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預言是怎麼回事, 已經拿到手的戰果一定要鞏固。
林紙提議:“這里反正也差不多逛了一遍,又不太安全,我們回去吧?休息一會兒也就差不多該回酒店了。”
邊伽往大棚里面張, 有點猶豫,“最里面那一片還沒去過呢。”
秦梵垂下眼簾, 臉上明白地寫著“原來如此”,準備重新往大棚里走。
林紙看他一眼,問邊伽:“你昨天的游戲升到幾級了?狂風斬能用了嗎?”
一句話輕松把他搞定。
大家一起坐上懸浮車回程。
秦梵自從大棚砸下來之后,就再也沒說過話。
坐在懸浮車上,他仍然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遠遠甩在后的大棚。
林紙一直在默默地觀察著他,心想:看來他的預言能力真的是場景的。
覺他像是看到了殺淺在大棚里被砸了一下的場景。
他并沒有覺得殺淺逃過一劫, 認為他會在其他時候被敲那麼一下,找補回來, 所以才對能平安離開大棚這件事那麼奇怪。
秦梵坐在懸浮車后座,一言不發, 心中確實在奇怪。
他從很小起, 就擁有一種能力,就是有時候能看到未來。
就像一些場景的碎片,會忽然閃現在腦子里,自己不能控制,出現得也毫無規律。
就像是自己在未來眼睛看到的東西, 突然跑進了現在的腦子里。
從小到大,他都知道, 凡是他看到的那些片段,最終全都會發生。
無一例外。
就像昨天在秦獵他們來莊園前,他就看到林紙伏在隔壁臺上的欄桿上,著遠的蔓茄園。
他還聽見自己的聲音:“稍等幾秒, 馬上就好。”然后一朵小花飄落到林紙手上。
還有秦獵他們兩個的臨時標記。
沒來莊園前,他就看見了自己的手扶在洗手臺上,面前是腦,在看一段視頻的場景,也看見自己又一次打開視頻時,被突然冒出來的鬼臉嚇了一跳,低聲說:“果然沒了。”
他順應著命運,來到莊園,裝了拍設備,把一朵小花到林紙手里。
有時候,也會本能地反抗。
就像昨天,他看到了大家聚在一起晚餐的場景,林紙的手肘了一下酒杯,紅的酒在桌上流淌蔓延。
真的晚餐時,他一直留意著那杯酒,在林紙的胳膊時,就提前手扶住了杯子,可惜命運照例回給他冷冷的不屑的一瞥,還是讓把酒杯撞翻了。
連酒在桌子上流淌出的形狀都跟他看到的一模一樣——
他看到的本來就是第二次撞翻酒杯時的場景,他去扶杯子的作,并沒有改變原本就會發生的事,毫無用。
擁有這種預言的能力并不是什麼好事。
他曾經親眼看見過親人意外去世,看見自己想要的神侍位置被人搶走,看見自己所做的各種努力一次次失敗。
無論他怎麼做,該發生的都一定會發生。
這世界就像一輛準點運行的列車,冷冰冰地走在它既定的軌道上。
命運已經寫定,讓人絕。
然而今天,生平第一次,發生了和他看到的場景不一樣的事。
他清晰地看見了一個場景片段,大棚塌下來,那條金屬梁砸在殺淺頭上,殺淺倒在地上,臉慘白。
然而沒有。
林紙不知為什麼,飛快地撲上去,帶著殺淺滾開的那一刻,秦梵的整個世界觀都崩塌了。
在他看到的畫面里,從他所站的角度,只能看見殺淺,并沒有出現林紙。
秦梵一直在想:也許還有下一次?
他反復回憶腦中看到的場景。
從小就有這種能力,所以秦梵每次看到未來的畫面時,都會非常留神記住里面的各種細節。
秦梵還記得,在那個場景中,一切都跟剛剛是一樣的。
從大棚里的線明暗,到殺淺上穿著的白t恤和很多口袋的卡其訓練服,還有他和殺淺所站的相對位置,甚至旁邊傳來的邊伽被咬住手指頭后的哎呦聲。
怎麼看都應該就是那時那刻。
問題是,他們竟然離開大棚,回主屋了。
離返回酒店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邊伽他們仍然一起聚在一樓打游戲。
林紙照例不想打,只在旁邊坐著。
臨時標記的作用還是很明顯,秦獵就像邊伽說的,仍然像守著的狼一樣,坐在林紙那把寬椅的扶手上,寸步不離,只看著邊伽他們玩。
這一次,就連秦梵都沒有上樓,他也在一樓娛樂室里找了把椅子坐下,對著手環的虛擬屏幕,不知在看什麼。
林紙覺得,也許他什麼都沒看。
他的眼睛定著不,屏幕就是個幌子。
時不時地,他會抬起頭,看看殺淺,再看看林紙,一被林紙察覺,就立刻移開目。
秦梵一臉世界觀崩塌,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林紙有點想笑。
他肯定不知道,穿越者改變世界的時間線什麼的,基本就是個常規作,沒什麼好奇怪的。
一直平安無事。
他們打游戲殺蟲子,凱姨又給大家做了一頓盛的晚飯,吃過飯,大家上樓取行李,準備回程。
秦梵這次沒再跟著他們,他站在莊園的主屋臺階下,安靜地看著他們幾個上了懸浮車。
他好像終于接了殺淺不會再被大棚砸一次的事實。
車門關好,懸浮車緩緩升起,秦梵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林紙。”
林紙看著他。
秦梵似乎猶豫了一瞬,不過還是開口說:“比賽時小心。”
林紙:?
