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充看過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劉談居然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希冀。
難不這位還指自己救他嗎?
哦,對,他給自己送過禮,并且送的還不輕。
劉談有理由相信江充送的那些禮是不是都是劉徹賞賜給他的,那些專門打上標記的賜之當然是不會送的,但別的東西也不是不可能。
劉談心說就沖著你那麼能坑太子也不能救啊。
萬一救回來了把目標從太子轉皇子,那劉談豈不是很危險?
像是劉徹這種極其迷信的人,跟他解釋巫蠱是不存在的有用嗎?沒用啊!
劉談心思斗轉,最后說道“此也是兒臣無意中發現,為何兒臣也并不十分清楚,一開始兒臣也以為是意外,經過多次嘗試這才確定,生石灰的確是能夠讓水沸騰。”
劉談覺得自己沒辦法跟劉徹解釋什麼化學以及生石灰遇水的反應方程式是什麼,話又說回來,劉談自己都不記得這個反應方程式了,他怎麼跟劉徹解釋?
好在劉徹也并不是真的想要追尋真相,在知道這并不是有仙人出沒的象征之后,他就十分失,只是對于被欺騙的憤怒大于失,這才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
劉徹靠在座的背上懶洋洋說道“江充,你可聽到?”
江充俯而拜說道“是臣糊涂,竟然誤以為……臣知罪。”
“哦?那你說朕該如何罰你?”
劉談聽到這句話反地看了一眼劉徹,從這句話他就敏銳的察覺到劉徹對于江充似乎……不是那麼憤怒?
雖然剛才的確是很嚇人,但現在看上去又平和許多。
面對劉談的困,劉徹并沒有解釋。
讓他怎麼跟劉談說這件事也并不完全怪江充?
江充跟欒大不同,欒大從一開始就是方士,利用一些方在騙他,而江充則是看到了一些神奇的現象,認為某地有異象,應該是仙人降世的前兆。
而劉徹當時聽了江充的話就興沖沖的去看,他不僅自己看甚至還帶了許多人去看,嗯,這個許多人里面就有鉤弋夫人和劉弗陵。
畢竟有吉兆的地方距離長安并不遠,他就索帶著小老婆和兒子出去玩了一圈。
現在想來,當時別說是江充,就連他和帶著的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這其實是一個可以復制的現象。
大家只看到下雨之后,那個地方就云氣蒸騰,飄渺之間仿若有仙人降世。
所以要是江充說他也不知道這件事,倒也有可信度。
當然這里面也有劉徹控的習慣在,他還是喜歡江充的,所以愿意給江充一個機會。
江充聽到劉徹這句話著實有些松了口氣,立刻說道“臣自請出使西域,愿將功折罪!”
劉徹聽到他要出使西域不由得有些奇怪“哦?將功折罪又為何非要出使西域?”
江充立刻說道“出使應因變制宜,以敵為師,事若不諧也好先做打算。”
劉談聽了之后也不意外,歷史上江充就是這麼說的。
而劉徹聽了之后則下意識看向了劉談,上一次劉談自請去護送丹前往烏孫說的也是這麼一個意思。
不得不說無論是劉談還是江充,其實都拍到了劉徹的位上。
雖然大漢現在是呈現一種收狀態,盡量不跟匈奴起沖突,但實際上劉徹一直躍躍試想要在去打匈奴。
如今大漢跟匈奴之間就呈現出一種敵退我進的況,一方收另一方就會得寸進尺,現在得寸進尺的就是匈奴。
可衛青和霍去病兩個人的戰果太過輝煌,也正因為這兩個人太有能力,每次出征只要手下人聽話就行了,并不需要手下的人多麼出彩,這就導致在他們兩個沒了之后,大漢的將領呈現出了一種斷層的狀態。
劉徹想要再選出一個有能力領兵的人再征戰西域。
實際上如果讓劉談說的話,現在的大漢未必沒有好的將領,當然跟衛青霍去病比就算了,那樣的人若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又哪里能夠留名千古?
可中等水平的好好培養一下也不錯,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不能怕失敗。
只可惜在劉徹這里,就變了不能失敗。
在劉談眼里,江充肯定不適合領兵打仗,因為這個人就心不正,心不正的人難名將。
但是劉徹卻覺得江充是可造之材,至能看出這一點,已經比許多人都強了。
劉徹有心栽培,也覺得出使西域是件苦差事也算是懲罰他,便說道“可,正巧丹公主即將和親烏孫,你便跟著走一程,然后轉道去西域吧。”
劉談?????
他有些愕然地看著劉徹,這……按照張騫出使西域的路線,跟去烏孫也不順路啊。
如果讓江充跟跟著送親的話,江充至要繞大一個彎才能再回到正確的道路上。
劉徹無視劉談的震驚,揮揮袖有些意興闌珊說道“都退吧。”
劉談一臉懵的來又一臉懵的走,覺皇帝的心思真是你別猜。
出了未央宮,眼看劉談要轉道后宮的時候,江充對著劉談一揖及地說道“臣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劉談怔了一下“我何曾救你?”
