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對箱子里的寶石沒什麼興趣,倒是對大哥買船的事兒好奇的很。不過這會兒大哥在和連家姐姐談事,也不好去打擾,只好去找了爹娘和他們一起回了酒樓。
酒樓畢竟還有個傷員,出來久了也放心不下。
“湘兒,瞧著你和四娃如今相的好的,要不要先定個親什麼的?”
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嚇得被晃困的黎湘瞬間清醒了過來。
“爹你急什麼啊,我才多大,不著急的。四哥也說過晚幾年再討論婚事。”
關氏夫妻兩:“……”
敢這兩孩子早就對了心思,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行行行,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兒是個有主意的,他兩也沒想過要去干涉兒的決定。
一家子回到酒樓的時候已經是近亥時(晚上九點),這個點兒平時大家都已經各回各的屋子準備休息了。不過因為黎湘走的時候沒有和燕粟說清楚,他到這會兒都還一直沒回去。
“師父……你們回來啦!”
黎湘這才想起自己走的時候讓燕粟照顧伍乘風來著。
“傻啊你,這麼晚了你該回去回去唄。院子里又不是沒有人在。”
“好好好,我這就回去了。”
燕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走到黎湘邊,小聲道:“師父,晚飯做了我送進去的時候伍大哥說不,一直都沒有吃。不過藥他都喝了。”
“又沒吃飯?”
黎湘眉頭一皺,轉去了屋子里。
里頭的伍乘風盼了一天,總算是盼來了心上人,立刻興的支著頭去瞧,結果心上人后還跟著兩個長輩。到的話只好又都咽了回去。
“大江叔你們回來啦……”
黎江應了一聲又問了伍乘風傷口的,一邊去拿了藥出來準備幫他換藥。黎湘盯著他好一會兒最后啥也沒說,就問了他要吃什麼東西便去了廚房。
一直到飯做好了,黎江兩口子也去洗漱了,伍乘風才把話問了出來。
“湘丫頭,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生氣?”
黎湘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忙這一天早將早上的事兒給忘到了腦后。伍乘風一瞧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
不記得了就好,湘丫頭這子是真的好,他還真怕生氣起來不理自己了。
“沒事沒事,我瞧著你一天都沒理我,還以為你生我氣呢。”
伍乘風這下心里輕松多了,三兩下吃完了飯,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傷口剛換過藥,一陣兒一陣兒的刺痛,不過能躺在這里時時看到心上人,再痛也值了。
“吶,藥已經熬好了,你涼一會兒自己喝掉,我要去廚房清點東西,你喝完我一聲。”
說完黎湘就要轉,不料袖卻□□上的人給拽住了。
“你,你怎麼不戴那串手鏈……”
打從黎湘一進屋,他就已經開始來回打量了。結果兩只手腕都沒有,只出來一只細銀鐲子。
伍乘風不想猜來猜去徒增煩惱,干脆問了出來。
黎湘看了下手腕才想起來昨晚上去表姐那邊睡覺的時候覺有些硌手便解下來順手放在了枕頭下,早上聽見靜急著出來瞧自然是將那鏈子給忘了。
“手鏈在我表姐房間呢,早上忘戴了。再說我在廚房進進出出的,那種都是棱角的手鏈不適合戴。”
這話一說出口,立刻能到伍乘風懨了下去,像個丟了骨頭的狗狗似的讓下意識的又補了一句。
“不是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那就是喜歡了!
伍乘風整個人頓時如春風拂面,笑得跟撿了錢似的。黎湘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趕從屋里退了出來去廚房清點。
自打廚房開始隔幾日便清點一日后,就再沒有過東西。當然也是因為廚房現在都是可靠的人。日后還是要再招新的。
有些東西現在就得趕教,教會了徒弟們就能騰出手做別的事了。
黎湘的目標也沒有太遠大,只是想在陵安把自家酒樓做大而已。如今自己手上有不的銀錢,照酒樓現在這個賺錢速度下去,不出兩三年的話應該就可以在城里買座大酒樓。
到時候兒徒弟們也能出師了,就輕松多了,閑來無事還可以去開個傳授廚藝的小培訓班看看,把大中華的食都傳揚出去。
黎湘一邊暢想著未來,一邊清點著廚房里的東西。走到裝著雜糧柜子的時候兒剛一打開柜門就有兩只黑影猛的躥了出來,嚇了一跳。
是老鼠!