這倒是奇了。
秦梵這句話說得好像是在關心人,仿佛上場比賽里,那個炸基站下套害人的不是他一樣。
只要他不再害人,林紙起碼可以小心一半。
林紙直接咨詢這位先知大人:“我要小心什麼?”
他倆的對話著詭異,所有人都看著他們。
秦梵凝視著林紙,“小心白的東西。”
說完也不解釋,轉回了主屋。
林紙:“……”
邊伽在旁邊嘀咕:“還‘小心白的東西’,他怎麼像個算命的似的?”
他比算命的準多了。
林紙知道,秦梵肯定會看比賽直播,說不定真的看到遇到什麼和白相關的危險,得認真對待。
問題是白的什麼?他也不肯說得一點,難道還不能泄天機麼?
懸浮車一路都很順暢,一行人平安飛回耶蘭。
如法炮制,先由秦獵找車來調虎離山,他們還是從停機坪的口溜回房間。
比賽昨晚就結束了,就像林紙預料的,霧爪里文件的提取次數是有限的,在次數用滿之后,沒能拿到文件的隊伍全部直接淘汰。
半數隊伍打包回家,剩下的小隊參加第二場比賽。
孟教過來了,通知大家,帝國機甲學院方已經就上場比賽中聯賽基站被炸的事申請了調查,炸基站的是九區dex6187行星機甲學院隊。
安珀說:“還用查麼?肯定是星圖和宮危他們干的。”
林紙心想:還真的不是。
不過還是提醒:“能那麼快找到基站位置,而且他們的落點特地安排在我們旁邊,主辦方估計有鬼。”
孟教同意:“學院這邊也是這麼想。”
林紙一回房間,秦獵就跟進來了,倚在門口,雙臂抱在前,也不說話,偏頭看著林紙。
林紙一陣陣心虛。
他看著林紙的表,忽然彎彎角,“你怎麼一臉……”
林紙在心中默默幫他補充:……被抓的表。
秦獵卻換了話題:“我的臨時標記,快堅持二十四小時了。”
林紙默了默,“二十四小時很值得驕傲嗎?”
“起碼不是半小時。”秦獵說。
他倒是容易滿足。
“我過來想說的是,”秦獵著林紙,“明天要比賽了,記得帶上抑制劑,我也會隨帶一份,有備無患。”
賽場上如果臨時標記失效,突然進發熱期,不是小事。
林紙點頭答應,不過還是想逗他,問:“為什麼非要帶抑制劑,帶著你不就好了?”
秦獵的耳騰地紅了,“那……不一定方便。”
林紙努力忍住笑。
秦獵看明白是在故意逗他玩,瞇了瞇眼睛,大步過來,直接把按在床上。
“那不如現在再標記一次,起碼還能起效二十四小時。”
他撥開的頭發,作勢就咬。
林紙著脖子躲他,“小心有人進來。”
門是虛掩著的,走廊上很熱鬧,各隊都在忙著安排明天比賽的事。
還有孟教的聲音,“大家都來我房間,我們開個小會。”
如果這時信息素的味道跑出來就糟糕了。
秦獵吻了吻的耳朵,才松開,順手拉起來。
小隊五個人和幾名教一起開了個會,主要容就是下一場隊伍的職能分配,不出意料,從學院方到帶隊教,所有人一致同意,下一場大家的位置不變,林紙仍然在主控指揮位。
孟教笑道:“我們也沒想到,林紙主控,秦獵偵查機甲,能配合得那麼好,那麼合適。”
林紙足足地睡了一夜,隔天清早起床,大家換好訓練服,下樓去取到機甲,整裝出發。
停機坪這回很清靜,為了不干擾馬上出發比賽的參賽選手,被遠遠地攔在酒店外,不能過來,只剩排隊等著登船的參賽隊員。
林紙剛到停機坪,排隊站好,背后就有人一拳打過來。
林紙下意識地往旁邊躲開,結果發現另一邊也有個人。
是一對涂裝得一模一樣的白機甲,左右夾擊,同時攻擊林紙,都撲空了才停下來。
幾天不見,又是那對送財子。
林紙本能地看了一眼,他們的機甲就是白。
秦梵說,要小心白的東西,可是白的東西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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