江充起說道“若非殿下說是無意中發現,只怕陛下真要以為臣是在欺瞞陛下了。”
劉談……
這話他沒法接,實際上除了這麼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啊。
要不然怎麼解釋他一個皇子突然知道生石灰加水能發熱呢?
誰家皇子沒事兒閑的玩生石灰啊,別說皇子,恐怕家里富裕一點的連生石灰都未必見過。
劉談輕咳一聲說道“此事真偽在于江謁者之心,父皇信你無辜,希你也莫要讓父皇失才是。”
江充肅說道“殿下教誨,臣沒齒難忘!”
劉談心說我啥時候教育你了,我是在警告你別沒事兒閑的搞封建迷信,否則小心被我拆穿!
不過,這時候的江充恐怕未必有搞死太子的雄心壯志,現在的他可能就是想要不擇手段的往上爬,希得到更多的權勢財。
好像為了一個人還沒做過的事判對方有罪也不太好。
劉談想到這里便溫言說道“父皇既然已經同意,還請江謁者回去好好準備,此去一路至烏孫有大隊人馬或許還好,之后出使西域,便要自己承擔了。”
江充立刻說道“殿下放心,臣早已做好準備,實不相瞞,就算沒有今日之事,臣也會請求陛下派我出使西域。”
劉談不太清楚江充所說的為未來做準備是真是假,但既然他說了就姑且信吧。
當然信不信其實也沒什麼,反正江充是要跟著一起去烏孫的,如果劉談真的覺得這個人不安分的話,總是有辦法的。
在長安他束手束腳,在路上的時候……一個人突然生病暴斃也不什麼困難的事。
只要做的手腳干凈一些,劉徹也不至于為了一個江充就非要大肆徹查。
當然,如果可以劉談并不希走到這一步,就算要殺他也希是劉據自己手,畢竟巫蠱之禍跟他可沒關系。
劉談將這件事拋到腦后,回到歲羽殿的時候就開始策劃請劉徹去看水泥路的計劃。
水泥路也只是給劉徹看個新鮮,總不能讓皇帝大老遠跑一趟就為了看個這玩意吧?
劉談想了想,他的莊園好像也沒啥稀奇的,不像別人自己修的小橋流水各種巧,陳阿給他時候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所以邀請劉徹觀景也算了。
至于歌舞……好像也一般,至在劉談看來一般,而他只用歌舞招待過一個人就是陸懸。
陸懸的反應……真是不提也罷。
劉談有些頭疼的托著腮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半天,發現他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是在吃上做文章了。
這麼一想劉談就嘆了口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沒趣的,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瞎折騰啥。
算了,吃的就吃的吧,唔,不過也不能太多新鮮玩意,最好是有那麼一兩個就行,萬一劉徹不喜歡覺得味道不好也有別的東西可以吃。
劉談一邊想一邊在紙上列下來了一連串的菜名,等寫完之后他恍惚以為自己是個報菜名的。
雖然寫的多,但實際上這里面能做的太了。
有很多菜都特別依賴調料,尤其是辣椒,可這年頭辣椒還不知道在哪里自由生長呢,劉談依稀記得辣椒好像是從洲傳過來的。
現在大漢其實也有辣味調味品,但實際上跟辣椒的味道還是不一樣,做不出來那個味道。
有些菜卻是不特別依靠調味品也是可以的。
劉談最后定了三種口味的菜一道看上去簡單卻十分好費時間和材料的上湯青菜,嗯,這年頭沒白菜,就只能用大顆的青菜代替了,沒關系,等最后擺盤的時候弄好看點就行。
然后就是排骨,不過這個排骨就要選用羊排,這年頭貴族其實不怎麼吃豬,因為豬有一味道,之前劉談有點饞豬就讓人給弄了一份。
宮里的廚師,別的不說,水平應該算是這個朝代最高的了。
等做完之后劉談一嘗……怎麼說呢,基本上是治好了他饞豬的病了。
所以現在基本上就是鴨和牛羊吃的比較多,哦,牛吃的時候還要抑制一下,并且不能宣揚,牛是重要的生產工,民間是宰牛的。
然后就是爽口的水果,劉談突發奇想想要弄個水果沙拉,雖然這個時候沒有沙拉醬,甚至沙拉醬的原產地可能都還沒有搞出來,但這玩意其實好做的,需要的不過是蛋白糖以及白醋。
這個做出來的口可能比不上后世加了各種添加劑的那種,但也算新鮮吧?
劉談順手也把這個給添加上去了,最后他甚至還列出了一個簡單版的布丁。
等他搞完之后看了一眼,就開始寫菜譜。
可是寫著寫著他就有些迷茫了,這東西……讓他怎麼寫啊?
一般西餐和西式糕點都是有比較的比例的,但是做中餐在劉談這里除了基本原料之外,其他的東西永遠都只有一個,適量!
這就很難了,有很多東西他自己做的時候心里有數,但告訴別人要怎麼告訴?
最后劉談袖子一卷,十分干脆的跑到了廚房——雖然他不親手做,但他能指揮啊!
然而這種指揮在最初就遇到了困難——沙拉醬的制作是需要用到白醋的。
可白醋……現在在哪兒呢?,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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