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祈坐過來,攝影老師很懂的將鏡頭移遠。
蘇閔婕眉頭輕皺,譏誚地勾起角:“裴總這是干什麼?不避嫌了?”
“避得了嗎?”裴祈抓起桌上的串,咬一口,然后整個人定住。
還真是特辣……
下一刻,他擰開桌上的啤酒就是一陣猛灌。
長得好看就是這點好,即便狼狽瞧著也是賞心悅目。
蘇閔婕看著男人辣紅的,以及泛著水的黑眸,幽幽道:“裴總何必呢?一個唯己主義者,就別老想些與自己價值觀不符合的事,丟份兒又丟臉,不劃算是吧。”
裴祈皮笑不笑,咬一口串,喝幾口啤酒。
如此反復,喝完兩罐以后,開口說:“蘇閔婕,你難道不覺得我很冤枉嗎?”
蘇閔婕也扯開一罐啤酒,沒想搭理他。
無非是老生常談的問題。
有預謀地闖進他的生活,玩夠了,再風風火火的離開,將他的生活搞得一團遭,他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裴祈探著半個子,擋住蘇閔婕的視線,看著自己,單刀直。
“你和嚴寒睡了?”
蘇閔婕心尖一跳,冷瞥他一眼,“關你屁事!”
裴祈忍耐著,只是目冰凌一樣。
他道:“婚姻期間,我沒過別的人……包括傅雅。”
頓了頓,又說:“到現在為止,只有你一人。”
言下之意,我還在為你守,你特麼卻另開灶爐,你不講武德!
蘇閔婕怔怔,笑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要我給你頒發個忠貞獎嗎?”
“到底睡沒睡?”男人出煙來,帶著固執地問。
蘇閔婕太了解他了,這樣的眉眼,看似無害溫和,實則如出了鞘的利劍,帶著無匹的銳氣,伺機就要傷人了。
只是,這場景未免也太荒唐了些。
恰時,臺上的嚴寒調好吉它,開始對著這邊深淺唱。
“茫茫人海中,相遇并不容易,我卻上了你,夢里夢外腦海里全是你,每天只想看見你,放下所有卻放不下你……”
男人的聲音又又,帶著所有的溫繾綣。
蘇閔婕瞇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再懶洋洋地裴祈,“睡沒睡的,和你有什麼關系?裴總該不是忘了我們已經離婚的事實了吧。”
香煙在裴祈手指間打著轉,“我說過的話,你一句也沒聽進去,對嗎?”
“怎麼會呢?”蘇閔婕冷笑一聲:“我次次都有給你回應,是裴總沒將我的話聽進去才對。”
他說他需要時間想清楚,明白。
說已經為自己的愚昧無知和沖買過單了,不打算再重復消費,他卻沒明白。
通無效,究竟是誰的問題?
裴祈終于將煙點燃,隔著裊裊煙霧道:“我以為你是了解我的,我還沒放手的東西,誰覬覦誰就是我的對手!”
既然是對手,免不了兵戎相見,濺四方。
說完,裴祈移椅子起。
起時,微微前傾,含著他氣息的煙霧噴薄在蘇閔婕臉上。
“沒別的意思,就是提醒蘇總,看好你的小,我打算拿他當男人看了呢。”
“你他試試!”蘇閔婕眸似刀,半分不虛地視著男人。
人穿著一件V領的草綠慵懶風,鎖骨完出,那顆紅痣如跳的火焰,燒得裴祈心里生熱,眼睛卻是通紅。
終裴祈只是笑了笑,提著半罐還沒喝完的啤酒,徑直走了。
蘇閔婕著他的背影,一顆心水起浮沉,像是經歷了一場難分輸贏的持久戰,眼神極迫,啤酒罐在手里,‘咔嚓’作響。
狗男人未免也太自作多了,方才那話,分明就是逗嚴寒玩的。
特麼就算有心想,也不會選在這里好嗎?
誰知道蘇閔辰那家伙會不會在某個角落裝攝像頭?
正這麼想著,蘇閔辰端著菜過來,皺眉道:“你和裴祈又怎麼了嘛!還沒拍完呢,他怎麼說走就走!”
“他有病能怪我?”蘇閔婕不耐煩道:“你干脆勸他別錄了吧。”
“勸了!”
蘇閔辰郁悶道:“實不相瞞,我每天都有勸,可他堅持的很,不就拿契約神說事,我能拿他怎麼著?”
蘇閔婕按一按額頭,“那要不我退出吧。”
那狗男人一心想惡心,有些煩了。
蘇閔辰嚷起來:“蘇閔婕你要敢退出,我就和你斷絕兄妹關系……我說到做到!”
蘇閔婕白他一眼,搞得很在乎似的。
“這是我唯一做的一件事,你幫幫忙,別給哥拆臺……”蘇閔辰見的不行,來的,雙手合十,不停哀求:“哥求求你,這里邊還牽扯到哥的終大事,你要拆臺,明天我就出家去!”
蘇閔婕氣笑:“那我可算是做了件大善事,不知多姑娘得激我。”
蘇閔辰眼珠子一轉,湊過來,神神道:“我估著裴祈可能不全是為了你……今天中午,有人看見紀霜進了他房間……”
蘇閔婕愣了愣,向不遠的紀霜。
可以啊!這就卷土重來了?
聽裴文婷說上次紀霜為了接近裴祈,不惜出賣紀氏,被裴祈罵的狗淋頭,還以為以的驕傲,不會再這麼上趕著去了呢。
不過,也能理解。
裴祈再難搞,那也是塊人的骨頭,否則也不至于流連忘返地啃了三年……
蘇閔婕就更不明白了,裴祈最是忌諱死纏爛打,對人對事,只一次機會,不講,不講理。
都愿意讓紀霜去他房間了,那就是有戲啊!
那特麼還死盯著不放是幾個意思?
欺負習慣了?
另一邊,紀霜敏銳地捕捉到蘇閔婕的目,竟直起走了過來。
蘇閔辰給蘇閔婕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識趣離開。
紀霜端了水果過來,很隨意的坐下,向臺上:“嚴寒唱的真是不錯,長得也好……”
蘇閔婕眉頭輕揚,紀霜馬上就笑了:“放心,我對這種沒興趣。只是覺得憾,他不該活在云里。”
見蘇閔婕角扯了扯,毫不掩飾輕蔑與不屑。
紀霜聳聳肩,“不管你怎麼想,我還是建議你和我老師聯系。即便你是嚴寒的太,有著無窮的能量,可你能保證一輩子都陪在他邊嗎?”
“紀小姐到底想說什麼,請直接一點,別繞。”蘇閔婕將喝的啤酒罐來去,眼神輕飄飄地盯著紀霜。
總不會相信眼前的人對嚴寒是一片好心吧。
“好吧,嚴寒的事我其實并不著急,你會想明白的。”
紀霜咬一咬,目清明地看著蘇閔婕,鼓起勇氣說出的目的。
“如果不想裴祈再對你糾纏不清的話,我們聯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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