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霜眼神犀利,語速很快。
“想守的守不住,想放的也放不下,所以你很煩惱吧?”
“害怕別人靠近,害怕了陣地……是在期盼什麼呢?”
“是在盼著前妻回頭嗎?嗯?”
裴祈聽得眉頭挑高,眼底寒乍現,要吃人一般。
“這就是你的專業神?你老師沒教過你要有職業道德嗎?嗯?”
紀霜在他的視下,臉上的孤勇與無所畏懼瞬間然無存,顯出幾分荏弱來。
用手撐著額頭,語氣倉惶道:“對不起,我只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他越是清冷矜貴,越是擺出宛如神祇般高不可攀的樣子,就越是無法自拔。
就忍不住想象他被臣服時那迷離的樣子……
就在氣氛僵持到極點,紀霜完全不知該如何收場時,盡頭那間的門突然響了。
幾乎是瞬間,裴祈抓住紀霜的手臂一下將人拖進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紀霜有些懵。
這是怕蘇閔婕誤會什麼嗎?
向男人僵的背影,突發其想。
在臣服裴祈這件事上,蘇閔婕會不會愿意配合呢?
……
晚上,節目組安排的是BBQ,觀察的是嘉賓在輕松氛圍下的自然相。
燒烤的事自然是蘇閔辰和樂悅,以及程宇與莫蘭兩對年輕人的事。
柳蕓兒害怕與裴祈獨,只好忍著油煙去幫忙。
寬大的餐桌旁,裴祈與蘇閔婕穩坐兩端,不同的是,蘇閔婕邊還有個嚴寒。
二人雖不至于摟摟抱抱,但CP一旦形后,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那怕只是個眼神的流,也能給人無限的遐想。
裴祈這只電燈泡,就顯得格外突兀。
偏偏人家不在乎,穩如泰山,就是不。
觀察員們看著臺本,見上面‘能否談論前妻與前夫的話題’那里,裴祈和蘇閔婕居然都劃了勾時,不由暗暗興。
“離婚后,兩個人最好的相方式究竟是什麼呢?大家覺得還能做朋友嗎?”
主持人很給力地拋磚引玉,大家也就不客氣了,七八舌地議論起來。
“我覺得最好的方式就是一別兩寬,老死不相往來。”
“不至于吧,我倒覺得不適合做夫妻,也許適合做朋友呢?老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什麼路?冤家路窄嗎?你要知道,但凡兩個人還能相互包容和理解,都不會走到離婚這一步!”
“我覺得還是要分況,如果有孩子的話,起碼表面上要做到面,做個普通朋友,或當親人來會更好。”
“我也傾向于各自安好,互不打擾,這樣有利于開始新的生活。”
大家嘰嘰喳喳說了會兒,主持人見紀霜沒加,便將話題拋了過去:“紀老師怎麼看?”
紀霜推一推眼鏡,沉靜說道:“我個人覺得,當兩個人終于走到離婚這一步,便意味著已經產生深深的裂痕。就算破鏡重圓,也依然千瘡百孔,留下各種各樣的疤痕。這些婚姻中產生的傷痕,并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自痊愈,反而會變得越來越丑陋,越來越難看。”
有人附合:“是這樣,我邊有這樣的例子,兩個人鬧著離,離了又后悔,再鬧著復婚。這就存在一個問題,在往后的生活中,一旦有爭吵,說出離婚兩個字就變得很輕易了。離婚這件事,甚至了用來捅彼此傷口的武。總之,慘不忍睹,后患無窮。”
“這又牽扯到一個問題,”紀霜雙手叉,有意無意地了裴祈一眼,“婚姻是兩個人的事,能在中途分道揚鑣,說明兩個人步伐不一致。如此,也意味著切割的不一致,比如,一方已經積極的開始新生活,而另一方,還于自我糾結的狀態中。”
“這種最煩了!”
其中有位觀察員是過來人,一下變得激起來:“就比如我前夫吧,婚姻期間,我給過他很多機會,也想過很多辦法去解決問題,可他一副你咋地咋地的態度。結果一離婚,他腦子秀逗了,各種反省,各種糾纏……”
說到此,觀察員氣得罵一句臟話,“你特麼早干嘛去了!我又不是你媽,要為你的浪子回頭鼓掌!這世上也不是只有你這麼一個男人,你回頭是岸,我就得立地佛,選擇接原諒!”
“而且這種男人迷之自信,他憑什麼覺得,我在見過他所有丑陋的臉后,還能重新上他?那怕是冒險,我換張臉不好嗎?好不容易爬出泥沼,換上新,你一句后悔,一句忘不了,老娘就得又往泥沼里跳嗎?真特麼想想就來氣!”
觀察區聊得熱火朝天,餐區這邊多多還是能聽到一些。
否則,裴祈的臉不會越來越黑。
蘇閔婕倒無所謂,甚至想給幾位觀察員鼓掌。
人就該有說‘滾’的底氣和勇氣!
嚴寒就更無所謂了,他眼里只有蘇閔婕,只看得見的現在、此刻。
不一會兒,樂悅端來一盤烤好的給蘇閔婕,“蘇蘇姐你嘗嘗,我專門給你烤的,特辣!”
“這麼乖呀!不會是真想給我做姑嫂吧?”
“蘇蘇姐!你討厭!”
蘇閔婕逗著樂悅,手就去拿串兒,嚴寒抓住手,溫道:“你今天嗓子不太舒服,吃些重口味兒的,要不,我去幫你弄點粥好不好?”
“你倒是說說,我嗓子為什麼會不舒服?”蘇閔婕單手托著下,雙眼帶迷離地看著嚴寒。
嚴寒還沒開口,蘇閔婕就嗔怪著說:“還不是下午陪你時,太大聲了。”
人眉眼間全是魅之,嚴寒白凈的臉,一下就紅了。
可不是太大聲了麼……在手機上玩個游戲而已,勝負也能那麼強!
“老天!這是我能聽的嗎?!”樂悅嗷了一嗓子,撒就跑。
蘇閔辰不明所以,開雙手,“comeonbaby!到哥哥心里來!”
樂悅一腳將他踹翻,怒道:“好狗不擋道!滾!”
二人的耍寶,功吸引走了大家的注意力。
某大總裁卻是目不斜視地看著蘇閔婕,一雙眸子仄沉黑,像無底的深淵。
蘇閔婕咯咯的笑,妖似的,對著嚴寒笑道:“我聽你的,吃點,粥我現在不想喝,你上去給姐姐唱首歌吧。”
現場搭了舞臺,每個人都可以上去表演才藝。
嚴寒拿沒辦法,起將面前的烤推開,上臺去了。
蘇閔婕剛調整好舒服的坐姿,準備聆聽,邊突然一,裴祈一座山似的坐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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