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蘿坐過去,先給他把了脈,之後又起讓老大夫看他患,則是背過去,讓春花準備筆墨。
喬玉蘿學筆字的時間短,而且很多字沒學會,老大夫念病癥的時候,一腦全寫了簡中文。
春花站在旁邊研墨,看了兩遍愣沒看懂,隻知道那字賊醜,一看就是瞎塗畫的。
春花小臉沉了沉,哪有大夫不會寫字的,這老潑婦,該不會真是來害人的吧?
越想越不對,研墨的力道加重,那作,仿佛是把喬玉蘿摁在硯臺上。
喬玉蘿瞅一眼,“磨磨唧唧的,你們家爺的病還想不想治了?”
春花被穿小心思,趕低下頭去。
那頭老大夫已經把病癥都描述完了,之後就讓張嵩穿上子,目挪向喬玉蘿。
他倒要看看,花柳這種直接被判死刑的病,這老婦人能有什麽回天仙。
喬玉蘿始終沒回頭,先讓大夫出去回避一下,然後著紙上自己記下來的病癥,“看樣子,應該是半個多月前的事兒了,你當時去逛窯子,沒拉上我家三郎吧?”
本來就得了見不得人的病,現在還要被刨問底,張嵩想死的心都有了,咬著,一臉為難地看向喬玉蘭。
喬玉蘭能有什麽辦法,萬一喬玉蘿一生氣不給治,那兒子就徹底沒希了。
想到這兒,聲哄道:“嵩哥兒,你大姨問你話呢,你有什麽就說什麽唄!”
張嵩的聲音弱下去不,“表哥當時也在的。”
“你說什麽?”喬玉蘿如遭雷擊,猛地回過頭。
張嵩趕拉被子把自己蓋住,“大姨,這事兒真不怨我們,都是有人從中作梗,我們也是被坑了,哪想會變現在這樣……”
喬玉蘿沉下臉來,“長你們上,你們要不樂意,別人還能把你們倆給扛過去?”
喬玉蘭也沒想到兒子竟然拉著三郎一塊兒去了。
見形勢不妙,趕安道,“姐,姐你消消氣,咱們先醫治好不好?”
“一口價五百兩,否則這病我治不了。”喬玉蘿這會兒一肚子火。
薛庭遠那個逆子,竟敢背著去逛窯子睡髒人!
他好歹是個讀書人,就這麽等不及,就這麽難耐?
五百兩?!
喬玉蘭倒吸口涼氣,臉變了,“姐,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一百兩已經夠貴了,怎麽能坐地起價呢?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你們治治,不治拉倒!”
喬玉蘿站起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薛庭遠這事兒,雖然是他自己不長腦子非要跟著去,可還有一大半原因在喬玉蘭母子上。
可如今說什麽都晚了,其他地方找補不回來,那就直接要錢,什麽診療費,神損失費,那都是他們家應該賠償的。
現在必須馬上去一趟天和書院找薛庭遠把話問清楚,否則他萬一也得了這髒病可就麻煩了。
見喬玉蘿鐵石心腸說走就要走毫不留麵,喬玉蘭慌了,“姐,五百兩就五百兩,可我需要時間湊,我先給你二百兩,剩下的,等我湊齊了就給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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