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蘿怎能允許自己的原是一個陪侍的歌姬!這下完了完了,要是知道了,還能活下去嗎?
陸知溫轉過去,冷靜冷靜,總不能直接衝上去問人家是否清白吧。
陸知溫整條脊背都冒著涼氣,這子若是被糟蹋了,即便回到原世界,喬玉蘿也看不開呀。
可是曆史係的高嶺之花,陸知溫正要施禮,馬上想起什麽,假裝起不認識來,“這位姑娘……”
“我是馨兒呀,尹馨兒。”
陸知溫還想繼續假裝,對方卻走過來提醒他:“那天在景王府,陸公子還誇我琵琶彈得好呢。”
“這……哦,是嗎?在下不記得了。”
“你是貴人多忘事,聽說陸公子已經榮升為散騎侍郎了,自然不記得馨兒了。”
“哦,嗬嗬。”
陸知溫看著那張悉無比的臉,猛然想起了一些話,一些千不該萬不該說的話。
“陸公子,能否幫我一個忙呢?”馨兒地說,打量陸知溫的眼神異於常人,像是過一般。
陸知溫提醒自己這人可是喬玉蘿原,還得幫擺景王控製的,於是想想便說:“當然可以。”
“太好了,那請公子隨我來吧。”
路上,陸知溫才知道原來是要自己幫忙搬個水缸。
“我知道,尋常子也能轉水缸挪到別的位置的,但我這指甲是彈琵琶用的,不得傷損,一旦傷了,就得有好多天吃不上飯了。”
陸知溫倒是奇怪在外麵還有一個住所,“前麵就是你家?”
“是的呢?剛從府裏搬過來的,景王送了不東西呢。我原隻是一個世飄零的琵琶,在街頭跟隨父親賣唱,景王聽我彈得好,才將我招進府裏的。”
“原來如此。那為何又出來了呢?”
“陸公子不知道,我並非景王的侍,奴家本就是在外流落的,那天不過是景王邀請過去助興而已。如今賺了一些錢,就在外頭安個家了。”
陸知溫聽了有些慶幸,這樣看來,尹馨兒還有清白。
他輕咳了兩聲,跟著尹馨兒進去,家裏沒有別人,尹馨兒解釋說:“父親出去砍柴了,沒辦法,家裏買不起柴火,他每次都要走很遠的地方才能砍。”
陸知溫覺得有些離譜,京城周圍的山確實不給砍,要翻到山背去,這一路拉回最要一天,也背不回多柴,但凡能賺點別的,都選擇買柴。
正疑著,尹馨兒馬上又解了他心中的疑問,說道:“這京城的柴火是不給砍的,因此總要雇車去很遠的地方,多虧隔壁牛哥家幫忙。兩家人一個牛車來回,能拉回不。”
“原來如此。”
陸知溫覺得這尹馨兒太八麵玲瓏了,仿佛自己想什麽都知道,沒等自己說出來,問出來,就已經知道了,讓人不敢心思。
尹馨兒給他倒了碗水:“先喝口水吧。”
“不用了,我幫你移好水缸就走。”
陸知溫說完就做起來,尹馨兒指點了一下,陸知溫很快便將水缸挪過去了,這孤男寡的不方便共,陸知溫想要離開,尹馨兒卻住了他。
“陸公子,那天晚上……”
“……嗯?”
“你說的話可都是真的?”
陸知溫懵了,自己說過啥?沒人記得,除了眼前這位。
尹馨兒仍舊像讀心一般讀懂了他的問題,又直接說道:“你說……你會養我的。”
陸知溫差點整個人炸了,係統也告訴過他這句話,那時候係統還沒醉,但他不信。
“啊這……”
“嗯?陸公子……”尹馨兒委屈地擋在陸知溫的麵前,“景王問我,要不要做他府裏的樂工,我、我拒絕了,就因為,公子說過……你會養我的。”
陸知溫連聲啊啊,拍了一下腦袋:“姑娘,當時在下喝醉了,已經全然不記得了。”
“陸侍郎……”尹馨兒仍舊擋在他麵前:“奴婢知道,奴婢配不上陸侍郎,公子請放心,奴婢並沒有糾纏不放的意思,隻是跟公子開個玩笑而已。”
尹馨兒說著自嘲地笑了一下,“奴婢就是賣,也不會讓公子養著的。但公子如果需要服侍,奴婢……任何時候都……可以的。”
陸知溫一下子跟發燒了一樣,這話真的是從一個姑娘口裏說出來的?這姑娘還真是厲害啊。
“我們戲子人家,怪不得公子瞧不起的。”尹馨兒又讀懂了陸知溫心裏的話,馬上再自貶三分。
陸知溫怎能看著去賣?!
“我這……我……”
“公子,奴婢有辦法養活自己的,隻是激那天晚上公子一番好意罷了,公子什麽時候要聽曲兒,奴婢一定到。”
陸知溫不敢跟拉拉扯扯,外麵已經有人探著頭進來了,陸知溫小有名氣,又是一表人才,京城裏認得他的人已經不了,景之下,他竟然關起了門。
做出了一個無知年才會做的作。
“姑娘,請自重。”
尹馨兒嫣然一笑:“公子要我們這些賣笑賣藝的,如何自重?”
“好生伶牙俐齒。”
“公子……你趕走吧,免得外人誤會了。”
“你倒還替我關心這個。”
“當然了,公子清白之,切莫染了風塵,髒了名聲。”
陸知溫沒試過這樣被一個人治過,這人毫不掩飾自己,倒讓陸知溫沒有臺階下了。
正常人家都會想,如此好的一個子,若是墮風塵,未免可惜了。因此一定會養起這個人,把這子養進府裏,當侍妾也好,當樂也好,擺出來那都是門麵。
而且又說明了自己跟景王沒有任何關係,並非景王之人。
陸知溫再不做點什麽,就很說不過去了。
“養你也不是問題,但要從明日開始。”陸知溫尷尬地道。
“是嗎?陸公子真是這麽想的嗎?”尹馨兒毫不掩飾開心之。
不得不說,這人笑起來真好看,過去他從未見過大學時期的喬玉蘿笑的樣子,總是繃著臉,一副高傲的表。
原來笑起來是這麽好看的。
“但是,我對你也有一個要求。”
“公子請說。”
“你要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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