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義迅速把牛草放進背簍裏,背上背簍,跟上喬玉蘿。
母子倆了村,卻不是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村西頭餘家。
餘家住得有些偏,屋子前後都沒跟村裏其他人家挨著。
穿過一片玉米地,喬玉蘿來到了餘家小院外。
隔著一堵矮牆,嬰兒的啼哭聲傳了出來。
喬玉蘿頓住腳步往後一看,薛庭義站在不遠,背上背著背簍,臉尷尬,不肯再往前走。
喬玉蘿麵嘲諷,“不是說什麽事兒都沒有?這會兒怎麽慫了?”
薛庭義反駁道:“娘,我背上還背著牛草呢,招呼也沒打突然來人家裏,這不合適吧?”
“那怎麽來合適?等月黑風高沒人看得到的時候來?”
薛庭義被噎得說不上話。
“過來!”喬玉蘿低喝一聲後,轉開始敲門。
院裏很快傳來小婦人的聲音,“誰呀?”
一麵說一麵出來開門。
當看到喬玉蘿,以及站在喬玉蘿後的薛庭義,餘寡婦愣了一下,“薛大娘,您、您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喬玉蘿麵上出幾分淡笑,“東子媳婦忙什麽呢?”
“沒,我洗服呢!”莫名到一子威,餘寡婦沒敢正眼看喬玉蘿,“大娘,您裏麵坐吧。”
喬玉蘿道:“坐就不必了,我是路過,順道來看看你。”
餘寡婦餘瞥了眼薛庭義,薛庭義自始至終沒敢看,低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麽。
餘寡婦拿不準這對母子來的目的,手指張地蜷了一下。
喬玉蘿麵上笑意不減,“對了,我聽說你兒子最近鬧騰的厲害,可別是病了,若是真有不舒服的地方,隻管來找我,我略懂醫,沒準還能幫著看看。”
餘寡婦扯了扯角,“謝謝大娘。”
“還有。”喬玉蘿又道:“你一個小婦人拖著個娃娃種田養家不容易,以後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也隻管來我們家說一聲,我家二郎和二郎媳婦都是幹活的一把好手,得了空他們兩口子會來幫忙的。”
聽到喬玉蘿提起羅春燕,餘寡婦的眼底閃過一嫉妒。
沒等想完,耳邊又聽到喬玉蘿的聲音,“哦對了,最近怕是不太方便,我家二郎媳婦剛流產不久,子還沒大好,二郎得在家伺候,田裏的事兒你要實在忙不過來,可以去請請別人,村裏心腸好的人多的是,隻要你開口,樂意幫忙的人兩個掌都數不完。”
好一個指桑罵槐。
餘寡婦氣得不輕,“你什麽意思?”
喬玉蘿角微勾,“自然是看你可憐給你出主意想法子,不然你以為什麽意思,難不,東子媳婦你除了田裏要忙,別的地方也要忙?”
沒一個髒字,卻是字字句句都在罵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
餘寡婦臉鐵青,“你!”
喬玉蘿指了指薛庭義腳上的鞋,“這鞋做的不錯,等以後我家二郎媳婦懷上在家養胎閑下來了,我讓也給你做一雙當做回禮。”
原本以為薛庭義能休了那個人讓過門的,哪想,薛老婆子竟然過來示威。
餘寡婦肺都快氣炸了,扭曲著臉抬起頭,“薛庭義,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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