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下山,這里會更加危險。
藥材的話,只能明天繼續來了。
沈糯把小老虎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藥筐里,背著藥筐,手中提著一個,準備下山。
等下山,才發覺沈小狐站在后面不,沈糯回頭問道,“小狐不下山嗎?”
沈小狐嗚了聲,沈糯懂了它的意思。
通常小狐一聲,表示是,兩聲表示不是。
小狐現在還不想下山。
沈糯代道:“那小狐你在山上溜達小心些,我先回去了。”
沈小狐目送著沈糯下山,直到看不見沈糯的影,它才轉繼續在山上溜達起來。
沈糯回到沈家時,天已經徹底暗下來,還沒走到沈家門口,就見門口圍著不人,還聽見范老婆子的罵聲了,“怎麼,你們家沈糯是不是出去男人了?幾天都沒見著,還是自知理虧,不敢出來見我啊,就是不想讓我們老范家生個兒子!多管閑事個屁,小丫要是沒了,我小孫子早就來了。”
旁邊還有人再勸,“范老婆子,你就當給自己積點德啊,積點口德吧,你都這麼大歲數了,人家阿糯救下小丫那是救下一條命,你還責怪人家救小丫,你也太狠的心腸了,自己想弄死小丫,現在兒媳孫們都被你氣跑,你還來人家沈家門口罵,你也不怕遭報應啊。”
范老婆子覺得就是沈糯的錯,好不容易把小丫扔山上,被撿回家也就罷了,小丫在山上凍了一夜生了病,要是沒沈糯救,指不定早病死了,病死了也不會想用針扎小丫,不會被兒媳發現,更加不會鬧的整個村的人都知道,最后連兒媳都跑了。
現在兒媳強起來,不敢上門去罵,就找來沈家,覺得都是沈糯的錯。
總覺得沈糯是個子,畢竟沈糯平日見了村里的人都是笑瞇瞇的,說話聲音也是糯,一看就很好欺負。
范老婆子上門罵了幾日,沒都瞧見正主,心里的怒氣發泄不出去,連著來沈家門前好幾日。
沈母一開始還同講道理,但范老婆子是個潑皮子,豈是講道理能聽的。
沈母回罵兩句,本不是范老婆子的對手。
范老婆子知曉沈母的弱點,一直攻擊沈糯,言語上罵的都是沈糯。
而沈母不會去辱罵范老婆子最在乎的人,所以自然罵不過范老婆子。
后來沈母不跟范老婆子對罵了,每次范老婆子上門,都關著院門,任由范老婆子罵。
沈母氣嗎?自然是氣的很,可沒辦法,不是范老婆子,不能辱罵無辜的人。
范老婆子年紀又大了,沈母連出門跟打一架都不。
范老婆子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村里人都已經很討厭,也不在乎這點了。
沈糯走到院門前時,范老婆子還在辱罵,污言穢語,難聽至極。
正罵的起勁,忽然覺邊有人經過,一雙渾濁的老眼看了過去,發現是沈糯,范老婆子的辱罵都頓住了,最后激道,“好啊,今兒總算讓我逮住你了,你這小賤蹄子,你說說,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我家小剛有后是吧,就是想讓我兒絕后,你怎麼這般歹毒,你今天哪都別想去,給我說清楚。”
范老婆子邊說著,邊還想手去抓沈糯。
沈糯哪里會讓著,哪怕背著個滿滿的藥筐,手里還提著個也沒任何影響,微微挪下腳步,側躲開范老婆子的手。
范老婆子抓人時比較激,幾乎是撲上去的,加上沈糯距離極近,也沒想過自己會失手,沒想到沈糯能躲開,幾乎是著沈糯的子撲了出去,一下子撲倒在地,臉朝著地面摔了過去,幸好是泥地,前兩日又剛下過雨,沒摔太狠,但撞到了鼻子,等范老婆子爬起來時,鼻子一直往下淌。
周圍的村民都有些嚇著。
但都覺得是范老婆子活該。
水云村的村民都要煩死范老婆子了,這麼惡毒的事,誰干的出來,用針扎自己孫的事兒都傳到別的村去了,每逢出門去鎮上趕集,要是見其他村里的人,都要問他們范老婆子是不是真這麼惡毒,這簡直是敗壞他們水云村的名聲。
