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劉談是真心實意的稱贊左屠耆王的,因為他是第一個沒有被□□嚇到,并且堅持認為這是神跡的人。
人家真的很認真的分析了□□桶的屬,然后針對這個屬拿出了自己的應對措施,真的有點東西。
可惜是敵人,否則劉談肯定要把他拉進北境國的學宮,努力把他栽培科學接班人。
陸懸顯然沒想到那麼多,對于這種突發況,他不至于慌卻也不高興,他看向劉談問道:“要不要選擇別的辦法?”
劉談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陸懸一臉淡定說道:“上山,滾石。”
這是他們經常用到的手段,也不是特別新奇,但貴在好用,唯一需要糾結的就是燕然山上好像沒有那麼大塊的石頭。
劉談說道:“左屠耆王肯定對此有所防備,所以這個辦法可能沒那麼容易。”
當然不容易,所以起沖突是肯定的,陸懸也不是這麼干過一次了,在這方面他有充足的經驗。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只是說道:“那你說用什麼辦法,我聽你的。”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不知道為啥就中了劉談,搞得他覺得耳朵都是熱熱的。
他想了想說道:“其實……地雷可用上了。”
陸懸愣了一下:“什麼?不是說地雷現在還沒有徹底安全嗎?”
劉談微微一笑:“對啊,但是我們可以給那個機關加一些東西,讓它遇到大力撞的時候點火。”
雖然地雷,但怎麼用還不是他說了算嘛。
到時候直接將地雷投擲出去,在地雷落水中的時候發機關點燃引線。
只要外殼做好防水就可以。
甚至都不需要特別強的防水,只要保證在炸之前別澆滅引線就行。
說實話,陸懸之前都已經忘了地雷這碼事兒了,他的想法也跟其他人一樣簡單,地雷地雷,那要做埋伏的時候才用嘛。
結果沒想到劉談竟然想出了這樣的辦法。
當然劉談只是這麼計劃,至于能不能行,還是要看公輸粲他們。
公輸粲最近這些日子為了地雷愁白了頭,他是真的很想早點把品地雷拿出來,可問題是……地雷這個發始終沒辦法做到十分準。
之前北境王雖然沒找他,但他的力一點也不小,現在聽說北境王喊他過去,公輸粲忍不住心里一突,在去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被罵的狗淋頭的準備。
結果沒想到他家殿下不僅沒有罵他,反而安他不用太著急,順便說了一下自己的需求。
公輸粲在聽到北境王最新的需求之后忍不住神一振,不就是讓地雷發變得更加遲鈍一些嘛,而且都不需要十分確,只要保證在運輸過程中不炸就可以。
公輸粲拍著脯說道:“殿下放心,您要多臣就能做多,若是做不到,臣提頭來見!”
劉談連忙說道:“不至于不至于。”
能做的了就做做不了他就想別的辦法,本來這件事就是他突然想起來的,做科研應該是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去研究,現在讓這些人跟著大軍一邊遷徙一邊研究本來就不能指進度多快,更何況還是要度那麼高。
公輸粲卻有些慚愧,這是北境王殿下給他的第二個任務了,第一個任務目前看來是不太容易,那麼第二個任務必然不容有失。
在略估算了一下之后,公輸粲提出需要五天時間。
劉談忍不住懷疑問道:“五天夠嗎?”
公輸粲解釋說道:“殿下不想引起山崩塌,那每一顆地雷的□□都不會太多,需要的地雷也不會太多,五天夠了。”
說著的時候公輸粲有些心酸,雖然還地雷,但是這個地雷做的不是地雷該做的事啊。
劉談對他倒是信任,點點頭說道:“那去吧,有什麼需要再上報。”
公輸粲神抖擻的走了,他回去跟眾人說了之后,大家也都松了口氣。
嗯,不是怪罪就好。
五天而已,在大型戰爭之中本不算什麼,這年頭的戰爭一般都是以年為單位,甚至只是單單準備期間都要好多年。
正巧給下面士兵一個調整休息的機會。
他在這邊做準備,而左屠耆王卻覺得北境王定然是被他難住了,站在營帳之前遠眺說道:“哼,所謂戰無不勝的北境王……也不過如此。”
他邊的衛兵也順著他的目看了一下,結果……什麼都沒看到。
他們的視線被燕然山擋住。
作為領袖,左屠耆王當然不會也在山谷里面,但是他能做的都做到了,只要守住山谷,等到冬天來臨,大漢肯定會退兵。
想到這里他也有些慨,當年,他們可不是大漢退兵就能滿足的,總要多殺點對方的士兵才行,或者俘虜來也可以。
只是如今好像也沒人敢說能夠在北境王手上得到好,甚至都不要求贏,只要能夠守住就可以。
這個人……的確很邪門。
左屠耆王算了算時間,轉頭對旁邊人說道:“你回去跟父王說,就說我們已經……”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覺到腳下一陣震。
在震的一瞬間,左屠耆王原本以為是地,然而在聞到一特殊的硫磺味道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看向山谷。
然后發現遠的山谷已經被濃煙所籠罩。
這種況他多也有些了解,一般就是那個火·藥·桶炸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況。
左屠耆王忍不住瞪大眼睛:“這……不可能!”
