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全是,但喬玉蘿還是點點頭,“對。”
“娘的醫是真不錯。”林秀蓉讚不絕口,“前天小芽兒了風寒,我一時半會兒請不到赤腳大夫,就是娘親自給看又親自去縣裏抓的藥,才吃了兩天,小芽兒就好得差不多了。”
羅春燕暗暗心驚,端著碗看了薛庭義一眼。
婆婆竟然會醫,以前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薛庭義也很懵,他姥爺以前是村裏的赤腳大夫,這事兒他聽說過,至於他娘什麽時候跟著學過,他就不清楚了。
真沒想到,他娘一把年紀還能讓人聘請去當坐堂大夫。
“娘,那家醫館啥名兒啊,改天我親自去打聽打聽,您可別讓人給坑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喬玉蘿沒再瞞著,大大方方地回道:“杏仁堂。”
“杏、杏仁堂?”薛庭義險些瞪掉眼珠子,“是不是石磨街上的那個杏仁堂?”
喬玉蘿見他反應激烈,心下好奇,“是啊,怎麽了?”
“娘,您聽我的,這家可不能去。”薛庭義著急道:“前兩年他們家治死了人,那戶人家就是春燕娘家村裏的,當時鬧得還大,都上公堂了,後來開方子的大夫和抓藥的夥計雙雙被判了徒刑,我聽人說,他們家現在基本都沒啥生意了,沒生意的鋪子,還請什麽坐堂大夫呀?這裏頭擺明了有貓膩。”
薛庭義這腦袋瓜都能想明白的事兒,喬玉蘿自然不可能不明白。
杏仁堂的“貓膩”,白天就已經察覺到了。
按常理來說,杏仁堂早該在攤上司那年就關門大吉的,然而即便沒生意,人家還是撐到了現在。
更離譜的是,都沒病人上門,金掌櫃竟然還樂意每個月出三兩銀子聘請去當坐堂大夫。
很明顯,這裏頭貓膩大了去了。
不過,喬玉蘿還是選擇相信男主的眼。
能讓男主十數年如一日地在同一家藥堂抓藥,可見杏仁堂是有些本事的。
喬玉蘿不是沒有危機意識,而是原著裏關於杏仁堂就沒細寫過。
盡管的到來改變了男主的線,從而衍生出一些原著裏沒有的劇來,但應該不會太離譜。
不過盡管如此,薛庭義也是一片好心,喬玉蘿沒有駁二兒子的麵子,笑了笑說:“放心吧,你娘我自有分寸。”
薛庭義見勸不,更著急了,忙給薛庭昭使眼。
娘現在最喜歡四郎,想來四郎說的話,娘能聽進去。
豈料薛庭昭直接跟喬玉蘿站了一條線,“我相信娘的眼不會錯,娘說什麽都對!”
薛庭義:“……”
沒想到小兒子還上道,喬玉蘿忍不住失笑,“行了,我知道你們擔心我,可我都這歲數的人了,人家圖不著我什麽,無非是杏仁堂因為名聲差請不到坐堂大夫,剛巧上我而已。”
林秀蓉問:“那娘以後是不是每天都得趕早去縣裏了?”
聽說公爹在世那會兒是舍不得讓婆婆幹活的,婆婆一向貪睡,雖然這段日子常常早起沿著村道小跑,說是鍛煉,可林秀蓉還是擔心長期這麽折騰,子骨會不住。
“不用,杏仁堂沒什麽生意,我隔幾天去一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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