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蘿見狀,臉陡然沉了下來。
灶屋裏林秀蓉也聽到了靜,等出來一看羅春燕那淋淋的樣子,當場就嚇壞了。
胡在圍上了手走過去,從那婦人手裏接過昏迷不醒的羅春燕,轉而向喬玉蘿。
喬玉蘿臉很難看,吩咐林秀蓉,“先把人送去東屋。”
小芽兒蹬蹬蹬跑過去給娘開門。
喬玉蘿走到那婦人跟前,沒忘了道謝,“今天這事兒,多虧老姐姐了,害你染了一的,先進屋吧,我找套幹淨裳給你換換。”
上沾了人家兒媳婦小產的,多是有晦氣的,婦人也明白自己不能就這麽出去,點點頭,跟著喬玉蘿去了北屋。
喬玉蘿招呼坐,轉從炕頭櫃裏找了套幹淨裳出來,又數了二十六個銅板用紅紙包著,一並遞給婦人。
婦人十分不好意思,“妹子,我換套裳就行了,這……”
“老姐姐拿著吧。”喬玉蘿道:“這是規矩。”
婦人推拒不掉,索收下。
喬玉蘿說:“我家二兒媳還等著看診,我就不留老姐姐吃飯了。”
“不用留,不用留。”婦人歎氣道:“你兒媳婦那況怕是不容樂觀,得盡快請大夫才行,要不要我幫忙?”
“老姐姐把人送回來,就已經是幫了我大忙了。”
等婦人換了裳,喬玉蘿親自把人送出去。
換下來的那套裳是不能再穿了,婦人也沒帶走,喬玉蘿進東屋後,讓林秀蓉出去把裳燒了。
薛庭義是從二狗裏得知的消息,說他媳婦兒又出事了。
薛庭義當場就傻了,玉米也不收了,匆匆趕著牛車回家。
推門進東屋,就見喬玉蘿正坐在炕前給羅春燕把脈。
當看到羅春燕下半淋淋的,薛庭義整個人慌無措起來,聲音都是的,“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我出門前春燕不還好好的嗎?”
喬玉蘿回手,看向薛庭義,“孩子沒保住,已經流產了。”
薛庭義聞言,後背一陣一陣地發涼。
喬玉蘿道:“我也不過是去菜園子裏摘個辣椒的工夫,你媳婦兒就溜出去了,去的哪,見了誰,發生了什麽事兒,恐怕隻有等醒來才能知道了。”
喬玉蘿說完,沒有在東屋多留,出去開方子了。
薛庭義聽他娘這麽說,所有的話都卡在嗓子眼兒。
娘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春燕是當娘的人,又不是小孩子,非要出去,沒人攔得住,家裏也不可能全天安排人看著,造現在的後果,全是自找的。
這次給羅春燕開的方子簡單,其他的都不要,隻需丹參十二兩,研細就行。
薛庭義出門之前,喬玉蘿給他拿了些錢,又叮囑他帶上酒壺去打酒,這藥還是得用清酒煮。
上次已經有過經驗,林秀蓉這次很快就把水燒好了,兌了溫水準備去給羅春燕洗子。
喬玉蘿跟說:“孩子已經沒了,你這次洗的仔細點兒,盡量把清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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