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上,王家。
花廳,王娟娟將茶杯哐當一聲放在桌子上,“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坐在下面的中年男人點點頭,“是的小姐,小的不敢說一句謊話。”
那個中年男人正是方才布莊的掌柜。
只聽他慢條斯理的道來,“小的去水村送貨,那顧家二房的事本不用打探,他們早就在村子里除了名,正是因為顧大郎的媳婦,沈九娘。
顧大郎不好,本不知道還能活多長時間,據說顧大郎的娘是為了給他留個后,所以把顧大郎他爹的恤金給花了,買了個媳婦。”
王娟娟諾諾道,“原來他的不好啊,怪不得看著是那樣淡然,沒想到他那媳婦竟然是買來的。”
掌柜的繼續說,“這還不止,聽說他的媳婦沈九娘是個潑辣貨,才進門就攛掇著分家,而且罵人不帶臟字兒的,還手打人,把他們村里好幾個都給打了,小的聽說連婆都敢下手,在村里落了個壞名聲,顧大郎本來在一間私塾給幫工,就是因為沈九娘的潑辣和不孝,那私塾的先生把顧大郎辭退了。
如今這沈九娘是攀上了清風樓的爺,說是合作,誰知道背地里是什麼關系呢,總之現在手里頭是有點銀子了,所以顧家二房這一家子誰都不敢惹,都指著過日子呢不是?據說頭幾天,沈九娘還把娘家弟弟也接過來了。
正本兒過日子的人家,誰會娶一送一,帶個拖油瓶,不就是看準了顧大郎他們老實嗎?總之這個沈九娘在村子里,名聲臭的不得了,小姐若是沒事兒還是別跟這種人打道的好。”
“我知道了,沒別的事,你就先回去吧。”王娟娟擺擺手,示意綠兒送客。
王娟娟一個人站在窗邊陷沉思,原來顧公子的世竟然是這般的可憐,那謫仙一樣的男人,怎麼能讓沈九娘這個母老虎給玷污呢?不行,我一定要幫他,一定要把他從苦海中解救出來。
這樣顧公子就一定會,到時候……
王娟娟越想越,對啊,們王家有的是銀子,不缺銀子,所以并不需要顧大郎家里條件怎麼樣,只要顧大郎給就可以了。
夜后,本來寂靜的深夜,卻在一間房傳來一陣陣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聲,如同春天的貓兒一樣,久久不能停息。
直到月上樹梢,房間重歸安靜,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爺的小寶貝兒,這件事兒可多虧了你呀,沒有你,爺就跟缺點啥兒似的,以后都離不了你了,這可怎麼是好啊。”
“爺,奴婢這人這心都是您的,您不嫌棄就好,奴婢怎麼會離開您呢?”
人開口,那讓人悉的聲音竟然是王娟娟邊的婢綠兒所發出。
“王娟娟那里,還的你幫爺盯了啊。”
綠兒依偎在王寶寶的懷中,“爺放心,這件事兒已經了一半兒了。”
“哦?是嗎?這麼順利?”王寶寶簡直難以置信。
綠兒開口解釋,“這還能有假?說來也巧了,小姐出門的時候正好上了一位面容俊朗的公子,之后一見傾心。本沒遇上咱們準備的人,而且那男人的條件也跟咱們不謀而合。我都打聽清楚了,那個顧公子是個有家室的,妻子又潑辣,只要小姐敢去糾纏,那個泥子的媳婦定會鬧上門來。”
王寶寶笑,“這簡直是老天都站在我這邊啊。”
“可不是嘛,倒時候鬧上門來,堂堂王家小姐竟然糾纏一個有婦之夫,老爺一定會大怒,而且小姐的名聲也就徹底的毀了。”綠兒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王寶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就是啊,到時候肯定沒人愿意娶這樣一個傷風敗俗的子,我看還怎麼招婿,怎麼繼承王家這碩大的家業!嫡,嫡出的又有什麼用,笑道最后的才是贏家。”
綠兒立刻奉承著,“爺,那奴婢祝您心想事,若是爺繼承了王家,您可別忘了您給奴婢的承諾。”
王寶寶的大手著綠兒的背,“放心吧,本爺一定許你做側夫人。”
綠兒一聽,心中大喜,爺對真是太好了,還以為自己最多會做個妾,沒想到爺竟然許做側夫人,要知道,雖然妾是奴籍,而側夫人確實正經八本兒的主子啊,“爺,您對綠兒真是太好了。”
“你這小妖,知道爺對你好,就在王娟娟那個賤人面前多吹吹風。”王寶寶囑咐。
“是,奴婢都聽爺的。”
說完,兩人又是翻滾了一圈。
王寶寶是王員外的長子,但卻是個庶出,他的娘親本就是王夫人的陪嫁丫頭。
這丫頭不安分的爬了床,而且還先主母一步懷孕,王夫人又怎麼容得下,不過當時因為王員外念著孩子的無辜,所以心慈手,沒舍得發落,惹得王夫人大鬧了一場,夫妻二人才親沒多久,就離了心。
再后來王夫人竟然也發現懷孕,為了自己的地位,王夫人極力要打掉丫鬟肚子的種,那時候丫鬟肚子都有八個月了,絕對是一尸兩命。
后來還是老夫人說給王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積福,不要見了,才沒有打掉那孩子,但是王夫人也提出條件,就是去目留子,而且王家的一切必須要自己肚子里這塊繼承,不論男。
于是,王寶寶出生就沒了娘,雖是男娃,卻與繼承家業這件事無緣了。
小的時候他不懂,大了就什麼都明白了,于是這麼多年,王員外家里人丁單薄,任憑王員外小妾一個個抬進門,就是無所出。
話說王寶寶這里算計著王娟娟,而王娟娟雖然為人明,又從小跟著王員外經商,但畢竟是人。
只要是人就都會犯一個同樣的錯誤,不分年代,不分丑,那就是,在面前,智商為零,如今的王娟娟就是這樣,綠兒這個丫鬟才在的耳邊吹點風,就對顧大郎對的深信不疑,顧大郎甚至都沒跟說超過三句話,都不知道王娟娟是怎麼腦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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