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遠單獨把喬玉蘿請到旁邊,小聲問:“娘,這事兒真擺平了嗎?”
在這個時代,名聲就是學子的命。
他自認為一向小心翼翼,卻沒料到竟然在同一個人上栽了兩次跟頭。
喬玉蘿點點頭,“暫時算擺平了,不過……”
“不過什麽?”薛庭遠又張起來,可千萬別再是什麽不好的消息了。
喬玉蘿頓了頓,最終說道:“我現在還沒辦法完全肯定,總而言之,你最近這些日子一定要多加小心,不管在書院還是外麵,最好不要輕易跟人起衝突。”
薛庭遠嗯了聲,“我明白。”
這一聲“我明白”,倒是比以前更多了幾分真誠。
大概是這些日子被宋清打擊,心裏本來就脆弱,回家又上這種事,潛意識裏對多了幾分依賴。
喬玉蘿見薛庭遠神恍惚,勸道:“時辰還早,你回屋睡個午覺好好養養神。”
薛庭遠應聲之後轉回了屋。
喬玉蘿被老太太拉回北屋。
等關上門,老太太才問,“剛才那算怎麽回事兒?”
喬玉蘿道:“您別擔心,一場鬧劇而已。”
“我瞅著可沒這麽簡單。”老太太哼了哼,坐下來,有板有眼地分析道:“那婦人擺明了就是想來訛你的,可這種事兒,又不一定能,萬一不,賭上的可是閨的清譽,哪有人這麽傻的?”
喬玉蘿目微閃,著老太太,“那您的意思是?”
老太太說:“我倒覺得,像是了人指使,收了好,那自然就不都不虧。”
喬玉蘿心說您不愧是從勾心鬥角的皇宮裏出來的,哪怕是失憶了,嗅覺也還這麽敏銳。
見不說話,老太太歎了口氣,“唉,我也隻是隨口說說。”
喬玉蘿莞爾,“您分析的有道理,我會想辦法弄清楚的。”
之後喬玉蘿又單獨問了問羅春燕。
羅春燕指天發誓說娘是真的不知。
喬玉蘿就沒再問了。
其實想想羅吳氏也的確不可能在這種時候來給薛庭遠添堵。
一來,有了羅金寶的教訓,羅家那頭最近收斂了不,頂多是不再繼續幫薛家幹活了,其他的都沒見有什麽靜。
二來,就算羅吳氏真想借著李香秀母的手報複薛家,也不會隔這麽久才想起來這麽一出。
由此可見,這事兒背後另有其人。
那麽,會是誰呢?
喬玉蘿想想破腦袋想了一整天都沒有頭緒。
過完節,薛庭旭和薛庭遠就要回書院了。
臨出門前,喬玉蘿單獨問薛庭遠,最近這段時間在書院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薛庭遠聽得臉微微變,“娘,您是懷疑李香秀的事兒,有人在背後故意整我?”
事到如今,喬玉蘿也不瞞著了,點點頭,“我那天從李家回來的時候,總覺得背後有人在盯著我,可我卻看不到對方。這件事,對方明顯是衝著你來的,所以我才想著,是不是你得罪了什麽人,那人趁機報複。”
“不可能。”薛庭遠篤定道,“我從不在外麵與人惡。”
聽到這話,喬玉蘿卻是笑了,“換句話說,你在外麵對不的人甚至是陌生人都能和悅,回了家就能不給老娘甩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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