語氣很堅定的說:“我去!”
裴祈勾了勾,“你行嗎?”
江佐幽藍的眼睛里,盡現沉。
下一刻,裴祈在他肩上拍了下,“放心,我一定把人給你好好帶回來。”
話落,又補一句:“往后,我可就不管了。”
好的,壞的,他都不管了。
前幾天陪裴老爺子去廟里燒香,老爺子非拉著他了簽,姻緣簽。
還是下下簽。
主持說,緣分天定,強求不得。
逆天改命不是不可以,就看承不承得起后果。
顯然,這個后果,他承不起。
……
這是離雅市有兩百多公里的一個小鎮。
前幾年有投資商開發了個大樓盤,后來資金鏈斷,了爛尾樓。
蘇閔婕大概估了下,他們應該在五樓的位置。
四周一片荒涼,各種蟲鳴蛙,尤其有種不知名的鳥,一聲一聲的在附近慘,給這個蛋的夜晚憑添了幾分驚悚。
傅雅中途好像是肚子疼,胡往里塞了把藥,又蹲地上捂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蘇閔婕見臉慘白,不由問了句:“你怎麼了?”
傅雅就坐跟前,玩耍著匕首,輕挑著眉眼說:“胃癌,晚期。”
蘇閔婕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
“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嗎?”
傅雅手抓了抓頭皮,手指帶下來幾掉落的頭發。
厭惡地皺眉,甩掉,看蘇閔婕的眼神,又多了些憎恨。
“頭兩年,有裴祈管著,還過得去。”
“其實有時候我都想算了,反正就三年,出來也不是沒辦法再過日子。”
傅雅咬了咬牙,“是你慫勇裴祈調查當年的事!是你把我上了絕路!”
蘇閔婕知道這種時候講道理沒用,還是忍不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一直安份不搞事,說不定你做的那些事兒,真可以藏一輩子。”
可這世間,只有后果和結果,那有什麼如果。
傅雅森森地笑,笑著笑著,面容逐漸猙獰。
“是我不想安份嗎?要不是你仗著家里有錢,橫一腳,我會被送出國嗎?要不是你用這張臉勾著裴祈,讓他跟你上床,迷上你這一骨,再不提離婚的事,我能鋌而走險嗎?”
“蘇閔婕,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可你半分愧疚之心沒有,活得比誰都滋潤瀟灑,憑什麼呢?”
冰冷的刀子,著蘇閔婕的臉。
蘇閔婕屏住呼吸,雙手握拳,努力不讓自己顯出膽怯。
這種時候,越膽怯,傅雅只會越瘋狂。
“你說,你這張臉要是爛了,那些男人還會喜歡你嗎?”
傅雅說著,眼神越來越變態瘋狂。
手似乎是不小心抖了下,鋒利的刀刃便在蘇閔婕臉上劃了條極小的口子,有滲出來。刺激得傅雅眼睛發紅。
“蘇閔婕,你也有今天!你不是狂嗎?怎麼不狂了?”
蘇閔婕看著,眼神凜冽又平靜。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腦子是空的,什麼都沒想。
但也沒有多害怕。
裴祈和年卿他們在一起,算時間,差不多也快來了。
左右不過吃點虧,點苦。
要能活著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先打裴祈狗頭!
要不是他眼瞎心盲,自以為是,許多事都可以避免。
當初,就不該把傅雅這件事全權給他去理。
蘇閔婕即便沉默,但那與俱來的,王般高高在上的氣場還是激怒了傅雅。
“我今天就把你這張臉劃爛,看你以后還怎麼勾引男人!”
眼看傅雅發了狠,高個男人將一拉,“傅雅,你他媽別發瘋!之前說好的,裴祈一來,錢和人都是我的,你別忘了!”
臉弄爛了,他搞個屁啊!
傅雅被他拽得差點摔在地上,站穩后,冷笑道:“我怕你無福消!”
“他媽廢話!這里我說了算!”
傅雅重新坐回去,點著頭:“人和錢你都帶走,沒問題,但必須得幫我做完最后一件事。否則……我不能保證我哥會不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
“除非他想死!”男人惡狠狠的,但沒再刺激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