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分了兩桌。
喬玉蘿帶著兒子兒媳和兩個小的在堂屋裏吃,薛庭遠陪著幾個同窗在院子裏吃。
學生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書院裏,閱曆淺,沒有多新鮮事兒,因此大家談論的容並不多,重點還是集中在陸知溫上。
有人提議,“要不待會兒吃完飯,咱們去鎮上看看陸四郎吧,我實在是太好奇了,他到底能恢複啥樣。”
“我也想去。”
“我也想去。”
午飯後,薛庭遠跟喬玉蘿說一聲,就跟著同窗們去了鎮上。
陸家在鎮上梧桐巷。
陸婆子跟喬玉蘿一樣是寡婦,家裏同樣四個兒子。
唯一不同的是,陸婆子持家有方,幾個兒子踏實孝順又能幹,大兒子帶著媳婦務農,二兒子在鎮上開了個雜貨鋪,三兒子是個獵戶。
這些年,幾房人攢下來的家底全燒在陸知溫一人上,哥哥嫂嫂們都盼著他能痊愈。
原著裏主嫁過去以後,婆家的氣氛是和諧溫暖的,有那樣一個婆婆,並未出現妯娌之間勾心鬥角的糟心戲碼。
薛庭遠他們到的時候,陸知溫正在屋裏看書。
聽三嫂說有同窗來找,陸知溫就大概猜到了是哪幾位。
他目前還沒學天和書院,書院裏沒有同窗,那麽就隻有當年一起開蒙的那幾位了。
推開屋門,果然見到院裏站了幾個人。
陸知溫的視線當先落在薛庭遠上。
薛庭遠衝他拱了拱手,“聽聞陸兄子大好,我們幾個特地登門拜訪,但願沒打攪到你。”
“不會。”陸知溫笑了笑,“幾位兄臺都進來坐吧。”
說著將人往堂屋領。
到了堂屋,看清楚陸知溫紅潤的氣,學子們紛紛驚呆。
“陸兄,我聽聞你娘給你請了個神醫,看來這事兒是真的呀?”
不然普通大夫哪有本事讓這麽個病秧子在短時間恢複得這麽快呢?
“陸兄,那位神醫是誰,家住何方,能否跟我們,將來我們自個兒或是家裏有人病了,就專程去找神醫,省得去別的大夫手裏折騰,又貴又看不好。”
薛庭遠有些張,他潛意識裏並不希陸知溫把他娘給供出來。
偏執作祟,薛庭遠總覺得他娘現在太耀眼太優秀了,一旦讓更多人知道,隻會離他這個兒子越來越遠。
陸知溫語氣輕緩道:“這位神醫是個世高人,子還有些古怪,能得親自出手醫治,全憑緣分,沒準哪天你們跟有緣,就上了呢?”
有本事的人,有點脾氣都會被認為是個。
學子們覺得很正常,沒再追問陸知溫。
薛庭遠暗暗鬆了口氣。
又有人開口:“我們還聽聞,陸兄要學天和書院了,什麽時候去呀?”
陸知溫沒瞞著,“正在辦手續,順利的話,也就這幾天的事兒。”
“陸兄當年可是我們蒙學的這個。”那學子豎起大拇指,“雖然因病,中間隔了幾年沒能去書院,但我相信以陸兄的天資,將來一定能考上好功名。”
“那是。”有人附和,“陸兄當年可是跟薛兄並稱‘鬆雙傑’的,薛兄每次旬考都拿第一,陸兄自然也不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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