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裴祈的車終于出現。
因腳步浮虛,前一刻還被林源扶著的裴祈,在看到蘇閔婕的瞬間,推開林源的手,整整領帶,大步走了過來。
蘇閔婕擰眉看他,“還行嗎?”
“男人永遠不可能說不行。”裴祈有些氣地勾了勾。
蘇閔婕送他一記白眼,二人并肩而行。
人今天也是一職業套裝,一白一黑,氣勢如虹。
林源和夏微走在他們后面,目落在各自的老板上,均是敬佩之。
“看過史斯夫婦嗎?”林源小聲問。
夏微看他一眼,勾:“是像。”
二人對視一眼,低笑起來。
匯報演講,裴祈和蘇閔婕都是重頭戲。
裴祈先講,他平時就不太系領帶,會場空調又開得很高,一進來領帶就被他不知扔哪里去了。白襯領口解開兩顆鈕扣,含蓄雅貴,袖子更是挽到肘部,這種場合,別人這麼做,只怕是會被批不夠沉穩禮貌,可他越是隨,在別人看來就越是優雅。
不得不說,一個人的容貌和氣質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外界的目。
演講容都是之前就做好的PPT,難度在于如何講的生有趣,能讓底下天天被各種會議摧殘的人們聽出一些新意,從而能更加集中注意力。
這是蘇閔婕第一次和裴祈一起出席這樣正式的會議。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裴祈還有這樣妙語連珠的一面。
一個以各種數據拼湊起來的PPT,居然被他講的現場笑聲不斷。
尤其是,個個眼里都發著,一點不吝嗇掌聲。
蘇閔婕不由低頭失笑。
這廝真不該在上浪費時間的,他若愿意,不知開多桃花了。
其實說起來,他還算是個‘好丈夫’吧。
婚姻期間,除了一個傅雅,他還真沒傳出過緋聞。
聽林源說,在一些場合,若有單向他索要聯系方式。
要麼,他會直接給林源的。
要麼,他會說:“抱歉,我太太不允許。”
久而久之,‘妒婦’的名聲在外,他倒落了個模范丈夫的好名聲。
蘇閔婕失神片刻,裴祈的演講已到尾聲。
“下面,有請風華盛世蘇總。”
在裴祈的邀請中,蘇閔婕落落大方地走上臺。
眼神匯的瞬間,裴祈眼底劃過瀲滟的芒。
而蘇閔婕則看到他襯被汗了很大一片,心里多有些異樣。
裴祈確實有些撐不住了。
他本不記得自己剛剛到底講了些什麼,全憑本能。
這會兒,仿佛渾力氣被干,他坐在椅子上,只覺到整個會場都在搖晃。
再看向臺上的蘇閔婕。
白的職業套裝,很難有人能駕馭,可穿在上,就有種說不出來的高級。
投屏里,不斷有各種的從潔的臉龐上閃過。
有些冶艷,有些俏麗。
每一面都讓他心。
陸渟驍說,他這偏執,并不一定就是有多蘇閔婕,而是喜歡這種追逐的覺。
裴祈不知道。
那有那麼多理由可講。
他只知道自己眼里只看得見,就是不想放開。
就是這麼簡單。
這天,還沒等匯報完,裴祈就被急送去醫院。
許是他的敬業了各位專家,一番評估后,上面終于打消了重新招投標的念頭,繼續推進項目。
三方又開始新一的會議,一個多月后,各種協議敲定,才算是真正的塵埃落定。
在這期間,蘇閔婕忙的腳不離地,本沒時間回首京。
而路懷安那邊,多個電競相關的項目正在同時進行中,也不出時間來雅市。
二人就連電話聯系都了很多。
一晃,迎來初夏。
雅市準備舉辦一次規模較大的慈善募捐活,為調氣氛,還專門設了比‘舞’環節,優勝者有厚的獎金。
雖說獎金會算募捐,但出風頭的機會不可多得。
這種容易刷好度的活,一般企業破腦袋都想參加,更何況風華和裴氏現在和當地政府有很切的合作。
三方合作,為方便流和獨立管理,裴氏主貢獻出在市中心的一層辦公樓。
邀請函發來的這天,蘇閔婕和裴祈正好在一起開會。
會議開完,沒有意外地,蘇閔婕在門口見裴祈。
自上次說開了后,這家伙似乎是收斂了許多。
每次有機會一起開會,他都會尋時機和單獨說幾句話。
但也只是僅此而已,并不會有什麼越矩的行為。
生了一場病后,裴祈瘦了一些,材更顯拔,那雙黑眸似乎也沉靜了許多,宛如夕落山,卻在見到的瞬間,眸底深有浮流。
蘇閔婕開門見山:“裴總,什麼事?”
裴祈扯一扯領口,口吻很隨意:“晚宴的事,你怎麼打算?”
“去呀!”蘇閔婕覺得他是在說廢話。
裴祈頂一頂腮幫子,故意不看。
“邀請函上說,要帶舞伴。”
男人所站的位置正好背,蘇閔婕抬眼他時,瞇了瞇眼。
“我怎麼記得,上面寫的是建議自帶舞伴。”
勾起紅,輕笑了聲:“裴總不會是想和我搭檔吧?”
心事被道破,裴祈也不否認,抬手鼻頭,笑說:“主要是想贏。”
蘇閔婕抱著雙手,就那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覺得合適嗎?”
前夫前妻,合作項目就算了,出雙對,是嫌最近的八卦不夠熱鬧嗎?
裴祈下意識去掏煙。
掏到一半才想起來最近在戒煙,沒帶。
他漫不經心的說:“昨天還聽錢闌珊說起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說現在離婚率高,但復婚率也很高。其實也正常,現在生活節奏多快呀,重新了解一個人再去磨合的時間本太高。所以還不如回頭找舊的那一個,老話說,新不如舊,舊不如故,是有道理的。”
“我可不這樣認為。”蘇閔婕還是勾著笑,“就算甘蔗一樣,第一次吃,管它是甜還是苦,起碼新鮮。再吃……除了渣還是渣,有味無味就不說了,覺怪惡心的。”
裴祈沒繃住,臉有些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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