現在見到范老婆子摔倒,大家只覺得解氣。
屋里的沈母聽見靜,從門瞧見是阿糯,急忙打開院門,“阿糯,快進屋來,別搭理。”
范老婆子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直淌的鼻子,一邊尖一邊辱罵著沈糯,言語惡心難聽,周圍的村名都直皺眉。
沈母都要氣死了,想拉著阿糯進屋,等沒人搭理這范老婆子,自個就不罵了。
沈糯卻站在原地看向范老婆子淡聲道,“既是這般喜歡罵人,那你若是說不出話來,想必會很是憋屈吧。”
說完,口中默念了兩句咒,手上掐了個決,原本還在辱罵沈糯的范老婆子猶如被人掐住嚨,一張一合,卻什麼聲音都沒有。
這是言咒,以生氣為引,封了范老婆子的和位,自然而然就說不出話來。
有點像點了范老婆子的啞。
沈糯知道過了今日,村民們肯定都會懷疑些什麼,并不在乎。
這些能力以后肯定要慢慢顯出來,也算給想欺負沈家人的人一點震懾力,讓他們自己掂量下,省得什麼人都敢來家門前辱罵。
范老婆子也發現自己的異常,明明很激的辱罵,但本沒聲音出來。
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
范老婆子驚恐的用雙手掐著自己的嚨,又抓向邊的村民,指向自己的,的還在一張一合著,可村民什麼聲都聽不見。
周圍村民也發現異常,小聲說起來。
“怎麼回事?范老婆子突然就閉不罵了?”
“哪是不罵了,沒瞧見一開一合,顯然還在說話。”
“可怎麼聽不見聲音啊?”
“方,方才阿糯不是說什麼,‘那你若說不出話來……’阿糯剛說完這句,范老婆子就說不出話來了。”
“不,不是吧……”
“難,難怪是阿糯弄的?”
周圍村民有些驚恐的看了沈糯一眼。
沈糯可不管他們怎麼看,拎著竹筐進到院里,還關上了院門,還要忙著給小老虎治。
沈母也被這一變故驚呆,也聽見村民對阿糯的議論聲,結結道:“阿,阿糯,那范老婆子是,是怎麼回事?”
“娘,別擔心。”沈糯把竹筐放在墻角下,“不過是言咒,對沒什麼影響,就是發不出聲音來了,省得長了張口只會用來罵人。”
沈糯臉冷了些,想離開這幾日,那范老婆子肯定在院門前天天辱罵沈家人。
那就給一點小小的教訓。
沈糯從竹筐里把小老虎抱出去,沈母驚了下,“阿糯這是……”
沈糯笑道:“娘,這是我從山里撿回來的小老虎,傷了被雌虎給丟棄了,所以撿回來治治看。”
知道兒小時候就喜歡撿一些傷的貓貓狗狗或者鳥兒甚的回來救治,沈母也不奇怪了。
不過這小老虎……
罷了,看著就跟大些的貓差不多,也不會傷人,就讓阿糯救救看。
但是阿糯說的那個言咒又是什麼東西?阿糯到底從哪兒學來的這樣的本事?沈母都要糾結死了。
沈糯要給小老虎施針的,畢竟是小,不能像人那樣躺著安靜的讓施針,所以沈糯先回藥房里面煮了些藥給小老虎灌了下去。
沒一會兒,小老虎躺在地上不能彈了,沈糯把它抱進藥房施針上板子。
而外面那些村民,都驚疑不定的,全都在猜測著沈糯到底是怎樣讓范老婆子說不出話來的。
范老婆子到的驚嚇更大,老淚唰唰的往下掉,一張一合,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
村民們待在沈家門口議論半天,最后得出結論。
阿糯平日施針救人,給村民們看病就收個抓藥的費用,就算會些特殊本事,也不會傷人,最多懲罰下壞人,所以他們也不擔心了,都回了家,只丟下范老婆子一人站在沈家院門前流淚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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