他旁的侍衛也看傻了,半晌沒回過神。
左屠耆王突然面一變,轉頭吩咐道:“快,撤兵回龍城!”
他當然會盡力拖延,但……面對對方這些匪夷所思的各種手段,他已經沒有信心能夠阻擋劉談的腳步,山谷的那些人……只怕已經不行了。
左屠耆王現在只希結實的龍城能夠抵擋對方的步伐。
而幸運的是對方似乎并沒有著急追來。
實際上,劉談不是不想追,而是……真的沒辦法追啊,畢竟哪怕再怎麼收著,山谷被炸過之后地面也是坑坑洼洼的,而這是他們通往龍城唯一一條路。
劉談倒也不著急,他們距離龍城已經近在咫尺,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急,反正他們也沒指著能夠滅了匈奴。
好在這一炸把之前左屠耆王挖的水坑給填了一部分,要不然劉談還要讓人去運輸各種砂石填坑。
現在他只需要把兩邊山上炸下來的那些石頭弄來填充上就行了。
這樣做主要是為了給后面的輜重隊伍鋪路,要不是沒把握能打下龍城,怕給別人做嫁,劉談就派人去北境國運送水泥了。
在這個過程中,士兵們又把左屠耆王之前鋪設的銅板都給拖了過來。
劉談過去看了一眼,發現為了防地道,左屠耆王把銅板弄的很厚,而且都是很大一塊,略估計得有幾十塊。
劉談算了算之后滋滋說道:“沒想到還能有收,不錯不錯。”
這可真·都是錢。
陸懸看他這樣子頗有些哭笑不得,這點銅板弄出來的錢還不夠皇帝陛下送一次的呢,至于這麼高興嗎?
然而在劉談看來,這是意外之財啊,之前朝廷那邊送來了大批的糧草,劉談一看就知道長安那邊對他打下龍城抱有很大期。
饒是劉談也有很大力,現在……總算是有點回頭錢了,好歹能代一些。
劉談在讓人吭哧吭哧填路的時候,那邊呴犁湖在準備跑路。
左屠耆王帶著人回到龍城之后,呴犁湖聽到之后瞬間暴怒:“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說能夠攔住他!”
左屠耆王低著頭沒說話,其實最讓呴犁湖生氣的不是兒子沒攔住對方,而是在發現第一個辦法不奏效之后,他的兒子竟然沒有勇氣再試一次。
呴犁湖突然意識到那個北境王已經到了讓他們的人畏懼的程度,說聞風喪膽可能算不上,但真的讓他們有了力。
呴犁湖沉聲說道:“若是攔不住對方,龍城危在旦夕,可有人愿意迎戰?”
他視線所過之,眾人紛紛俯首,他本不敢跟呴犁湖對視。
呴犁湖心中一沉,他也是驍勇善戰之輩,在這種況下知道若是強行讓人出戰,也只能平白消耗他們的底子。
此時右屠耆王看了一眼左屠耆王說道:“王上,如今天命不在我,不若往東撤吧。”
呴犁湖臉鐵青:“難道龍城就拱手讓人?”
右屠耆王慢條斯理說道:“不是有左屠耆王嗎?之前他信誓旦旦,不若就將龍城給他,讓他來守。”
左屠耆王面一白,抬頭看向呴犁湖,結果他還沒說什麼,就見到呴犁湖緩緩點頭:“可。”
于是等劉談終于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龍城的時候,唯一迎戰他的就是左屠耆王。
這個消息還是陸懸帶來的,他有些奇怪問道:“呴犁湖呢?”
陸懸笑了笑:“被你嚇跑了。”
劉談:???堂堂匈奴單于,能不能不要這麼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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