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那二十兩銀子一塊的帕子,賣的沒賣錯,買的沒買錯,他若非要說錯了,那就說明是喬玉蘭腦子不好,買個東西還能把錢給弄錯了。
薛庭遠臉難看,“娘……”
這指桑罵槐的本事……
喬玉蘭聽著便是一陣心梗。
薛庭昭和薛庭旭原本是打算跟來幫忙的,結果到了小院外就聽到娘三兩句話把薛庭遠和喬玉蘭懟得著脖子裝鵪鶉,兄弟倆頓時一陣暗爽。
尤其是薛庭昭,對娘的崇拜那是直接五投地了。
他就說嘛,被爹托夢過後的娘腦子是開了竅的,哪能被那老太婆惺惺作態的幾句話就給氣到。
之前那塊帕子,價的是喬玉蘭自己,付款的也是自己。
現在喬玉蘿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倘若再開口提起那塊帕子,就等同鑽了喬玉蘿的圈套,對號座變相承認自己腦子不好。
看笑話的人變了笑話。
喬玉蘭心裏恨得牙。
喬玉蘿不知何時學得伶牙俐齒,喬玉蘭今兒開了眼界,自知不是對手,帕子,虛虛弱弱地看了看喬玉蘿,“大姐,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就不打擾你,先行回去了。”
白初薇忽然開口,“這位夫人哪兒不舒服嗎?剛好薛大娘會看病,要不,請給您看看吧?”
喬玉蘭一張臉僵得厲害。
不等白初薇說完,一扭,攥著帕子出去了。
喬玉蘭一走,薛庭遠的興師問罪就了笑話。
他站在原地,頭回到如此不知所措。
琢磨半天,終於琢磨出個話題來,薛庭遠正準備開口,抬頭卻見白初薇走向院門外,對著薛庭昭笑了下,“薛四哥,先前人多,都沒好好招待你們,要不現在進來喝口茶再走吧?”
薛庭遠:“!!!”
喬玉蘿都忍不住要吐槽了。
啊啊啊主你能不能別我兒子啊!
啊啊啊萬一我兒子一個把持不住怎麽辦?
但事實證明,喬玉蘿的擔心完全多餘。
薛庭昭在這事兒上一竅不通。
他知道提醒大哥要給大嫂買胭脂,買護膏。
然而到他自個兒頭上,他比鋼鐵還鋼鐵。
對著這麽個好看又聰明溫的小姑娘,小姑娘熱地邀請他喝茶,他十分高興,跟著就強行製造話題問了小姑娘幾個喬玉蘿都想馬上跟他斷絕母子關係裝作不認識他的問題。
“你……你泡茶之前,洗手嗎?”
白初薇:“……洗。”
“用什麽水洗的,熱水還是冷水?”
白初薇:“……冷水。”
“冷水剛從井裏打上來的嗎?你們家水井多深?”
白初薇:“……”
喬玉蘿默默往旁邊退了退。
薛庭旭歎了口氣,直接手把人拖走。
薛庭昭一臉懵,“大哥,你幹嘛呢?”
薛庭旭都看不下去了,“有你這麽聊天的嗎?”
薛庭昭滿頭問號,“聊天怎麽了?我不跟人小姑娘聊得好的嗎?”
喬玉蘿捂著半邊臉,“大郎,快拖走吧,我丟不起這人。”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高興小兒子跟主不出火花來,還是該慨原主生了一窩子奇葩,本以為小兒子是個不錯的苗子,結果直這樣。
然而喬玉蘿並不知道,在看來商為零的小兒子在白初薇眼裏,另有一番憨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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