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乘風走到黎家小食的時候兒正是飯點兒,里里外外都是客人,要吃的話還要等上好一會兒才有位置。
出來送餐的黎江瞧他那一傷的樣子想都沒想就拉著他去了后廚。原是想讓他在后頭隨便吃點兒再上個藥,結果他瞧著太忙了干脆一挽袖子當起了臨時伙計。
伍乘風頂了駱澤的位置,和面面剁餡兒上菜啥都忙。忙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后廚里多了兩個婦人,了一個人。
“怎麼沒看到駱澤了?不會是干不了跑了吧?”
他就順口那麼一問,黎湘正要答呢,關翠兒就先回了他。
“阿澤是到對面兒鹵味店去做事了,他很勤快的。”
“鹵味店?”
“對呀,今日對面咱們黎家鹵味新開張呢。日后鹵味也可以單買了。”
伍乘風詫異的瞧了眼黎湘,簡直不敢相信。
這才多久,黎家不開了小食店,還又開了一家鹵味店,做吃食買賣當真有這麼賺錢嗎?
“四娃,別忙了,先過來吃個蛋墊墊肚子。”
“誒!來了!”
正巧的肚子一直呢。
伍乘風一直在黎家鋪子里忙到了打烊的時候。
難得師父給他放了兩日假,提前回去也是無聊,還不如在這兒幫幫忙。他喜歡黎家的氛圍,更喜歡被大江叔兒兩口子關心的覺,這是在別都不到的。
“四娃,去洗下把藥上了,一會兒吃飯。”
黎江一邊他一邊將門板上去拴好,關氏則是將自家的傷藥拿了出來給他。不過因為后廚有兩個大姑娘在,伍乘風便躲到了鋪子里上藥。
其實就是些皮外傷,瞧著青紫一片很是嚇人,但他常年勞作傷都習慣了,藥抹不抹都無所謂。
他拿著藥膏裝模做樣的往傷口點了幾下,聽到廚房的湘丫頭正在將一些干凈的剩菜裝碗給那兩新來的婦人。
“這些你們不要的話就是倒到外面的潲水桶,你們自己不嫌棄就好。”
蘇貞娘兩人寶貝似的端著那碗剩菜,連說不會。有油又有,還做的那麼香,哪怕是剩菜們也是求之不得的。
“黎姑娘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兒一早再過來。”
黎湘點點頭,沒有要挽留兩人吃晚飯的意思。早先就說好了的,不包吃也不包住,一月給們各五百銅貝,這已經是很不錯的條件了。
“表妹,今天廚房怎麼剩這麼多啊?這都有好幾十斤了吧?”
關翠兒清點著食材,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今日鋪子里的生意和之前比起來只好不壞,為啥會剩了這麼多的。
“傻表姐,當然是我特地多買有用的啊。那啊先放一邊,咱們把晚飯吃了再說。”
黎湘順手拿過今日剩下的一碗餡兒,抓了大把藕進去又敲了個蛋調勻。因為是之前包餃子的餡兒,已經調好了味道所以也就不再加別的調料了。加藕是為了能讓餡更加更加粘合。
因為打算做個丸子湯,如果不加藕的話,這些餡兒一下鍋就會全散了。
伍乘風很快抹完了藥回到廚房接替了關氏燒火的位置。
暖烘烘的柴火熱氣,加上黎湘做出來的食香氣,莫名讓他生出一種想呆在這里不走的念頭。
“四娃今年該十七了吧?”
關氏的問話一把將他拉回了現實。聽到是問年紀,伍乘風都有些愣,他好像都忘了自己有多大了,總是想著這十幾年,到底十幾,還真沒記過。
他不記得黎江卻記得很是清楚,四娃只比自家兒子小三歲。
“可不就十七了麼,九月剛過的生辰吧?”
伍乘風忙點了點頭道:“是,九月剛滿十七。”
“喲,十七是大人了,該說親了呀,四娃你娘咋說?”
關氏倒沒想過喬氏會不給娶媳婦兒,因為村子里頭那麼多人瞧著,哪怕是做個面子也要給兒子把媳婦兒定了,不然,下頭的伍小本沒法說親。
伍乘風又卡了殼兒,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大江叔兒一家,自己已經和伍家斷絕了關系。這事兒不好說,一說連帶著他演的戲也得說了,不然解釋不清楚。可這樣的話,大江叔兒一家會不會認為他是個心機頗深的人,然后便不再與他來往了……
黎湘瞧出他不太愿意說,連忙笑著話打了岔。
“娘你這話問的,人家哪好意思說。左右四哥日后娶媳婦兒是要請咱們吃酒的,到時候兒不就知道了。”
“那倒是……”
關氏笑笑便沒再繼續追問,但伍乘風卻總覺著嚨像是梗著一刺,上不來也下不去,別提多難。
“四哥,火大點兒,我要炒菜啦。”
伍乘風打起神忙加了兩柴進去。
黎湘手隔空了下油溫后,直接將那腌制好的豬肝片都倒了下去,迅速炒后立刻撈了起來。然后用鍋中剩油香蒜片辣椒后倒配菜洋蔥和芹菜,因為爹娘比較喜歡酸辣口的又切了半酸蘿卜進去翻炒,等配菜的差不多了再將豬肝倒進去,加最后的調味。
以前家里幾乎是沒有人愿意吃豬肝的,因為它做出來又又腥,理不好吃起來還會泛苦味。而黎湘做的豬肝,先頭泡水都要泡好幾遍,切的薄薄的泡個幾次便干凈了,加上料酒姜片等腌制去腥,再和味兒重的配菜一起炒,再出鍋那點兒腥味就微乎其微了。
加了藕的豬肝炒出來那一個鮮,和魚片都差不多了,再加上那酸辣的口,吃一片能配大半碗飯去。
伍乘風非常給面子的吃了三碗粟米飯,豬肝丸青菜也都吃了不,吃完第三碗的時候兒黎湘要再給他加飯時他沒好意思再要了,雖然他還能再吃兩碗。
“表妹我吃飽了,我去給我爹他們送飯啦。”
“去吧,鋪子里打烊沒什麼事兒了,你多陪陪小舅母。對了,湯在鍋里熱著別忘了。”
黎湘提醒完了還不放心,又追到廚房里繼續道:“晚上讓小舅舅送你回來,別一個人走。”
“知道啦!”
