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蓉回到堂屋後,把羅春燕托轉告的話一字不告訴了喬玉蘿。
喬玉蘿聞言,詫異地抬了抬眼,向大兒媳,“真這麽說?”
林秀蓉點點頭,又有些擔憂,“娘,二郎是不是真要休了二弟妹?”
白天那兩口子在東屋的吵架聲,全都聽到了。
雖然沒娘疼,可好歹還有個能說得上話的爹,逢年過節回去一趟,跟哥哥嫂嫂們還能吃上一頓熱熱鬧鬧的團圓飯。
二弟妹卻不同。
羅家那頭不待見二弟妹,如果這時候突然被休,二弟妹是沒地兒去的。
同為人,同為兒媳,林秀蓉為自己這個妯娌的遭遇到同。
“不知道。”喬玉蘿回答得幹脆,“過幾天看二郎怎麽說。”
其實站在的立場,隻是來改變老薛家結局的,但凡是導致這個家不和的人,都是攔路虎,能踢出去自然是盡早踢出去的好。
……
薛庭義兩兄弟沒見著羅金寶,不得不折返回來。
薛庭義現在隻要一想到羅春燕就各種煩躁,他不想去東屋,抬腳徑直去了堂屋。
堂屋裏,林秀蓉還坐在那兒陪婆婆,小芽兒坐在上,一個嗬欠接著一個嗬欠地打。
喬玉蘿催促道:“別熬了,趕的抱回去洗洗睡吧。”
林秀蓉本來還想再多陪陪婆婆的,但見薛庭義和薛庭昭走了進來,正好便起回了西屋。
喬玉蘿一看薛庭昭手上還提著燈,就知道這倆人趁夜出去了。
“你們倆幹嘛呢?”
喬玉蘿的眼神從二人上一一掃過。
那眼神太穿力,仿佛所有的小心思在跟前都無所遁形。
“沒幹嘛。”薛庭義不敢正視他娘,垂下眼扯謊道:“吃撐了,讓四郎陪我出去走走。”
薛庭昭將油燈往桌上一放,一屁坐下來,“娘,二嫂的孩子是怎麽流產的,您問清楚沒?”
“我沒問。”喬玉蘿道:“你們要想知道,自個兒問去。”
薛庭昭還想再說什麽,但見薛庭義的臉沉了下來,他頓時閉上。
喬玉蘿看了看二兒子,“剛才倒是托你大嫂給我帶了句話,說三天後就給我個態度。
你該發的火白天就發過了,接下來的幾天,讓好好養著,其他的事兒,等能下地再說。要沒別的事兒,你們也別幹坐著了,都回屋休息吧。”
薛庭昭站起要走,薛庭義突然喊住他,“四郎,這幾天我住你那屋吧。”
薛庭昭“啊”了一聲,“可我那屋已經有個小和尚了。”
“讓小元空來我這兒。”喬玉蘿開口。
當娘的都發話了,薛庭昭不敢反駁,回屋見小家夥躺在炕上呼呼大睡,手就想他小臉將人醒。
喬玉蘿跟了進來,一把拍開薛庭昭的爪子,彎腰去抱小元空。
整個過程,喬玉蘿的作都很輕巧,一直到回北屋,小元空都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小元空的病倒是好得差不多了,喬玉蘿怕反複,晚飯過後沒多久又給他喝了一次藥。
大概是藥效有些催眠,小家夥一覺睡到大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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