放的老鼠藥居然沒有用?!
黎湘放下手里的東西,趕去把柜子里的東西都拉了出來查看。原來柜子后面已經被老鼠啃了個,難怪會有老鼠。
沒管那破,先看了下糧食。這個柜子存放的多是豆類,紅豆綠豆蠶豆等等。別的都還好說,就裝蠶豆的袋子破了個口,了不豆子出來。
這些出來的就不打算要了,誰知道那老鼠上有什麼臟東西落在了上面。地上的打掃下,又拿干草和老鼠藥混在一起塞進了那個老鼠里。
若是這樣那老鼠還能鉆到柜子里不死,那就要去藥鋪找老板問問是不是藥的問題了。
黎湘堵好口后把豆子們清點完又放了回去,只剩下那袋小的蠶豆,破了個還放在桌子上。
這些蠶豆是去年的,這個季節已經有新鮮的蠶豆吃了,所以這些都放在柜子基本沒過。不過新鮮蠶豆有新鮮蠶豆的吃法,老蠶豆有老蠶豆的吃法,只要做的好,都是一道味。
說起來酒樓的下酒菜除了一些炒菜就是鹵味,這麼長時間也該更新更新菜譜了。黎湘瞬間想到了一道川渝的下酒好菜,轉便將蠶豆都泡了起來。
干蠶豆太了,不泡個四五時辰本做不出好味道。這會兒泡上,明兒一早起來就差不多可以做了。
黎湘在泡了豆子的盆上蓋上了簸箕又了凳子,嚴防又有老鼠鉆了進去。忙完這些才去繼續清點廚房的食材,半個時辰后才全部清理完。
當然,還不能睡,還得把今日的賬給理順。
伍乘風都要心疼死了。
這麼昏暗的燈下,還要逐字逐句的去看賬,然后再一字一字的抄下來。那眼睛盯過去盯過來的多傷啊,才抄幾行字就瞧見了兩次眼。
一時沖之下,伍乘風開口了。
“丫頭,賬本拿來我幫你念吧。”
這樣一邊念一邊抄就不用眼睛轉來轉去的適應,肯定會好許多。但他說完這話后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只是個外人……酒樓里的賬本是何等重要的東西,他開口真是太莽撞了。
正在他想著要找什麼話把場圓了的時候兒就看到黎湘點了盞燈拿著賬本朝他走了過來。
“吶,我剛看到這里了,你好好念哦,不要念錯了。”
黎湘毫沒有拿他當外人的樣子真是驚到了伍乘風。他覺自己手里的竹簡都有些發燙。
“丫頭……我,這是賬本……”
“我知道啊,賬本怎麼了,不就是記錄些流水嘛,你照著念就是。難不剛剛你說話是逗我的?”
“不不不,不是!我是真想幫你念。”
伍乘風攥了竹簡,生怕再拿回去。
黎湘瞧著他那作忍不住暗笑了聲傻子。
不過就是一日的流水而已,又不是什麼大機,就算是機,那也得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才能記下來吧。再說,相這麼久了,他是什麼人自己清清楚楚,何必去計算那些不存在的心思。
“快點念呀,我都困死了。”
“哦!念!”
伍乘風一手拿著竹簡,一手舉著油燈,照著黎湘方才給他指的地方慢慢念了起來。
酒樓里的這老賬房是真能寫,字跡潦草不說還寫的小,黎湘常常都是趁著天還沒徹底黑下去的時候去騰賬。只是這幾日況特殊,都是夜了才來騰寫。微弱的燈加上那一列列小字,真是抄得頭疼。
好在今日有人幫忙了,黎湘心里既已對他有了想法那便不會拿他當個外人,該使喚就得使喚。
一整日的流水,一個念一個抄,大半時辰過去后黎湘總算是抄完了。
時辰不早了,兩人也是真的困得很,放好竹簡后便各自回了床上歇下。
黎湘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活了下腰,翻個突然想到了枕頭下的東西下意識就了出來。
黑乎乎的夜里看不到什麼東西,但能到上面那一顆顆帶著棱角的水晶,和那呆子的心一樣的晶瑩剔。
把手鏈胡的往手上一系,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又到了我最不擅長的戲了,原諒我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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