姐妹兩又說話了幾句,關系瞧著很是親近。伍乘風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他小時候也想過和三個哥哥親近的,結果……不提也罷。
送走了表姐回到飯桌的黎湘剛坐下就聽到伍乘風說了個.炸新聞。
“大江叔兒,我吧,跟伍家斷絕關系了。”
黎江幸好是沒喝手里的湯,不然肯定就噴出去了。
“怎麼就斷絕關系了?!你娘把你趕出去的?!”
“憑什麼啊?!村中族老怎麼會答應?老村長呢?他怎麼可能同意?”
關氏憤憤不已,哪有當娘的這樣對待兒子的。從小不疼就算了,長大了居然給人攆了出去,還是斷絕關系這麼嚴重的法子。
“嬸兒你別氣,這是好事兒。是我自己求來的。”
伍乘風想想還是決定說出來不要瞞著黎家,左右他們回村兒早晚都會知道,還不如現在就告訴他們。
“我吧,使了點兒小手段。”
他有些尷尬的將自己如何雇人演戲,如何將伍大奎的事兒捅出去都說了出來。
黎湘驚的筷子都要掉了。
人才啊這是……
輕輕松松便擺了那極品的一家,日后婚事銀錢伍家什麼都拿不到他。而且拉了他那個渣爹出來做擋箭牌,等伍家人緩過勁兒來,只怕他戶籍什麼都弄好了。
以前只覺得他有些小聰明,知道自己攢錢學認字,現在,覺得這伍乘風聰明的不是一點點兒。
沒了那極品的一家,他的人生算是敞亮了。
“這是好事兒!”
黎江回過神,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這些年四娃過的是什麼日子他都看在眼里,那伍家的人,冷又自私,留在伍家也是被當老黃牛使喚。
他們都是外人,對伍家家事不好多說什麼。但既然這是四娃自己費心思求來的,那對他來說一定是解。自然就是好事了。
兩口子和黎湘的反應大大出乎了伍乘風的預料,原本還以為他們會討厭自己耍手段,會覺得自己不孝,沒想到……
心里的一顆大石頭落了地,伍乘風竟忍不住紅了眼。被他們認同的覺,人心里酸酸的。
黎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了一番,轉頭了兒一聲。
“湘兒,去把我的酒拿來,我跟四娃喝一點兒。”
“哦,好……”
黎湘轉去廚房拿了酒,瞧著菜沒什麼了又煮了兩節臘腸切到桌上。原還想坐在一旁聽聽爹和伍乘風說什麼心靈湯的,結果被娘給拉了出去。
“他兩喝酒,你湊啥熱鬧。”
“嬸兒,誰在喝酒啊,我這正好帶了下酒菜來呢!”
后門一開,是駱澤提著籃子過來了。
“你們可真是放心我啊,一天也不過去瞧瞧鋪子里的買賣,打烊了也不去查查收益,這不,我把錢給送過來了,趕點點。”
黎湘接過沉甸甸的錢袋,沒數,先放到了一邊。
“這籃子里是沒賣完的?”
“是,我賣一天仔細瞧過了,豬耳朵豬頭還有豬心那些最好賣,像這豬肝豬尾買的人。我就最不吃這豬尾,一想到那是豬屁上長的東西,就怎麼也下不了口。明兒你備點兒。”
“行,我知道了。”
黎湘把豬肝和豬尾拿出來切了切,又準備了蘸料,駱澤一聞蘸料就忍不住咽口水了。他好奇的開簾子往鋪子里看了一眼。
“誒!伍乘風咋來了?”
“是阿澤啊,來來來,一起喝一點兒。”
黎江招招手,駱澤哪有不應的,立刻接了黎湘手里的盤子進去坐到了一桌。這會兒伍乘風眼還紅著,被他瞧個正著。
“哈哈哈哈……伍乘風你幾歲了還哭鼻子?”
伍乘風瞇了瞇眼,拿起一坨豬尾就塞進了他的里。
駱澤:!!!
嘔……
作者有話要說:小伍子:你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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