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蘿急得想一頭撞死,腦子轉不了,看到一隻過來的手臂就一大口咬了下去,對方一吃痛,一掌扇過來。
但不知為什麽,那腦袋突然垂了下來,一黏糊糊的東西流到喬玉蘿手臂上,看不清是什麽東西。
“夫人快跑!”一個聲音大起來。
喬玉蘿一下子認出是阿辛的聲音,連忙掙紮起來。
阿辛的子到掄,給喬玉蘿開了一條小路。
“著火了!著火了!快起來!……著火了!”
阿辛大不已,這下周圍屋子的燈紛紛亮起來了。
喬玉蘿失魂落魄地向陸府跑去,這裏離陸府已經不遠了,一路上慢慢變亮起來,橙黃橙黃的像救命的信號一般,一盞盞亮起來了。
跑到的時候,剛好陸府開門了,陸知溫的仆人齊叔探出頭來,喬玉蘿差點就撞了上去,以為又是遇到徒,魂都飛了出去。
一聲驚,把陸府的人都出來了。
陸知溫披出來,看到喬玉蘿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忙跑了過去。“怎麽了?”
“喬大娘,怎麽回事?”陸婆子也出來了。
喬玉蘿突然抓住陸知溫的領:“我問你,是那個歌姬對不對?對不對?”
陸知溫萬萬沒想到這大半夜的,跑到這裏來居然就是為了追問這件事。
“你先不要著急,發生了什麽事?”
“發生了什麽事?”喬玉蘿反問陸知溫,“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告訴我,是不是歌姬?一個抱著琵琶的歌姬,是不是?是不是!”
喬玉蘿經過這麽一路驚嚇,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瞪大了兩隻眼睛看著陸知溫。
陸婆子想要過去解圍,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幹呆了一下,便趕兒子和媳婦們回房去。
陸知溫不好在這裏說什麽,讓陸婆子和仆人都回去,院子裏隻剩下他和喬玉蘿。
阿辛跑過來,看到喬玉蘿:“夫人,你沒事了吧?”
喬玉蘿搖搖頭,看到阿辛到十分抱歉和激,“我沒事了,阿辛你在外麵等著我,我一會就回去。”
“是,夫人。”
阿辛恭恭敬敬地退站到大門口邊,放下子,走到影下理了一下傷口。
原來在喬玉蘿離開的時候,阿辛睡在大門口邊的柴房裏,發現靜後悄悄跟在了喬玉蘿後,憑他對京城夜晚的了解,他知道肯定會出事,這不出事才怪了。
於是他便了子跟上,隻要喬玉蘿沒事就好,一旦出事霍了命也要保周全。
今晚的事讓他到有些高興,因為自己沒有僥幸心理,報答了喬玉蘿。
喬玉蘿在院子裏坐下來,麵對著陸知溫,心裏很不是滋味,不再說話了,就等著陸知溫說話。
陸知溫終於道:“……沒錯。”
“嗬……”喬玉蘿苦笑了,“你竟然不告訴我。”
“你誤會了,當時我並不確定。”
“不確定?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我……也不是沒想過。”
“那就夠了。你太沒有義氣了!段敘白!”
“不是這樣的……”
喬玉蘿知道他想說什麽,立刻搶白過來:“你有什麽好解釋的!說你喝醉嗎?喝醉就是你的理由嗎?”
喬玉蘿一口氣把他駁得毫無招架之力,看得出實在是太氣了,陸知溫覺得自己此刻不管說什麽都不會取得的原諒了。
“……還有……你和薛庭遠兩人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麽事,你也沒有說清楚。我尊重你的私,我也理解你讓係統遮蔽我的天眼,讓我看不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但是你事後不應該給我解釋一下嗎?”
陸知溫仍舊沉默,無法辯駁。
“我當你是朋友,你呢?你當我是朋友嗎?是朋友能瞞嗎?這麽重要的事,你讓我原怎麽辦?我……我……你到底明不明白!”喬玉蘿說不下去了,原本一肚子的話如今都溢到了嚨,塞住了。
“……對不起……”陸知溫許久醞釀出三個字,更不知道該說啥了,自責應該想到今日的場麵才對。
係統剛剛睡醒,看到這個場麵,原本看熱鬧不嫌熱鬧的係統現在也噤聲了,如果它有的話此刻一定咬住了。
喬玉蘿氣得不知如何是好,手指在發抖。
陸知溫了額頭,又攥了攥拳頭,“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我真的不知道……”
“可你也不應該告訴我是個侍,你應該告訴我可能是個歌姬呀!”
“是……我的錯。”
陸婆子趕著媳婦孫子們睡覺後,鑽出來瞄了一眼,聽到幾句斷斷續續的對白,覺得是自己兒子惹事了,否則以喬玉蘿的人品不會突然半夜來驚擾。
果然是自家兒子一直在道歉,陸婆子恨不得上去打他腦袋,到底是什麽事惹得喬大娘這麽生氣。
什麽歌姬,莫不是兒子玩弄了一個歌姬?……
陸知溫正要說話,發現陸婆子在門框上聽,連忙跑去勸睡覺。陸婆子給他撂了話,要是敢得罪喬大娘看不打死。
院子裏又隻剩下他們二人,陸知溫已經忘記喬玉蘿其他譴責的話了,腦海裏回響著“我當你是朋友”。
“這件事,我會幫你理的。”
“你怎麽理?”喬玉蘿氣不打一出來,話又不好說得太直白。
但不說陸知溫也能明白,一個孩子被別人用了,還可能不幹不淨,這哪裏得了。
“我會幫你盯著的,等你醫升級到頂峰,再把子換回來……”
“換回來……我還能要嗎!”
“別太擔心……我明白你的,你放心,我……”
“放心?我怎麽可能放心?我現在恨不得衝過去把那個人抓出來。”
“我知道在哪裏,早上我已經查清楚了,實際上,我今天都在想著怎麽告訴你。我這……也是一晚上沒睡呢。”
“你……”喬玉蘿罵不下去了,稍微冷靜了些,也知道這些本不算他的錯,歸因還是明覺大師,是明覺大師那蹩腳的法,弄出來的這麽一個爛攤子。
“我真的是今天早上才確定那個歌姬就是你的原的,我會把安頓好的,這點你放心。”
“在景王手裏我能怎麽放心?還有……”喬玉蘿突然又飛了三魄,“薛庭遠他……該不會……”
陸知溫知道終究是瞞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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