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母子走後,薛庭昭瞪圓眼睛看著喬玉蘿,“娘,您什麽時候認識的神醫,我怎麽不知道?”
喬玉蘿:“要不怎麽你是我兒子不是我老子呢,你不知道就對了!”
薛庭昭鼻子:這是損他呢,還是損他呢?
原本準備回家的,沒想到突然上陸知溫,還開了新技能,喬玉蘿一不做二不休,索又折回雙子巷去找白初薇,讓薛庭昭駕著牛車在巷子外等。
白初薇正在繡房裏教學徒,聽他弟弟白初寧說薛大娘來了,馬上出來,“大娘,是不是什麽東西落這兒了?”
喬玉蘿也不跟拐彎抹角,“我這兩天想借你空著的那間廂房一用,你要方便的話,我明兒就來收拾。”
白初薇笑道:“這小院兒本來就有大娘一份,空著的那間廂房,我還準備收拾出來置辦張床進去,想著哪天大娘來縣裏,懶得回去,就在這兒歇一晚,也省了住客棧的錢。
既然大娘都親自開口了,那用不著您手,我一會兒得了空就收拾,對了,大娘準備用來做什麽?”
喬玉蘿說:“支張桌子,看診。”
白初薇險些以為是口誤說錯了,試探地問了一句,“大娘,您懂醫?”
薛庭昭不在,喬玉蘿不用躲躲閃閃,直接點頭,“略懂一二。”
白初薇一臉恍然大悟的表,“難怪之前您會說我娘那病靠吃藥不能好,還得吃,多曬曬太,原來大娘是懂醫理的。”
喬玉蘿心說那其實都是些基本常識。
但白初薇非要這麽認為,也就默認了。
話趕話趕到這份上,喬玉蘿總得有點兒表示才行,讓白初薇帶去周氏的屋子裏瞧瞧。
白初薇的娘周氏患的骨病,全乏力是常有的事,嚴重起來連個碗都端不穩,吃喝拉撒都得要人近伺候著。
這病確實拖人。
周氏才剛被白初寧伺候著喝完藥,屋子裏飄著一苦藥湯子的味兒。
喬玉蘿跟白初薇打了這麽久的道,今兒還是頭回見白初薇的娘。
周氏病了這麽多年,蠟黃暗沉,什麽氣都沒有。
睡眠淺,聽到靜就睜開了眼睛。
白初薇給周氏介紹,“娘,這位就是我常跟您說的薛大娘,不僅人好,還懂醫呢,我也是剛剛才得知的,請來給您脈。”
周氏聽說喬玉蘿很久了,一直沒機會見,這會兒見了,眼底閃著淚花,“這些日子,多虧您對我們全家的照拂,要不是您,薇丫頭上哪找那麽多銀子給我抓藥去,我這病,唉……”
喬玉蘿順勢坐下來。
周氏剛滿三十,比原主年輕了幾歲,喬玉蘿直接稱呼一聲大妹子,“我是看在你家丫頭跟我投緣的份兒上才出手相幫的,妹子,你別激了,先勻口氣,我給你看看脈象。”
“好。”周氏摁了摁眼角,冷靜下來。
喬玉蘿先檢查了的舌苔,又將耳朵在周氏腔上聽了聽心跳,最後脈。
聞問切一套下來,簡直比行醫多年的老大夫還行雲流水。
誰敢相信,喬玉蘿在一個時辰之前對於中醫還一竅不通?
她予他十年相守,真心交付,卻換來他北梁鐵騎,踏破山河,皇城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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