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想栽贓。”喬玉蘿道:“出自文華殿大學士親筆注解的經文,還是原版,可能整個大周也隻有這麽一套,前麵兩種假設,不論哪一種,被發現的可能都太大,對方除非是不想仕途了才會那麽做,所以可能最大的,便是最後一種假設。”
薛庭遠頓時反應過來,“所以娘的意思是說,書之人想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總算還有點腦子。
喬玉蘿欣道:“沒錯,說白了,有人覬覦你手上的東西,而這樣東西,另外一個人也有,書之人想來個一石二鳥,一手栽贓不僅能讓你和被栽贓之人起爭執,甚至還有可能大打出手,到時候,你們倆在書院的名聲必定會到影響,而名聲有汙點的學生,書院不會給太多資源。”
薛庭遠這下全想明白了,“目前書院裏最炙手可熱的是國子監名額,一年隻有一個,宋清剛轉學過來就我一頭,最近很多人都在議論,說明年的名額很可能給他。
但也有人覺得,我是早就被定的,書之人拿不準到底是我和宋清之中的哪一個,所以來了這麽一手。”
話到這兒,薛庭遠用激的眼神看向喬玉蘿,“也就是說,這套書最後會被發現在宋清手裏?”
喬玉蘿道:“我知道你對宋清有些看法,如果我今天不及時趕過來,憑你對他的見,等找到書,指定免不了一場衝突,到那時,不僅是他,就連你自己的仕途也得斷送了。”
“娘,我知道了。”薛庭遠先前還因為丟書而鬱結的心這會兒暢快了不,整個人神了不,“我向您保證,就算最後那套書被發現在宋清手裏,我也不會對他手的。”
“好好上課吧。”
喬玉蘿代完,轉要走。
“娘。”薛庭遠喊了一聲。
“還有事?”
“我就是想告訴您,廩銀下來了,以後書院每個月都會給我發一兩銀子,您不用再給我生活費。”
這事兒原的記憶裏有,薛庭遠考秀才的時候雖然不是榜首,卻是廩生,每個月都能拿廩銀和口糧的,隻不過之前書院往上申請的時候好像是到了什麽事,一直沒批下來。
“好。”喬玉蘿開玩笑道:“正好替我省點錢。”
——薛庭遠回寢舍沒多會兒,薛庭旭就急衝衝進來了,寢舍其他學子去吃飯了,這會兒屋裏就他們兄弟倆。
“三郎,怎麽樣了,那書找到沒?”
薛庭遠搖頭,說還沒找到。
“那怎麽辦?”薛庭旭急得直冒汗,“要不,咱們上報院長吧?”
如果喬玉蘿今天沒有來,薛庭遠的第一反應肯定也是上報院長。
到時候一旦被查出來書在宋清手裏,宋清的名聲是會到影響,可影響最大的還是他自己。
因為現在支持宋清的學子不,到時候那些人肯定認為是他自導自演了一出戲,目的就是把宋清踩下去,自己穩拿保送國子監的名額。
不得不說,幕後之人好歹毒的心計。
薛庭遠驚出一冷汗,晃過神,對薛庭旭道:“大哥,這事兒暫時別讓院長知道,咱們商量個計策,最好一次能把幕後之人引出來。”
薛庭旭都懵了,“什麽幕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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