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蘿說完,再不管羅吳氏如何反應,拉上小元空就走。
一路上,小家夥都沉默。
喬玉蘿聲問:“師父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
小元空搖搖頭。
“那你怎麽不說話了?”
小元空失落道:“我太小了,保護不了師父。”
喬玉蘿笑了,“師父能保護自己,不用你保護。”
小元空還是很失落,“等我長大了,那些壞人就不敢欺負師父了。”
喬玉蘿心下一暖,眼裏都是,“嗯,師父等著你長大。”
……
今年天偏旱,大雨不常見,昨夜飄的零星小雨,這會兒山樹葉子上都見不到多水珠。
地上落了一層鬆針,容易打,喬玉蘿一直牽著小元空的手。
蘑菇沒瞧見幾朵,倒是看到了草藥。
這個時節甘草剛開花,人參已經結果。
喬玉蘿難得帶小元空出來,正好借此機會教他辨認一下草藥。
這個神醫技能實在的,像是把某位神醫的畢生所學都注到了的腦子裏,診脈紮針一氣嗬,看到草藥幾乎無需猶豫,第一時間就能說出名字。
小元空的記憶力驚人的好,喬玉蘿隻教一遍,他就記住了。
走了一段,喬玉蘿看到草藥指著問他的時候,他都能準確說出名字來。
喬玉蘿驚呆了,小家夥這麽牛掰的嗎?
不信邪,過了會兒,估著他忘得差不多了,再看到草藥,再問,小元空果然又說出了名字。
喬玉蘿:“……”
這要擱學堂裏,妥妥是個大學霸呀!
喬玉蘿沒再走了,拍拍旁邊大石塊上的灰坐下來,從背簍裏拿出裝了水的葫蘆,又拿出一個小竹筒,打開葫蘆塞子,往竹筒裏倒水,遞給小元空。
小元空接過,三兩下就咕咚喝完。
喬玉蘿問他,“你還那麽小,怎麽就出家當和尚了?”
而且還點了戒疤。
喬玉蘿對佛門清貴細則不太了解,但知道小元空腦袋上這兩排疤意味著最高戒律。
小元空說:“我是在寺廟裏長大的。”
喬玉蘿恍然,那看來是靜安寺收養的孤了。
可這小家夥沒缺胳膊沒斷的,腦子還聰明,什麽樣的人家會把他扔到寺廟裏?
喬玉蘿實在想不通。
“你才四歲就要最高的清規戒律,那你師父一定是個十分嚴厲的老和尚。”
“不對不對。”小元空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師父不是老和尚,他是個……”
像是詞窮,小家夥卡了一下,“他是個年輕和尚。”
“有多年輕?”
小元空仰著腦袋看喬玉蘿,“跟師父你一樣年輕。”
哎喲喂這小兒甜的。
喬玉蘿心裏好似抹了,越發喜歡這小家夥了。
不用結婚就得個又萌又乖又聰明的寶寶的覺,賊爽。
山上蘑菇不算多,摘一早上下來,隻勉強夠炒一盤的,草藥倒是挖了好幾株。
下山之前,喬玉蘿仰頭看了看,鬆子還沒,殼都沒張開,想著等過些日子了再來摘回去,曬幹當零。
太已經升得老高,快到午飯時辰了。
師徒倆一路說著話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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