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蘭領著喬玉蘿和老大夫上了馬車,春花跟車夫坐外麵。
車廂裏沒人說話,安靜得令人到尷尬,老大夫不得已開口,“夫人,我能先問問,病人都有哪些癥狀嗎?”
喬玉蘭下意識去看喬玉蘿,但見喬玉蘿垂著眼皮一言不發,卡了一下,“這個……等到了再說吧。”
老大夫沒再問,目在喬玉蘿上定了定。
同行與同行之間,總是更有話題。
“敢問這位夫人在哪高就?”
“我喬三娘。”喬玉蘿語氣淡淡的,“目前是杏仁堂的坐堂大夫。”
“杏仁堂啊……”聽到這個名兒,老大夫眼裏劃過一抹鄙夷。
杏仁堂他知道,前兩年有個坐堂大夫的,後來那位大夫治死了人,被患者家屬告到衙門攤上司,藥堂賠了不錢。
自那之後,杏仁堂的名聲就臭了,沒人肯去他們家坐堂,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到現在還肯顧杏仁堂的,都是老顧客了。
不過說來也怪。
杏仁堂的生意都差那樣不敷出了,背後東家竟然沒想過要關門,而且藥堂的夥計一個沒,全都養到現在。
可憑杏仁堂的現狀,在醫館藥堂林立的縣城裏兒就沒有立足之地。
倒錢養了那麽多夥計,把賠本的生意撐到現在。
這位東家如果不是不差錢,那就是腦子有點兒問題。
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快要撐不下去了,否則不會請個醫來坐堂。
醫頂多能治治許多男大夫不方便的婦人帶下病,除此之外,能有多高明的醫?
想到這兒,老大夫連繼續跟喬玉蘿談下去的心思都沒了。
那嫌棄的神,仿佛再多說一句,他都會沾上杏仁堂的惡臭名聲。
喬玉蘿餘捕捉到老大夫的神變化,不由得挑了挑眉。
看來這人對杏仁堂見不淺呢!
原著裏沒細寫,喬玉蘿今天又是第一天來,並不知道杏仁堂有過怎樣不堪的過往,亦或者與什麽人結過仇怨,隻知道杏仁堂生意不太好,但男主一直以來都是在他們家抓的藥。
喬玉蘿覺得,杏仁堂能得男主信任,必定是有原因的,況且金掌櫃子隨和好相,跟這樣的人共事不會覺得心累。
這份工作,很滿意。
馬車在張家大門外停下。
春花先跳了下去給幾人放好腳蹬子。
喬玉蘭是主人家,先下車。
喬玉蘿剛要跟上,被老大夫搶了先,他像是避瘟神一樣,恨不能離遠遠的。
喬玉蘿沒跟老大夫搶,等老大夫下了車,才慢條斯理地背著自己的醫藥箱掀簾出去。
喬玉蘭在馬車旁邊等,一副眼的模樣。
老大夫見狀,心下有些不悅。
不過就是個來打下手的醫罷了。
他輕咳兩聲,“夫人,還是盡快帶老夫去看看病人吧。”
喬玉蘭回頭,吩咐春花,“前頭帶路。”
春花應聲過後,對老大夫道了聲請。
幾人一路朝著張嵩所在的院子而去。
到門外時,春花上前敲門,喬玉蘭突然對老大夫說,“你暫時在門外等著,到時候會你。”
“啥?”老大夫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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